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銘的青梅在酒吧尋歡喝醉後,被人拍到和十個混混開房。
那天晚上的視頻被傳開,程亦銘為了維護她的清白,到處宣稱視頻裏的女人是我。
眾人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說我放蕩。
甚至我肚子裏的孩子還未出生,就被罵做畜生。
我瘋了一樣的抓著程亦銘質問,可他隻是無所謂的說:
“沈熙可是老師,還單身,這種事傳出去,你讓她的前程怎麼辦?”
我心灰意冷的望著眼前這個深愛了五年的男人。
終於承認了他並不愛我這個事實。
1
“我算什麼?”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怒視著程亦銘,
他此刻正輕聲安撫著沈熙,眼神裏盡是憐惜與寵溺。
沈熙身穿淺色旗袍,青春優雅,一副受驚小鹿模樣,躲在程亦銘臂彎。
程亦銘察覺我的目光,轉頭時眼神閃爍不定,
我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他臉上。
沈熙見狀,立刻橫在程亦銘身前,充當人肉盾牌。
“星妍姐,你怎能這樣?亦銘哥不過是好心幫我,你怎麼這麼小氣!”
程亦銘麵露尷尬,輕推開沈熙,試圖擁我入懷:
“星妍,別哭了,沈熙還是個老師,那視頻要是坐實了,會毀了她的。”
我如墜冰窟:“那我的聲譽就無關緊要?”
“你知道外界都怎樣嘀咕我的嗎?”
“說我放蕩不堪,說我未出生的孩子是畜生!”
程亦銘眼含愧色,卻沉默不語。
沈熙立馬做出搖搖欲倒姿態:
“都怪我,星妍姐,我現在就去澄清,那天視頻裏的人是我......”
程亦銘立即攬住她,細聲細氣地勸慰,隨後為難地望向我:
“星妍,反正我不介意那些閑言碎語,對你而言,肯定算不了什麼。”
“但沈熙不一樣啊,她那麼單純,一時糊塗喝醉了,若傳開會斷送她全部前程。”
沈熙抽泣著擦眼淚:
“可是,亦銘哥的孩子會被人罵畜生的......”
“我去承認真相吧,這是我的過錯。”
我苦澀的說:“你不在乎?那你的孩子呢?”
“你忍心讓自己親生骨肉一出生就要背負畜生的名聲嗎?”
程亦銘眸中閃過一絲痛苦,聲音微顫:
“沒事的,等孩子長大些,這事早就無人記得了。”
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流,我強忍心臟刀割般的痛苦追問:
“沈熙對你就這麼重要是嗎?甘願讓老婆和孩子白白受這一輩子的罵名?”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程亦銘緊抱住我,嗓音低啞:
“星妍,原諒我,沈熙曾救我於危難,我不能棄她不顧!”
我在他懷中掙紮抗拒,使盡全力想要脫離,
他報恩為什麼要我來承擔代價?
程亦銘不顧我的反抗,牢牢箍著我不放:
“這委屈不會太久的,等沈熙嫁人後,”
“我肯定會公開澄清,恢複你的名聲......”
注視著他那決絕的神情,我心中苦楚瞬間化作一個念頭!
這個孩子...... 不要了!
2
程亦銘強硬地把我帶回了公寓,沈熙跟著我們一塊回來。
推開房門的瞬間,我便察覺到家裏的異樣,
原本古樸的茶幾換成了水晶玻璃的,我的茶具全被收走了。
客房裏隱約能看見一雙女士高跟鞋。
“那件事之後,沈熙對外麵的環境有了心理陰影,暫時在這裏借住。”
“等她調整好心情,自然會搬走。”
程亦銘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我冷笑一聲不做回應,神情冷漠。
程亦銘看我這般反應,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吃晚飯的時候,我麵無表情地看著程亦銘殷勤地往我碗裏夾菜。
淩晨,我躺在床上望著投影儀的光影,輾轉難眠,
不一會兒,身側床墊凹陷,程亦銘討好地摟住我的腰。
我興味索然,直接推開他的手。
程亦銘眼眶泛紅,聲音發顫:“星妍,別這樣。”
窗外電閃雷鳴,他的話語幾乎被淹沒在轟隆的雷聲中。
我瞥見他泛紅的眼角,心頭一酸,剛要說話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亦銘哥,救命!”
程亦銘臉色一變,立刻起身開門。
沈熙像隻受驚的小鳥撲進他懷裏,精致的小臉寫滿驚恐:
“我又做噩夢,夢到那晚的事了,你陪著我好不好,我好害怕......”
“別怕,有我在。”
程亦銘輕撫她的後背,歉疚地看向我:
“星妍,那晚也是打雷,觸發了沈熙的創傷記憶,今晚我必須陪她睡。”
不等我回應,他就心疼的抱著沈熙離開了。
我重新躺回床上,閉上雙眼,掩飾眼底的酸澀。
程亦銘,記得嗎?我最怕的也是打雷啊。
你說過會在每個雷雨夜陪伴我。
可沈熙一出現,你就把諾言拋諸腦後!
我輕撫著微隆的小腹,再也控製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
對不起,寶寶,媽媽本該給你最好的迎接,
可你父親已經背叛了我們,
他根本不配做你爸爸,
願你下輩子投胎到個溫暖幸福的家裏。
次日清晨,程亦銘忙前忙後地伺候我倆用過早餐才去公司。
他剛離開不久,程母就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程母二話不說就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猝不及防挨了這一下,半邊臉火辣辣地疼。
程母冷眼盯著我,眼裏盡是鄙夷:
“原以為你隻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沒想到還是個放蕩不檢點的賤人!”
“我程家養不起你這種媳婦,明天就去跟亦銘辦離婚!”
“你肚子裏那個野種,必須流了!就算生下來,我們程家也絕不認!”
我抹掉嘴角的血絲,平靜地看著程母:
“正合我意,我也不想生下程亦銘的種。”
“現在就去醫院做人流。”
“星妍,你瘋了嗎!”
“我不會離婚,更不許你打掉我的孩子!”
程亦銘不知何時衝回來,聽到我的話臉色煞白。
“她肚子裏指不定是哪個野男人的畜生!”
“你是被她下了蠱嗎,非要護著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程母怒不可遏。
程亦銘緊緊摟住我,確認我無恙才稍稍放心。
麵對母親的質問,他表情掙紮,欲言又止。
我凝視著他猶豫的樣子,心底泛起一絲希望。
但願這次他能說出真相。
“隻要我深愛著星妍,這些流言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這個孩子,我會視如己出。”
聽到這話,我如墜冰窟,渾身血液仿佛凝固,心口仿佛被生生剜去一塊,
為了沈熙,我的丈夫親手將我推入萬劫不複之地,讓我背負罵名。
這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再也容不下眼前這個男人。
3
“你媽不願意要這個孩子,我也不願意要。”
程母摔門而去後,我冷冷地甩開程亦銘的懷抱。
“星妍,你真的這麼恨我嗎?連我們的第一個孩子都要舍棄?”
“沒錯,我恨透你了,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
我直視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
見我如此決絕,程亦銘眸中怒意翻湧,聲音冷若寒冰:
“這個孩子,你必須給我生下來!”
“從今天起你就待在公寓裏別出門!”
丟下這句話他就匆匆離去,似乎無法麵對我眼中的恨意。
從那天起,我成了程亦銘的囚徒。
他沒收我的手機,還安排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我想不通他為何如此執著,明明心裏裝著別人。
被囚禁幾日後,沈熙的母親帶著一群人闖入公寓,
她一見到我就開始冷嘲熱諷:
“肚子裏揣著個畜生,還有臉霸占著程家夫人的位置。”
“我們家沈熙已經有了亦銘的骨肉,識相的就趕緊滾,免得自取其辱!”
沈熙懷孕了?
我轉頭看向沈熙,隻見她慌亂地避開我的目光,快步上了樓。
沈母一進門就開始指使傭人收拾房間:
“我女兒懷的可是程總的兒子,怎能住在客房?”
“快把楚星妍這個蕩婦的東西全扔出去,讓沈熙住進主臥!”
別墅裏的傭人早就聽說了那些流言蜚語。
加上程亦銘這些天都不在家,對我的態度明顯轉變。
他們爭先恐後地討好沈母,粗魯地搬動著我的物品,
“都給我停下!”
看到外婆留給我祖傳的紫砂茶具被摔得粉碎,我怒不可遏。
我抄起牆角的高爾夫球杆,發了瘋似的揮舞,
沈母被我打得連連後退,破口大罵。
混亂之際,程亦銘突然出現:“這是在幹什麼?”
準備對我動手的傭人們頓時僵在原地,戰戰兢兢地看著他。
我含淚跪在破碎的茶具前,小心地撿拾著碎片。
“星妍......”
程亦銘看到支離破碎的茶具,他知道這是我外婆留給我的傳家寶。
“亦銘,我女兒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打算什麼時候迎娶她?”
“還有這個不守婦道的放蕩女人,趕緊把她轟出去!”
沈母以為有了程亦銘撐腰,越說越來勁。
“夠了!”
“我這輩子都不會和星妍離婚,更不可能娶沈熙!”
程亦銘怒得眼睛通紅。
沈母還想說什麼,保安已經把她拖了出去。
“我一定找最好的匠人修複茶具,你不要難過!”
程亦銘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就算修好了,也回不到從前了。”
我盯著滿地的碎片,話中有話。
“不會的!”
程亦銘緊緊摟著我,低聲說:“這兩天我就送沈熙去國外流了孩子。”
“等一切結束,我們就能重新開始了!”
4
接下來幾天,他一直待在家裏陪著我們倆,事無巨細地照料我和沈熙兩個孕婦。
沈熙孕吐得厲害,程亦銘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活脫脫一副貼心丈夫的樣子。
被囚禁了一個多月,為了盡快脫身去醫院打胎,我開始裝作對程亦銘態度緩和。
“你不必再監視我了,我想通了。”
“這個孩子我會留下來,畢竟他是無辜的。”
“你說真的?”
程亦銘眼中迸發出喜悅的光芒。
“你知道的,我向來說話算話。”
我平靜地回應。
程亦銘欣喜若狂地將我擁入懷中:
“這兩天我就安排沈熙去國外打胎。”
“等她恢複好我立刻回來,我們到時候就能重新開始!”
我輕聲應了,垂下的臉龐掩蓋住眼中湧動的情緒。
兩日後,程亦銘陪著沈熙飛往國外。
這段婚姻裏,他給了我無數個謊言,那麼,就讓我最後還給他一次。
我收拾好行李,留下離婚協議,準備離開。
取下那張已經泛黃的婚紗照,扔進火堆,連同所有相愛的證據全部燒掉。
而後推門大步離去。
離開這個我曾視之為愛巢,希望與程亦鳴共度餘生的地方。
飛機落地那一刻,我給程亦鳴發去了消息。
“離婚吧,孩子我打算流掉。”
下一刻,他的電話打爆了我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