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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嫁給商業聯姻老公的第二天。

眼前突然出現一行彈幕。

“嗚嗚嗚,這就是大佬們童年最痛苦的一段時光了吧!”

“瞎眼的爸娶回來一個惡毒的繼母。”

“雙子一定要保護好妹妹啊!”

我兩手一攤,直接撂攤子不幹了。

直到離婚那天,三個孩子跟在我屁股後麵,堅定的說:“我跟媽媽走。”

一雙大手環住我的腰,低沉的嗓音傳入耳中。

“不把孩子他爹一起帶走嗎?”

1

“惡毒後媽也要來誣陷我們雙子了嗎?”

我對彈幕感到一陣無語。

我舒安筠也不是什麼是非不分的人,怎麼就誣陷了呢?

“我再問一遍,到底是誰幹的?”

眼前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少年雙雙搖頭,都互相指著對方。

“是他幹的!”

我揉了揉眉心,語氣沉了下來,

“謝衡忻,謝衡懷,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是個沒有勇氣承認的懦夫。”

兩個小鬼不以為意的吐了吐舌,毫無悔改之意。

我一抬手,二人身子卻下意識的抖了抖。

弟弟謝衡懷先沉不住氣。

“你也要打我們是嗎?”

“等爸爸回來,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就像一頭被逼急了的狼崽,雙眼猩紅,仿佛隨時要衝上來咬死我。

我長歎一口氣,強硬的抓起他的手臂。

算了,再心軟一回。

“張開手。”

我強硬的命令道。

他不情不願的露出手掌。

手掌上有一道不深的劃痕,血已經要流到地上去了。

是剛剛撿玻璃渣劃到的。

我找來醫藥箱,親自為他上藥。

“痛也忍著。”

“一地的玻璃渣你伸手就敢撿,算你活該。”

“反正你哥哥說那花瓶是你打碎的,也算罪有應得。”

語罷,謝衡懷硬是把剛生出的淚意憋了回去。

手掌上完藥,我把他的袖子往上一摟,又是深深淺淺的大小疤痕。

“誰打的?”

我才剛嫁進來沒幾天,對這些孩子的情況還不了解。

見沒有回應,我轉而問謝衡忻。

“誰打的?”

他低著頭也不說話。

沒過一會,他張口了。

“是......保姆。”

我一挑眉,謝元洲這個當爹的不管不問也就罷了。

怎麼找個保姆也這麼不靠譜?

“行了,趕緊去睡覺,今天的事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不過,我還有個懲罰。”

兄弟二人像是早已習慣,認命的低下了頭。

“懲罰就是――你們以後每晚睡覺前要喝一杯牛奶,還要每天完成兩麵數學作業。”

哈哈哈!

牛奶加作業,顫抖吧!恐懼吧!

這可是我小時候最怕的兩件事,現在也輪到你們了。

我滿臉獰笑的看著他們。

隻見二人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我心中得意更甚,哼著小曲回房了。

“哥,這正常嗎?”

謝衡忻沒辦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他八歲的小腦瓜子根本理解不了現狀。

“希望她不是演的。”

2

“媽媽,我能進來嗎?”

“蕪湖,來了來了,我們可愛的小糯米團來了,惡毒後媽趕緊滾開啊!”

我熟練的屏蔽掉彈幕,走到門口,蹲下與謝衡闌齊高。

“怎麼了嗎?”

聽見我下意識夾起來嗓音,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可惡,遇上如此萌物,拚勁全力無法戰勝。

謝衡闌紅腫的眼睛一看就哭過,她帶著哭腔開了口。

“媽媽......今天的那個......花瓶是我打碎的,你不要怪哥哥們。”

我輕撫上她的額頭。

傻丫頭,彈幕早就告訴我了。

但是,不可以心軟!

我強裝著高貴冷豔的優雅女人形象,隻是隨意的點點頭。

完蛋了。

見我這副樣子,小丫頭哭的更凶了。

眼淚一滴滴往下掉,哭個沒完。

我趕忙給她擦眼淚,說了許多原諒的話,小丫頭才消停下來。

夜裏,我輕輕拍著她的背,嘴裏唱著不成調的搖籃曲。

“睡吧睡吧......我的小寶貝。”

唉!經過那麼一鬧,這小丫頭硬是賴進我房裏了。

“媽媽,我好怕啊!”

我要狡辯,我沒有私心,我是惡毒後媽!

我一點也不喜歡香香軟軟的小女孩躺在我懷裏。

隻是她太可憐了而已。

趁她睡著,我偷偷看了看她的手臂。

瑪德!又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這麼小的小姑娘都下的了手!

懷裏的小丫頭睡得熟,緊緊的抱著我的手臂,嘴裏迷迷糊糊的喊著些什麼。

3

不行,我還是睡不著。

一想到三個小屁孩渾身上下沒二兩肉就算了。

居然還全是傷口。

這事誰能忍?

我可不是因為母愛才幫他們的,我隻是做了一個有良知的人該做的。

第二天,那個保姆就被帶到了我眼前。

我笑眯眯的看著她,滿身橫肉,膘肥體壯,甚至手上還有個小金鐲子。

看來生活還不錯,甚至比家裏這幾個少爺小姐過的還好。

“蔡阿姨別緊張啊!我今天主要是想感謝感謝你。”

“你也知道我一個繼母不好做,幸好你把這幾個孩子養的乖巧,我省了不少心。”

蔡阿姨一聽這話,腰杆子都挺了挺。

“哪有......”

我沒心情聽她的鬼話,伸手打斷她。

“先看看我給蔡阿姨準備的禮物吧!”

轉眼間,別墅的監控被投屏到她眼前。

畫麵中的她麵容狠毒,一根藤條打的三個孩子遍體鱗傷。

偏偏她還專挑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打。

三天兩頭少頓飯,小孩子本就在長身體,這麼搞下來麵黃肌瘦是常態。

謝衡忻、謝衡懷兩個男孩子明明自己也沒什麼吃的。

卻還是把大部分留給了妹妹。

而蔡阿姨自己呢?

每天換著花樣的吃,吃的整個人都快跟個球一樣了。

監控我早就看過一遍了。

說毫無感受是假的,三個孩子沒娘就算了,爹還不愛。

如果不是他爹給他們留下了百億家產,我差點就要流眼淚了。

命苦的隻剩錢了。

視頻是剪輯過的,都是我精心挑選過的‘高能’片段。

蔡阿姨滿身橫肉抖了起來,冷汗從腦門一滴一滴落下。

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

“夫人!夫人!求您放過我吧!我還上有老下有小要養家糊口啊!”

一邊喊著,一邊向我這邊蠕動,一把抱住我的腿。

我嫌棄的一腳踹開。

保安將她一把按在地上,她卻還是在不停的扭動反抗。

“下有小你還敢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虐待兒童,偷竊巨額財物,你算算你要進去待多少年?”

蔡阿姨早已涕泗橫流,隻是不斷的磕著頭,哪怕流血也沒停下來。

我冷眼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看吧!若不是死到臨頭,惡人永遠都不知懺悔。

人之將死,其行也善。

4

正審著,我察覺到了門口的目光。

我拉開門,看見齊齊摔倒的三小隻。

“都看見了?”

沒人回答,屋裏隻有蔡阿姨的吼叫聲。

我反手將門帶上,隔絕室內的聲音。

作為三人之中年紀最大的哥哥,謝衡忻率先開口。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眼前的小男孩神情認真,睫毛一眨一眨的,眼中似乎還有點點淚光閃動。

此時彈幕已經吵翻了天。

“寶寶不要相信她啊!惡毒後媽本性惡劣,不可能突然轉性的。”

“雖然但是,你們沒人覺得這樣媽媽真的很有安全感嗎?”

後者終究是少數,在前者的一片片附和聲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一挑眉,不屑地笑著說。

“自作多情。”

“你以為你算老幾?我為你出頭?”

“我打她不過是因為......她也偷了我的首飾。”

“很貴的,你們三個加起來都買不起半條。”

我每說一句,雙胞胎兄弟的臉色就白一分。

隻有謝衡闌,懵懵懂懂的用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我。

在她的大眼光波照射之下,縱使我有千百般惡毒的話術也張不開口。

太萌了吧!

老阿姨的鼻血險些噴射出來。

我一把抱起謝衡闌,掂了掂重量。

好輕啊!

合著這丫頭就臉上有點肉是吧!

再看站著的那兩小子,更是比同齡人矮了一截,瘦骨嶙峋的。

我又在心裏痛斥一萬遍蔡阿姨。

“走,吃飯去!”

飯桌上,看見那兩瘦猴吃的狼吞虎咽的。

我又是可憐又是嫌棄。

其實彈幕早就說了,即使我現在不動手。

等這兩小孩成長起來後,蔡阿姨也會是第一個被開刀的。

但我忍不了,她沒有資格再去享著十幾年的福。

她就該早點接受報應。

我相信善有善報,那麼惡也亦有惡報。

你們快點成長啊!

老天爺欠你們的還在後麵呢!

想到這,抬手再給他倆一人夾了一筷子青菜,

“你們把肉吃光了我吃什麼?小孩子吃點青菜就夠了。”

5

“你的意思是,我家闌闌把他打成了這樣?”

看著眼前這塊‘豬頭肉’,簡直看不出原本的長相。

剛接到謝衡闌老師的電話時,我根本不信。

我家那天真可愛軟萌的小糯米團,怎麼會在幼兒園打架?

該不會是被人打了吧?

結果一進來,就看見一個‘豬頭肉’在這裏痛哭流涕。

而謝衡闌蹲在角落裏默默擦著眼淚。

像是一朵無人認領的小蘑菇,還發毛的那種。

她一看見我進來,就直接衝進我懷裏,

語帶哭腔,哽咽地說。

“媽媽......他罵我是......我是......”

見她半天說不出口,我輕輕撫摸著她的背安撫。

“沒事,媽媽已經來了,慢慢說。”

“他罵我是......孤兒。”

說完這句,謝衡闌就徹底泣不成聲了。

眼淚逐漸打濕了我的肩頭。

“張老師,我希望能有個解釋。”

我掃了一眼豬頭肉母親的鐵青臉色,就看向了老師。

“這......闌闌媽媽,這畢竟是闌闌小朋友把同學打了......”

“我們出醫藥費,夠了嗎?”

豬頭肉他媽氣憤的指著我。

“你把我們當什麼了,我們差你們家那三瓜兩棗嗎?我要你們給我兒子道歉。”

我冷冷看著她,沉聲開口。

“讓我女兒道歉?”

“你也配?”

“你也不想讓你兒子真成為孤兒吧?”

對方被氣的發顫,指著我的鼻子罵。

“我老公可是學校的校董,你難道不怕你女兒被開除嗎?”

我抱著哭唧唧的謝衡闌走到門口。

“你怕是不知道謝衡闌的謝是哪個謝吧?”

對方一怔,愣了幾秒瞬間反應了過來。

整個A市能說出口的謝氏隻有一家。

那就是謝元洲的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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