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薑母順利入院。
做完檢查後,薑青籬忐忑不安地等結果。
她心煩意亂,覺得室內悶得喘不上氣,就到室外透透氣。
正巧撞見了溫晏山扶著蘇雅珍在散步。
薑青籬下意識地躲到樹後,可冤家路窄,兩人竟在她藏身的樹下長椅坐下了。
蘇雅珍的臉色紅潤,哪裏有溫晏山口中 “臥床不起” 的模樣?
“聽說薑青籬又來找你了?” 蘇雅珍嬌嗔地開口。
隻聽溫晏山不屑地嗤笑一聲。
“是啊,她跑過來說什麼她媽得了絕症,想進這家醫院。明知家屬名額隻有一個,為了跟你爭,連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來,真夠下作的!”
蘇雅珍假意歎息:“要是她父親還在,她或許能過得更好。現在我來了,她心裏難免不平衡。”
這話看似善解人意,實則是專門往溫晏山心窩上戳。
果然,溫晏山立刻變得憤憤不平。
“她有什麼資格不滿?這些年她過得多滋潤,你卻吃了那麼多苦。現在她這副樣子,我更不用為當年害死她父親的事內疚了!”
蘇雅珍敏銳地挑眉,“害死她父親?什麼意思?”
溫晏山猶豫片刻,壓低聲音:“這話我隻跟你說,你千萬保密。”
“當年她父親救我後,要是我馬上給他止血,或許還有救。可我當時想著,他要是死了,我就是頭功,說不定能連升三級,把你救出來...... 所以就猶豫了。”
躲在樹後的薑青籬如遭雷擊,喉嚨泛起腥甜,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淚水不受控製地奔湧而下。
她怎麼也沒想到,父親竟因溫晏山的一己私欲,錯失了活下去的機會!
這個冷血的男人,竟能眼睜睜看著救命恩人在眼前咽氣!
如果可以,薑青籬真想跟溫晏山同歸於盡,給父親報仇。
可是她知道,她傷不了溫晏山,所以她不能動。
此時的蘇雅珍也露出驚訝之色:“所以你就沒救他?”
“我後來也常後悔,” 溫晏山假惺惺地歎息,“那段時間天天做噩夢,夢到他來索命。所以雅珍,以後別提這事了。”
蘇雅珍順勢依偎進他懷裏:“好好好,不說了。你做這些還不都是為了我,我感動還來不及呢。”
等兩人走遠,薑青籬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地,哭得渾身顫抖。
原來溫晏山這些年的冷漠、無情,都是因為心虛!
一切恩情、承諾,全是謊言!
不知過了多久,薑母找了過來。
薑青籬強忍著悲痛,將真相咽回肚裏。
第二天,好消息傳來 —— 薑母得的不是絕症,雖然病情不輕,但能治好!
很快,陸雲奇將電話打到醫院,詢問薑青籬結果。
得知情況後,他立刻說:“帶阿姨來我這邊治吧,我們醫院這方麵很有經驗。工作調動也辦妥了,我馬上派車去接你們!”
薑青籬真心實意地道謝。
她帶著母親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卻碰到了溫晏山。
他一臉疑惑,“你怎麼在這?”
薑青籬冷著臉,當作沒聽見。
“行了,都追到這來了,還擺什麼譜。”溫晏山不耐煩地說,“雅珍明天出院,你想帶你母親來檢查就來吧。”
薑青籬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不用了,我們已經檢查完了,現在要出院。”
溫晏山眼神瞬間警惕:“你哪來的名額?”
薑青籬不理他,溫晏山想繼續追問,可蘇雅珍卻在不遠處叫他。
溫晏山匆匆丟下一句:“明天慶功宴,你必須出席,穿得體麵點,我早上來接你。”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薑青籬冷笑,帶著母親坐上了陸雲奇派來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