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男友的青梅一碰到我就過敏,男友就命人將我全身換血。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
“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全身換血孩子會保不住的!”
可男友卻冷漠道:“現代醫療設備這麼完善,孩子不會出什麼事的。”
“隻是個小手術,等你換身血不會再讓薇薇過敏了,我就娶你好好過日子。”
再醒來後,病房空無一人,枕頭邊放著一張流產通知單。
撕心裂肺的劇痛過後,我擦幹眼淚,拿出手機打給了男友的死對頭:
“我會把牧雲帆全部的違法證據交給你,你要保證讓他永遠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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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肖景深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傳來:“你真有把握拿到能讓他徹底翻不了身的證據?”
我聲音平靜得像一潭靜水:“嗯,但你得護我周全,事成之後送我出國。”
掛了電話,我轉身朝著牧雲帆常去的會所走去。
剛走到一間包廂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他和那幫狐朋狗友的聲音。
“帆哥,聞瀾當時流了一地的血,最後都暈死過去了,醫生說,要不是在醫院,人都沒了。”
牧雲帆皺了皺眉,語氣卻滿不在乎:“那她最後不還是好好的?薇薇可是一碰到她就過敏,進醫院都不知道進了多少回。”
我聽著這些話,隻覺得雙腿發軟,指尖深深掐進掌心,才勉強找回一絲理智。
曾經那個見我手受傷都會緊張得冒汗的男人,如今不僅把我全身的血換了個遍,還能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這般冷漠的話。
原來,他的心,從來就沒在我這兒。
裏麵的聲音還在繼續。
“也是,薇薇姐那張臉,光是看著就讓人心癢難耐,聞瀾到底還是差了點風情。”
牧雲帆臉色一沉,手裏的酒杯“砰”地一聲砸在桌上。
“薇薇也是你們能在背後嚼舌根的?我看你們這嘴是不想要了。”
他朋友趕忙作投降狀,給牧雲帆倒酒。
“帆哥,別生氣,我們就是隨口一說,薇薇姐的主意,我們可不敢打。”
“不過,帆哥,聞瀾能不能帶出來讓我們兄弟見見啊。”
牧雲帆抿了口酒,翹著二郎腿靠回沙發,又恢複了那副慵懶的模樣。
“行啊,等哪天我帶她出來,不得不說,聞瀾那方麵的手段還是不錯的。”
屋裏,頓時響起一片令人作嘔的歡呼聲。
眼淚無聲地滑落,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錯的,可我的心還是忍不住抽痛。
牧雲帆是我刻意接近後,主動追的我。
和他在一起後,他對我關懷備至,事事都以我為先。
我手劃破了,血流不止,他緊張得一遍又一遍地問醫生。
知道我貧血後,他每天變著花樣給我燉補血的食物。
那種被他喜歡的甜蜜,在我心裏肆意蔓延。
情到深處,我們交付了彼此。
我曾以為,牧雲帆就是我這一生的幸福。
現在看來,不過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我收起手中的錄音筆,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晚上,開門聲響起。
牧雲帆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林薇薇的撒嬌聲就從電話那頭傳來。
看到我在家,牧雲帆愣了一下,下意識掛斷了電話。
他走過來,輕輕摩挲著我蒼白的臉頰,眼中的心疼看起來倒不像假的。
“瀾瀾,你別怪我,薇薇一碰到你就過敏,可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婚後不可能不和她來往。”
“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你看,你換完血後薇薇真的不過敏了,等你的身體好一點了,我們就結婚。”
我偏過頭躲開他的手,正想開口告訴他婚禮沒必要辦了,門口又傳來動靜。
林薇薇熟門熟路地開了門進來。
“哼,居然敢掛我電話,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林薇薇徑直撲進牧雲帆懷裏撒嬌。
轉過頭,她像是剛看到我一樣,驚訝地開口。
“瀾瀾,你回來了?”
我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薇薇在跟你說話,你什麼態度?”
牧雲帆不滿地嗬斥。
“沒事啦,你快去車庫拿我給豆豆買的狗糧,太重了,人家提不動。”
“好。”
牧雲帆摸了摸她的頭發,動作親昵又自然。
我站在一旁,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他們恩愛。
等牧雲帆出門後,林薇薇抱起狗,對我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表情。
“呦,出院了?換了一身血還能活下來,你命還挺大。”
我沒有理會她的諷刺,隻是冷冷地盯著她,“把我的狗放下。”
林薇薇驚訝地捂住嘴,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你不會還不知道吧?這是我的狗,是雲帆怕我累著,才讓你代養的。”
“你以為,你養了幾天,這狗就成你的了?”
她說著,眼裏閃過一絲惡毒,“聞瀾,我告訴你,不管是狗還是牧雲帆,都是我的。”
我閉上眼睛,心裏的苦澀還是忍不住湧了上來。
原來,這是林薇薇的狗。
怪不得,牧雲帆不顧我狗毛過敏,堅持要把狗留在家裏。
怪不得,我被狗抓傷時,牧雲帆最緊張的也是狗。
我還傻乎乎地替他找借口,說他太愛動物了。
現在才知道,他愛的哪是什麼動物,他愛的是動物的主人。
林薇薇見我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勾了勾唇角。
她蹲下身,拿出一袋紅色的液體放到狗的麵前。
“豆豆,來嘗嘗爸爸給你弄的藥引子,喝了以後你就不生病了。”
她摸著狗,對我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
“知道這是什麼嗎?”
“是你肚子裏那個野種的血。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居然懷上了雲帆的孩子。”
“不過懷上又能怎樣?還不是我一句話,牧雲帆就讓人把你綁了,還把你全身的血換了一遍。”
“所以啊,聞瀾,識相的話,你還是自己離開吧。”
我呆呆地看著那袋鮮紅的液體。
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我那還未成形的寶寶。
就這樣,化成了一灘血水。
心口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疼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再也忍不住,像瘋了一樣朝著林薇薇撲了過去。
抓著她的頭發,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把她的頭往地上磕。
任由她和狗一起淒厲地慘叫著。
就在我又一次把她的頭往下按的時候。
身體被猛地掀翻在地。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就被一雙大手扼住了喉嚨。
“聞瀾,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許傷害薇薇!”
我掙紮著對上麵色陰寒的牧雲帆。
他的手不斷收力,我被掐得臉色漲紅,溢出生理性淚水。
看著他毫無溫度的眼神,我突然想,如果就這樣死掉,是不是也挺好?
我放棄了掙紮,隻是木然地看著牧雲帆。
牧雲帆像是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手,正要來摟我,林薇薇卻哭著撲進了他的懷裏:“雲帆,我好疼。”
她抬起流血的額頭,眼淚汪汪地看著牧雲帆。
看到她的傷口,牧雲帆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驚慌失措地抱著她往外走:“別怕,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那條狗也跟著他們匆匆離去。
我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裏竟再也泛不起一絲波瀾。
我緩緩起身,看向鏡子裏那個陌生的自己。
慘白的臉,脖子上滿是掐痕,手腕上還殘留著一絲殷紅。
一場戀愛,竟把我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好在,我很快就能離開了。
我回到主臥想收拾東西,卻發現整齊的床單下,壓著一條不屬於我的貼身衣物。
梳妝台上,我的護膚品也被全部替換。
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林薇薇已經住進了我的房間。
我強忍著翻湧的惡心,將這些東西全部打包清理幹淨。
當我扔出最後一包垃圾時,牧雲帆回來了。
“疼麼?”
他輕撫上我的脖子,身上還帶著林薇薇的甜膩香水味。
我偏過頭,避開了他的觸碰:“怎麼?還想再掐一次?”
這種虛情假意的關心,我可不需要了。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起身給我倒了杯水:“你心裏有氣,可以衝我撒,何必欺負薇薇呢?”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我和薇薇清清白白,你怎麼就不肯信呢?”
“好在薇薇不跟你計較,還特意安排了聚會,給你壓驚,走吧,別讓大家等急了。”
我被他這逆天的言論驚得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的傷痕那麼真實,我都要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在做夢。
牧雲帆,他真的當我是傻子在哄嗎?
原來,人悲憤到極點,真的會笑。
一口腥甜在我喉間彌漫開來。
他見我還在笑,皺了皺眉,催促著我往外走。
我卻直接坐回了沙發:“我傷還沒好,不想去。”
見我堅持,牧雲帆終於妥協:“行,那你喝了這杯水,好好休息吧。”
我接過水,他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
等我再次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包廂裏。
我還來不及驚呼,就看到林薇薇端著酒朝我走來:
“妹妹,昨天是我說錯話了,惹你不高興。這杯酒,算是姐姐給你賠罪了。”
說著,她一飲而盡。
牧雲帆皺著眉頭,從她手裏奪過酒杯:“過敏還沒好全,你喝什麼?”
“走了,你先去歇著,這裏交給孟凱他們。”
我冷冷地看著牧雲帆:“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牧雲帆瞥了我一眼:“解釋什麼?你不肯來,那我隻好用我的辦法。”
說話間,孟凱幾人已經圍了上來,一口一個“嫂子”地叫著,往我手裏遞酒。
而牧雲帆全程視若無睹,護著林薇薇坐到了正前方。
我甚至能看到林薇薇嘴角那嘲諷的弧度。
被牧雲帆耍了兩年,我難道還不該清醒嗎?
看著麵前的幾杯酒,我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索性一杯接一杯地全喝了。
孟凱幾人不停地起哄:“嫂子,好酒量,難怪帆哥之前都護著。”
這話一出,有人看了牧雲帆一眼。
見牧雲帆毫無反應,反而和林薇薇聊得熱絡,他們說話也放肆了許多。
“嫂子,你身上好香啊。”
孟凱說著,鼻子湊近我聞了聞。
他混著酒氣的呼吸噴在我身上,讓我脊背一僵,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
說話的那人,手卻不安分地摸上了我的腰。
我還來不及驚呼,牧雲帆已經喊了出來:“陳彬,你的手是不想要了?”
牧雲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明明隻是想給我一個教訓,可真看到別人摸上我的腰,他莫名有些不自在。
林薇薇察覺到牧雲帆的異樣,立刻痛呼一聲,捂住了頭:
“雲帆,我頭好暈,你能先送我離開嗎?”
牧雲帆立馬起身,扶著林薇薇就往外走:“你們離瀾瀾遠點,我馬上回來。”
幾人對視一眼,嘴裏應著“好”,等牧雲帆離開後,他們相視一笑。
孟凱惡劣地笑了一聲:“你不會還認為有誰能救得了你吧?”
我很快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身體也不自覺地燥熱起來。
這幾杯酒有問題!
“來來來,別忍著,今晚我們哥幾個保證讓你享受到極致的體驗。”
他們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人還動手撕破了我的衣服領口。
看著撲上來的男人,我驚恐地大喊:
“滾,你們離我遠點!”
我狠狠咬破舌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被一腳踹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闖進來,三下五除二將孟凱幾人打倒在地。
肖景深扶起我,冷冷地對他們說道:
“告訴牧雲帆,他會為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