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江蘇穎用紅唇親自渡來的果汁後,宋慕遲隻覺渾身燥熱,而後躺在了江蘇穎的床上,欲仙欲死。
二十一歲的他,將自己的第一次,完完整整地獻給了這個大他八歲的女人。
江蘇穎,是他的圍棋導師,更是他藏在心底三年的女神。
一夜的極致瘋狂過後,網絡上鋪天蓋地全是宋慕遲的“純欲”照。
蕾絲眼罩下他微張的薄唇,鐵鏈勒進喉結的紅痕,女人在他腹肌上用毛筆畫著的棋盤。
每張照片,都足以讓18歲便被冠以天才圍棋少年之名的他,清冷人設瞬間崩塌。
網上更是罵聲如潮:
“我呸,平時裝得跟個高嶺之花似的,背地裏玩得這麼花,蕾絲加捆綁,真夠惡心的!”
而那張女人將高跟鞋踩在他腹肌上,露出小腿紋身的特寫照片,更是直接衝上了熱搜。
那紋身是江蘇穎獨有的標誌,一時間,二人戀情被貼上“不恥”標簽。
宋慕遲更是被罵靠女人的裙帶關係,才坐穩天才圍棋少年的位置。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宋慕遲心急如焚,他生怕網絡暴力會將江蘇穎壓垮。
他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和嘲諷,毅然朝著江蘇穎家跑去。
可當他衝進江蘇穎的單人宿舍時,玄關散落了一地的衣物,臥室裏傳來的靡靡之音,讓他如墜冰窟。
“少卿,輕點兒,討厭!”
江蘇穎嬌喘著,聲音裏帶著宋慕遲從未聽過的媚態。
而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宋慕遲再熟悉不過,是跟他同隊的隊友許少卿。
許少卿發起更猛烈的攻勢,二人的喘息聲越來越高,直到一聲滿足的悶哼過後,許少卿伏在江蘇穎身上,一臉饜足地說:
“要是被宋慕遲知道這些照片是你親自賣給狗仔隊的,他會不會瘋掉?”
“那些角度、背景,可都是我精心挑選的。” 江蘇穎嬌笑著,“我就是要把他從高嶺之花的神壇拉下來,讓所有人看清他的真麵目。”
“親愛的,我該怎麼感謝你?這回,這世界圍棋大賽的名額,是非我莫屬了呀。”
許少卿邊說邊在江蘇穎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宋慕遲隻覺全身力氣被抽幹,無力地癱軟在地上,膝蓋重重砸在地麵,發出一聲悶響。
臥室裏的二人瞬間警覺。
“誰?!”
江蘇穎的驚呼聲將宋慕遲從震驚中拉回現實,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那個房間。
一路上,他踉踉蹌蹌,身旁的隊友看到他狼狽的模樣,眼裏盡是不屑與蔑視:
“喲,這不是天才圍棋少年嗎?原來是靠爬女人床上位的啊,哈哈哈......”
昨晚的記憶曆曆在目,江蘇穎忘情的擁吻,附在他耳邊那一句句“愛你”,此刻都成了刺向他心口的利刃。
就連江蘇穎親口喂他喝下果汁,讓他神魂顛倒、任她為所欲為,也都是假的!
隻有欺騙他,是真的!
自己在那個女人眼裏,充其量就是一塊為許少卿鋪路的墊腳石罷了。
他從地上狼狽爬起時,江蘇穎已經穿好衣服,站在了他身後。
看到他,江蘇穎淚眼婆娑:“慕遲,我好害怕,我們的關係好像被狗仔偷拍了。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這次比賽你可能參加不了了。”
宋慕遲緊緊盯著眼前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曾經,她是他最信任人,18歲那年,隻一眼,他就對這個女人徹底淪陷。
江蘇穎於他而言,是伯樂,是導師,更是在他絕望時陪他一步步走上圍棋天才少年之路的人。
可如今,她卻成了傷他最深的人。
這時,許少卿從門內走出,滿麵春光。
“沒事的穎姐,宋慕遲不能參加的話,還有我呢,我代表我們隊去參加世界圍棋大賽。”
江蘇穎一臉為難地看著宋慕遲,哽咽道:“如果,你不想放棄這次比賽的話,我可以幫你去......”
“我放棄。”
聽到宋慕遲的話,江蘇穎臉上瞬間浮上一抹笑意,親昵地挽著宋慕遲的胳膊,低聲道:“沒事的,等風頭過去了,明年你還可以參加!”
話音剛落,江蘇穎便帶著許少卿朝著棋室走去。
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宋慕遲的嘴角滿是苦澀。
為了這次世界圍棋大賽,他準備了整整三年,那是他18歲就許下的願望,此刻卻因為江蘇穎的幾張照片毀於一旦。
他深吸了一口氣,拿出錢包夾裏的一張名片,撥通了電話:
“朱導師,我願意加入你們的圍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