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顧家繼承人訂婚那天,他的青梅死了。
他因此恨透了我。
為了平息他的怒火。
父母親手將我送到他身邊,任他折磨我。
“你害死了如霜,你該死,我就算將你挫骨揚灰都不解氣。”
“想要我原諒你,除非她活著回來。”
一語成讖。
周如霜真的活著回來了。
而我也被他折磨了九百九十九次。
這一次,因傷勢太重,我失去了記憶......
......
醒來時,我床邊隻有保姆王嫂。
王嫂同情看著我,
“你父母也是心狠,你妹妹也就破了點皮,他們全去照顧她,反倒不管你。”
“那天顧總送你來醫院,他特別著急——可現在又一心陪著如霜小姐。”
我目光麻木地看著天花板。
我忘了很多事,可內心深處的痛苦和絕望卻依舊清晰。
王嫂離開後,我打開手機。
鬼使神差下,我點開了備忘錄。
上麵寫著:我想你了,梁思宇。
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但念起這個名字時卻莫名的心安了幾分。
我翻開通訊錄。
發現自己竟然把備注為梁思宇的號碼拉黑了。
我剛把號碼放出來,手機鈴聲就響了。
竟然是梁思宇打來的。
“書凝,真的是你,電話終於打通了,我......”
那頭的人喜極而泣。
我也落下淚來,下意識說出這句話,
“梁思宇,我想你了。”
“你在哪,書凝,你現在在哪?”
“我在市中心醫院。”
“好,我現在就買機票回去。”
掛斷電話,我腦海裏閃過一些畫麵。
一個看不清麵容的男人哀求說,“別回去,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可我拒絕了。
我甩開了他的手,並告訴他,五年後如果我還活著,就回來找他。
......
腦袋很痛。
我蜷縮在病床上,額上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這時,病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走進來的是一對衣著光鮮體麵的中年夫妻。
女人一見到我就衝過來揪住我的頭發,
“你怎麼還不老實,竟然還敢耍心眼針對周如霜。”
“誰不知道周如霜是顧慕白的心尖寵,你對她動手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男人從進來就一直吸著煙。
他斜睨著我,“宋書凝,你不要連累我們。”
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我明白了眼前兩人是我父母。
我的頭皮被扯得生疼。
可我無力掙紮,隻能慘白著一張臉看著他們。
“放開我。”
“你真是個下賤胚子,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孩子,真是半點不如你妹妹。”
宋母咬牙切齒,那副樣子好像我們之間有著深仇大恨。
拉扯間,我身上的傷口裂開了,紗布上滲出猩紅的血。
宋父皺眉,終於舍得將宋母拉開。
我則是癱軟在床上,大口喘著氣。
像一條瀕死的魚。
我想,倒不如就這樣死了。
我真的好痛苦。
見我這副模樣,宋父嗤笑一聲,
“還在這裝可憐,我們從小看著你長大,還不了解你嗎?”
“你這種人就是禍害遺千年,小時候就喜歡欺負你妹妹,長大了更是變本加厲,差點害死周如霜。”
我不自覺攥緊了床單,努力壓製著這份本能的絕望。
看著我胸口窒息得連氣都喘不過來的痛苦模樣,宋父宋母冷眼旁觀。
宋母白了我一眼,
“你別裝,你妹妹告訴我們了,你根本沒事,隻是皮外傷。”
可我明明滿身是傷,臉色已經慘白如紙。
他們好似全都看不見。
房門在這時再一次被推開。
走進來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
隻看他一眼,我便覺得心上的痛苦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