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造出第一刻原子彈,我在羅布泊呆了四年。
邱小姐發射成功後,我頭也不回的往家趕,準備給女兒慶祝生日。
回到鋼廠時,正遇到工人們歡天喜地的去吃席。
“想不到廠長女兒的生日和邱小姐發射成功在同一天,真是天大的喜事。”
我滿心歡喜的剛要跟上,餘光卻在路邊看到了自己的女兒。
她滿身傷痕,大著肚子正被殺豬的屠戶拚命毆打。
看著她可憐的模樣,我渾身血都涼了,我女兒就在這裏,過生日的廠長女兒,是誰?
......
我急著回家看望自己的孩子,本不欲多管閑事。
可路邊衣衫襤褸的女人被打得鬼哭狼嚎,實在淒慘,我不由得停下腳步。
見我要上前,趕著去赴宴的工人拉了我一把。
“這屠戶喝多了就打老婆,從早打到晚,誰勸罵誰,你是外鄉人吧,小心別惹一身騷!”
“今天是鋼廠女兒成人禮的好日子,咱快走,別招惹晦氣!”
我心中遊移不定,惦念著四年沒見的女兒,拔腿想跟上大家夥兒,那女孩卻猛地抬起頭來。
隻一眼,我就再也挪不動腳步了。
雖然隔了四年沒見,可我知道,這就是我的女兒楚楚!
看著她傷痕累累的樣子,我手一哆嗦,給她帶回來的水果罐頭咚的一聲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楚楚,你怎麼被打成這樣,這是怎麼回事!”
屠戶毫不在意,對著我啐了一口,揚手要連我一起打。
“什麼怎麼回事,這是我婆娘,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敢多管閑事,連你一起揍!”
楚楚目光渙散,滿臉鼻涕混合著眼淚,根本沒認出我來,隻是蜷縮著不斷喊著媽媽。
我一顆心都要碎了,無助地跪在楚楚麵前,掏出帕子來給她擦臉。
“楚楚,我是媽媽啊。”
“媽媽走之前把鋼廠廠長位置讓給你爸,交代他要好好對你,你這究竟是怎麼了!”
我那漂亮聰明愛幹淨的女兒楚楚,為什麼會挺著大肚子,被屠戶打得滿身是傷!
我滿腔憤怒無處發泄,順手撿起罐頭瓶的碎片,一把抵上屠戶的脖子。
“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要你的命!”
屠戶再凶,也凶不過一個母親保護女兒的決心。
他被我嚇傻了,呆愣愣地瞪著倆眼嘟囔。
“這是我花錢買來的良家婦女,又不是拐來的,你憑什麼殺我!”
我懶得掰扯,含著淚背起女兒,一路小跑去了鎮上的衛生所。
衛生所裏,護士檢查後說楚楚受了重大刺激,身上新傷疊著舊傷,肚子裏的孩子若是留下,隻怕會凶多吉少。
我雙拳緊握,幾乎是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我是楚楚的親媽,這事我做主,這孩子必須打掉。”
護士點頭,去準備手術,我從津貼中掏出兩百塊,鄭重塞進醫生手中。
“我是原子彈科研所的研究員,一走四年,沒想到女兒在家被人淩辱。”
“這是我的工作證,請您過目,現在我要回去看看我家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有人來鬧事,找我女兒晦氣,請你們務必保護好她。”
醫生看著我的工作證,又瞪大眼睛看了看桌子上邱小姐引爆成功的新聞,對著我敬了個禮。
“同誌放心,我會專門安排人保護你女兒,絕不會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我含著淚鞠躬致謝,為沉睡的楚楚掖了掖被角,快步走回家的方向。
工人去慶祝廠長女兒生日,我的女兒卻神誌不清躺在醫院。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妖魔鬼怪冒充了我的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