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淵邊撒嬌邊拉著霍舟上車。
“爸爸,陪我和媽咪去遊樂園嘛。”
霍舟溫柔地摸他的臉,往他口袋裏塞進一張黑卡。
“乖,我答應陪你媽媽一天的。”
小淵不高興地甩手,小跑到宋綿綿身邊,抱著她的大腿瞪我。
宋綿綿為難地揉著後腰,姿態柔弱。
“阿舟,你還有很多時間能陪姐姐,可是我隻能做幾天的霍夫人。”
“而且,你昨晚折騰得那麼狠,我哪有精力陪小淵玩?”
身旁的傭人羞澀低頭,畢竟昨晚霍舟哄人。
在客廳,他們就幹柴烈火地做。
宋綿綿討好地蹭蹭霍舟的脖頸,眼神嬌媚勾纏。
“先陪我和小淵,好不好?”
小淵也癟嘴應和,牽住霍舟和宋綿綿的手。
“爸爸,你就和我們一起去吧。”
霍舟為難回頭,“梓涵,你覺得呢?”
我輕笑,看透他眼底的期待。
“你去吧,一家人,開心最重要。”
他蹙眉,好像是不讚同我的話,卻還是閉上微張的嘴。
宋綿綿靠在他肩膀,挑釁地笑,“姐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阿舟和小淵的。”
車子發動,我聽見霍舟嫌棄的話語。
“要是梓涵有你大度就好了。”
“她明明什麼都有了,還天天擺出一副誰虧欠她的樣子。”
什麼都有嗎?
我望著一點一滴親手布置的房子,客廳中央還掛著我和霍舟的結婚照。
茶幾擺著新鮮的梔子花,再不是我喜歡的百合。
宋綿綿喜歡在房間光腳走動,於是整個別墅都鋪上昂貴的羊毛毯。
這裏已經不是我的家了,是霍舟和宋綿綿的家。
收拾行李的空隙,我的手機瘋狂震動。
好友著急地打來電話,“梓涵,你都被網暴成小三了!”
我不明所以地點開新聞,入目是霍舟、宋綿綿和小淵的三人全家福。
下麵還附著我把小淵訓哭的照片。
網友在評論區說盡惡毒的話,“保姆還擺起主人架子了,真賤!”
“我剛從綿綿的微博過來,主頁可全是霍總和她的甜蜜日常。”
“保姆死不要臉,霍總能看上你這種黃臉婆?”
手機在掌心發燙,五年都沒發過一次動態的霍舟主動艾特了宋綿綿。
“我的霍夫人隻有你。”
此話一出,網友直呼好甜,正義凜然地說要替他們懲戒我這個幻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保姆。
附近的網友找到別墅,朝愣在院子裏的我潑紅油漆、丟石子。
他們在門口拉橫幅,高聲呐喊。
“保姆小三滾出霍家。”
我慌亂無措,下意識地打電話給霍舟求助。
電話嘟嘟幾聲後接聽,宋綿綿嬌氣的小聲傳來。
“阿舟你壞,我沒有帶多餘的衣服出來,你不許撕碎。”
曖昧交纏的喘氣聲此起彼伏,我如同淩遲後被暴曬,千瘡百孔。
良久,霍舟才記起還在和我通話。
他不耐煩地低吼,“你又不是小孩子,連這點事情都不能處理嗎?”
我登不上公司賬號澄清,也僅有結婚照一張毫無說服力的照片。
嗓子幹澀,我隻想求他聲明我不是小三。
電話被無情掛斷,就像我和他這五年來的情誼,煙消雲散。
網友轉發直播,有人扒出我媽的墳地,說女兒不知廉恥肯定是當媽的沒有教好。
我媽的墓碑被人潑黑狗血,用刀在上麵刻“賤貨”
心痛到無法呼吸,我開車趕往墓地。
一圈人圍著我媽的墓碑吐口水,還揚著鐵鍬掘墳。
我衝過去護在我媽墓前,聲嘶力竭地反駁。
“你們不許碰我媽!”
頭皮劇痛,有人拽著我的頭發使勁往後扯。
剪刀擦過我的臉頰,那人奸笑著剪斷我的長發。
“長得跟狐媚子一樣,難怪喜歡破環別人的家庭。”
碎發簌簌落下,我媽的墳地一點點被刨開。
手機叮咚響起,我知道,離婚聲明上傳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