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事交接好手頭的工作後,我將我所有的東西裝進紙箱。
同事見狀,疑惑問道:
“枝枝,你這是?”
“我要走了,之後公司就拜托你們了。”
同事雖然不可置信,但還是尊重我的選擇,不舍的和我擁抱。
經過人事部時,我遞上了早準備好的辭職申請。
經理看到是我,擦了擦冷汗:
“枝姐,您的申請我需要先和秦總請示一下。”
剛接通電話,秦奕的聲音傳出:
“什麼事?”
經理開的免提,依稀能聽見背景音有個女生在嬌俏著笑。
“秦總,是這樣的,林枝剛和我說......”
“阿奕,幹什麼呢,快過來呀。”
那頭的聲音一頓,隨即不耐煩的響起:
“這種小事不用問我,一切按流程辦。”
忙於和穆心月打情罵俏的秦奕連聽完的耐心都沒有,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忽視經理略顯尷尬的目光,平靜提醒道:
“可以簽字批準了嗎?”
辭職後,我回家收拾自己的東西。
晚上八點,我剛訂完回家的車票,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秦奕滿身酒氣,被穆心月攙扶著。
看到我手機訂票成功的短信,他語帶疑惑:
“訂票?訂什麼票?你要去哪?”
他掙開穆心月,用力固住我的肩膀:
“你要離開我?”
我不動聲色拍開他的手,麵色無常的扯謊:
“朋友喜歡的歌手要開演唱會了,這是我幫他訂的。”
穆心月咬著嘴唇站在一邊,伸手摸了摸秦奕酡紅的臉頰。
很不好意思的開口:“枝枝姐,外麵下雨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你放心,我很會照顧秦總的!”
她眨著大眼睛,小心思全寫在臉上。
但我也懶得戳破。
有人自願照顧醉鬼,我自然樂見其成。
次日一早,穆心月從秦奕房間出來時,狀似無意撩了撩頭發,露出鎖骨一處處曖昧的紅痕。
兩人昨晚發生了什麼,一目了然。
察覺到我的視線,她哎呀一聲,嬌羞的向我解釋:
“枝枝姐你千萬不要誤會,這些都是蚊子咬的!”
我雙手抱臂,笑了:“蚊子咬的?”
“是啊枝枝姐,昨晚的蚊子可厲害了,折騰的我一晚上都沒睡好覺。”
秦奕出來時正好聽到這話,揉了揉眉頭,語氣煩悶:
“你不要多想,昨晚我喝醉了,是心月照顧了我一夜,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話落,他又幾不可聞歎了口氣,語氣難得的溫柔:“小枝,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喝醉嗎?”
不等我回答,他又自顧自道:“公司有個很重要的合同被卡了,事關上市,對方點名要你去談。”
他拐著彎說,言外之意很明顯。
我卻故作不知,反問道:
“你忘了嗎,我下午剛離職。”
秦奕麵色一變,否認道:“不是離職,隻是你剛流產,我擔心你身體吃不消,特意給你放個長假。”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倏地笑出聲:“更何況你可是簽了競業限製,離開了我,你還能去哪。”
我也笑了。
秦奕忘了,我大學學的是設計,剛剛畢業就有國外翹楚工作室邀我共事。
可那時的我一心撲在他身上,果斷拒絕了邀請。
哪怕這些年我忙著參與公司的管理,我也一直沒有放棄設計,甚至在圈內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像是才意識到剛剛說的話過於刻薄,秦奕張了張嘴,我卻已經拿起了手機。
“時間地點發我。”
為了當年的承諾,秦奕,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