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與昏睡之中,盛棠夏迷迷糊糊地聽到邵景樓不停地在她耳邊道歉,他伏在病床旁無奈道:“棠棠,我也是沒辦法,兩個孩子現在還小,他們需要母親,希望你能體諒我,剛剛不小心撞到害你受傷,我今後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可等到盛棠夏徹底睜開雙眼時,她才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躺在淒涼的病房裏。
護士來幫她換藥,她忍不住問了句:“誰送我來醫院的?”
護士說:“是一位非常英俊的先生,他和她太太還有孩子一起送您來的,之後就因為孩子鬧,他們兩個先走了。我們剛剛還在說,他的那位黑皮膚太太真美啊,身材也好得不得了,難怪他疼的和個什麼似的,摟得緊緊的呢。”
盛棠夏哽咽地閉上眼,任憑冰涼的藥水順著輸液管流進自己體內。
兩天後,盛棠夏獨自辦理了出院。
還好刀子刺得不準,距離心臟還很遠,她並沒有生命危險。
邵景樓在早上發消息來要接她出院,可盛棠夏急著去辦理簽證手續,便匆匆趕去大使館。
手續會在天後全部完成,盛棠夏拍好了需要的證件照後就走出大使館,迎麵被一個陌生人撞到,對方趕快扶住她。
兩個人的舉動有些親密,剛好被途經此處的邵景樓看見。
“你們在幹什麼?”邵景樓大步走上前來,一把扯開男人扶在盛棠夏肩上的手,“她是我老婆,你怎麼敢碰她?”
男人嚇得連忙退後,轉身便跑開了。
邵景樓看向盛棠夏,蹙眉道:“棠棠,你跑來這種地方幹什麼?要不是我過來辦事還碰不到你,大使館這裏本就亂,各路人士都擠來這裏,遇見壞人怎麼辦?”
盛棠夏覺得諷刺,她笑出來,“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出軌了,我也會效仿你去出軌?”
邵景樓臉色一變,“棠棠,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沒有出軌,我隻愛你,你要相信我!”
盛棠夏卻甩開他的手,她像是懶得說了,轉身就走。
邵景樓本來想追,但電話又一次響起,手機裏傳來孩子哇哇哭泣的聲音,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盛棠夏走遠。
晚上,盛棠夏沉默地坐在餐桌旁吃飯,劉露茜則袒露胸脯給兩個孩子喂奶,邵景樓時不時地打量著盛棠夏的臉色,在她吃好上樓時,他也立刻跟了上去。
邵景樓進了房間,摟著盛棠夏的腰說:“後天就是我爸的六十大壽了,我們很快就能回到從前的日子,棠棠,我這些天真的好想你......”
自從劉露茜來了別墅,盛棠夏與邵景樓從沒再親熱過。
一旦邵景樓靠近自己,盛棠夏就會滿心嫌惡,這會兒她也用力地推開他,和平日裏一樣找借口說:“我胸口的傷還沒好,要多休息。”
邵景樓隻好出了房間,關上門的刹那,盛棠夏聽到門外傳來劉露茜用家鄉語的質問:
“景樓哥,不是說好要來陪我和寶寶的嗎?你怎麼可以騙我、跑去她房裏呢?難道我還不夠滿足你的需求——”
邵景樓一把捂住劉露茜的嘴,同樣用劉露茜的語言回道:“比這麼大聲,回你房裏再說......”
盛棠夏沉下眼,她用力地攥緊手指,連指甲都摳進肉裏都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