整理好情緒後,我坐車前去展廳。
這次我舉辦的是聯合展覽,一共邀請了七位新生代畫家同我合作。
展廳內的所有畫作都能被拍賣。
到時候全部金額我都會捐給哥哥名下的公益基金會。
剛跟幾位有意向的買家談完合作,阮聞一行人就大張旗鼓的來了。
我按下對講機:
「我不是說了,馬仔與狗不得入內嗎?」
巡邏的安保隊長小心翼翼地回道:
「他們兩個都說是小姐的未婚夫,還打傷了幾個兄弟,這我們也不敢攔呀。」
人來都來了也沒辦法。
展廳一共有五層,我安慰自己也不一定會碰到。
有任務在身,今天可不適合鬧事。
可沒想到,哥哥的很多好友都前來捧場了。
他們舉著酒杯和阮聞熟練的寒暄,轉頭又恭維起喻思淵。
「恭喜阮少和喻少,兩位馬上就要抱得美人歸了,到時候不管是誰坐上副堂主的位置可都要多提攜提攜小弟啊。」
「是啊,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阮少出手救了我女兒呢,不然我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我認識這個人,港圈排名前十的陳富豪。
當年他瀕臨破產,七歲的女兒卻被頭目綁架勒索十億。
是阮聞前去談判,最後以三億的贖金救下了人質。
可那是我叫他去的。
錢,也是我替他給的。
阮聞笑得胸有成竹:
「哪裏哪裏,大家都是兄弟,提什麼關照不關照的。」
「陳總啊,這些畫作拙劣,其實你們不用特意花高價拍下的,喜歡哪副我可以叫人送去家裏。」
喻思淵也附和道:
「是呀,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抽象畫,要我看根本就沒有半點觀賞性。」
我站在他們身後聽得拳頭都硬了。
兩個連學都沒上過的義務九漏魚倒是點評起我這個美院的碩博了。
正想要出聲罵他們。
沒想到阮聞的手下突然走過去,不知道和他說了句什麼後,他頓時臉色大變。
見我就站在不遠處,阮聞掏出了袖口下的軍刀衝向我。
鋒利的刀尖抵住我的脖頸,瞬間割破了薄薄的皮膚。
我故意湊近,讓刀刃又近了幾寸,鮮血直流。
他慌了神,一下握住了刀尖。
「別亂動!」
阮聞喘著氣,猩紅了眼: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就這麼容不下雲兒嗎?竟然把她迷暈送去家主的床上。」
「方海棠,我已經做到如此地步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我的白眼已經快要翻出天際了,按照我哥的權勢地位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平平無奇的葉雲兒?
但在喻思淵看來,我這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你別以為毀了雲兒就能逼我們兩個愛上你,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的保鏢隊終於趕到了四樓,他們出手將阮聞兩個人製服。
喻思淵被打得最慘,連牙齒都磕斷了幾顆。
阮聞更是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朝我吼道:
「方海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哥打的什麼算盤,我本來就有實力當上副堂主,他就是想要我們都入贅給你當狗,我告訴你,我現在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我阮聞就算是被人弄死,都絕不可能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