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五歲生日那天,老公智商僅有六歲的小青梅非說她才是這個家裏唯一的小公主。
不僅將我和女兒推下樓,還用剪爛女兒的公主裙,差點劃傷女兒的臉。
把小青梅看作比生命還重要的老公第一次維護我和女兒,將她送出國反省。
為了安撫女兒,老公請來律師公證將繼承權全部留給女兒,又帶我們去全市最大拍賣場挑選喜歡的禮物。
拍賣入場前,我無意間偷聽到老公和主辦方對話:
“霍總,您真要把您年僅五歲的女兒送上拍賣台,滿足陳教授和他醫療團隊那些畜生的特殊癖好?
您昨天才請來律師公證,等月月小姐8歲就繼承公司!您要真這樣做了,月月小姐以後她怎樣抬頭做人?”
霍霆深冷笑一聲:
“把繼承權給月月,是我隨口哄白晶的!
曉曉無心之言說得倒也不錯,月月孕八個月就早產出生,並且長得和我也不像......陳教授答應過我,隻要他今天在拍賣場玩得開心,就讓醫療團隊給蘇曉曉治病!”
“如果不是我和白晶新婚夜那晚起火,曉曉為了從火場裏把我救出來,也不會被濃煙嗆壞腦子,隻有六歲智商!”
“我欠曉曉一輩子,可我和白晶結婚,就不能一直照顧她。
隻要有機會治好曉曉,別說是犧牲一下月月,讓我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
......
我站在門外,腦子嗡地一聲,如墜冰窟,因為傷心和氣憤,我渾身止不住發抖。
霍霆深想報恩,就要毀了我女兒的一輩子!
月月孕八月就早產,是因為蘇曉曉推了我一把,害我見紅,醫生說必須提前生產,否則我和月月都有危險。
我和霍霆深解釋過,他一心隻關心蘇曉曉有沒有受到驚嚇,敷衍說信我!
霍霆深對我和女兒向來冷漠,將蘇曉曉送走後,他悔悟這幾年對我和女兒的忽視,發誓要補償我們母女,做我們的依靠。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的謊言和騙局。
女兒眨著清澈雙眼,懵懂又害怕問我:
“媽媽,爸爸突然對月月好,是要把月月賣了給蘇阿姨治病嗎?”
我心口一刺,慌亂抱著月月想跑。
“月月別怕,媽媽會保護你!”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霍庭深將女兒從我懷中奪走:
“晶晶,你帶女兒辛苦了,我來抱著月月吧。”
女兒在霍霆深懷裏掙紮幾下,滿眼恐懼向我伸手求助,我想把女兒奪回來,霍霆深已經抱著月月大步走進賣場。
我慌亂跟上,緊張到呼吸紊亂。
突然,霍霆深溫柔在女兒稚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從前爸爸虧待了月月,等下月月喜歡什麼,爸爸都給我的小公主買下好不好?”
他語氣溫和,周身都環繞著父愛的光輝。
女兒乖巧趴在霍霆深肩頭,兩隻小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懵懂的雙眼閃爍著驚喜與害怕。
她用口型無聲對我說道,稚嫩的小臉是即將奔赴刑場的決絕:
‘隻要爸爸開心,真的把她賣了,她也願意!’
我心口一刺,深深的愧疚和無力在心頭蔓延。
我把月月帶到世上,卻不能給她完整的父愛,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女兒被推下深淵。
眼見距離拍賣場入口越來越近,我咬了咬牙開口:
“霆深,八年前新婚夜婚房起火那天晚上,是我把你救了出來。”
霍霆深有特殊潔癖,他不能接受我身上有任何瑕疵。
就因為戀愛三周年紀念日,我在鎖骨紋上他的名字,就被他強行帶去洗掉紋身,頂著大雨在外麵罰跪一晚上。
我將霍庭深從火場救出來後,大腿留下大片猙獰可怖傷疤。
我怕他嫌棄我,偷偷用化妝品將傷疤遮蓋起來,即便是炎熱的夏日,我也隻敢穿長褲。
我掀開褲腿,露出大腿那片猙獰醜陋的疤。
怕他不信,我從手機找出婚房起火監控回放。
“拍賣快開場了,我們別遲到!”
霍霆深看都沒看,隨口敷衍我句,就抱著女兒快步進入拍賣場。
我絕望從手機找出塵封八年的號碼,發送信息過去:
“你說你願意等我,哪怕我女兒已經五歲,你還願意繼續等下去,這話還算數嗎?”
得到肯定回答,我共享現在手機定位,快步追上霍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