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雞腿扔進地窖後,舒臻像餓狼撲食般跪趴在地上啃了起來。
緊接著,鐵鎖上鎖的生鏽聲響起。
當天晚上,村裏所有人都好心地自發著到處尋找舒臻。
他們都以為是傻傻的舒臻自己走丟了,誰也沒懷疑是我幹的。
後來搬到城裏那天,當腳踩在地窖頂層的鐵板時,我和我爸都心照不宣,誰也沒提起舒臻。
今天,是第一次。
“這肯定是舒臻死不瞑目啊!”
眼見哥哥滿臉不解地回到房間,我爸便對著我小聲感慨。
“說到底,都是你這閨女造的孽!你說說你,當年怎麼就那麼狠心啊?”
“我們老沈家的後可不能絕在你這閨女手上!這樣,你明天就給我給我回老家看看!再把老房子給賣出去!”
“隻要你哥能找到女朋友,我就讓你也出去找個金龜婿,至於房子賣多少錢,我都給你當嫁妝。”
原本想拒絕的我一聽嫁妝,興奮地點了點頭。
畢竟,我是全家人裏最愛錢的那一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聯係了房屋中介。
又計劃在找到買主前,先把這個陳年舊債給收拾幹淨。
於是剛一進家門,我就將腳步停在了那塊鐵板前麵。
想著能有筆大嫁妝,我雖有些後怕但還是鼓起勇氣掀開了鐵板。
可剛蹲下身子,掌心就莫名出了些細密的冷汗。
似乎有風從四麵八方吹過來,刮過臉頰時像有人用指甲輕輕劃了道口子,涼得發疼。
我咽了下口水,一點一點將鐵板徹底掀開。
突然,地窖下傳來“咚”的悶響,像生鏽的啞鈴砸在水泥地上,震得我手腕發麻。
我停下所有動作,幾乎是跪趴在鐵板上仔細聽下麵的動靜。
屏息數到第六十秒時,地窖下卻始終靜得像塊裹屍布。
於是我猜想,或許是太久沒被打開,下麵地窖的鐵門猛地見風後而發出的聲響吧。
這麼想著,我便在用一根鐵棍支撐鐵板後就順著台階,進入了地窖。
地窖下和十八年前並沒有區別。
而地窖門上掛著的那把鐵鎖,依舊鎖的很牢固。
我想要透過門縫聞聞裏麵有沒有屍臭的味道,卻隻有鐵鏽混著潮濕的黴氣鑽進鼻腔。
也是,十八年過去,舒臻估計早就成了白骨。
於是我把鑰匙插進鎖孔,準備進入地窖裏麵。
可下一秒。
“瑤瑤......”一道輕柔地女聲響起。
“誰?是誰?”
我下意識問出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深吸一口氣後,我努力平複心情。
安慰自己一定是太緊張,這才產生幻聽了。
畢竟這地窖裏除了我,不可能有另外一個活物。
於是我再次擰動鑰匙,繼續開門。
打開鐵門後,鑰匙“當啷”掉在地上,驚得我猛地踉蹌一步。
發黴的鐵鏽味充斥著整個地窖,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一點一點照著前行。
光圈打在每一個角落,都和十八年前沒有任何變化。
但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我想起來了!
是那些白骨,我最討厭的那個女人的白骨不見了!
難道有人偷偷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