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發作時,我的雙修道侶在和女弟子共浴,而我在引誘我的蛇獸弟子吻我。
但做到最後一步,他卻隻隱忍地拱了拱我。
看著他黏黏糊糊的樣子,我怒了。
「他不行,難道你也不行?!」
小蛇纏繞在我的肩頭,無比羞澀。
「對不起,你受不住的。」
後來,我的雙修道侶跪在大殿外三天三夜求複合。
小蛇吃著醋,慢吞吞地爬上床:
「你聽我說,我有兩根。」
1
毒發時,我的雙修道侶在和女弟子共浴。
長達三年的攻略,正式告敗。
心底的癢意越來越強烈,仿若無數爬蟲在身上爬行啃咬。
沒想到被譽為宗門第一的我,竟也有這一天。
我的耐力雖強,此時也已經到達崩潰的臨界點,而且這毒隻有雙修才能解。
終於我忍無可忍,衝著焦急打轉的青色小蛇發出尖銳爆鳴。
「我真他丫要死了啊!」
小蛇臉突然就紅了,尾尖翹得高高的,還害羞地在我手上蹭了蹭。
但他就是不說話,也不化形,也不撲倒我。
色字當頭一把刀。
我狠狠抓了一把蛇尾,惡狠狠威脅。
「他不行,難道你也不行?!」
小蛇纏著我的手,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冰涼滑膩的觸感讓我越發顫抖。
「我有兩根,你受不住的。」
罷了,我自己解決。
2
我在三年前穿成這本書裏的惡毒女配。
寡情易怒,殺人不眨眼。
最後落得被男主斬殺,不得入輪回的結局。
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我開始攻略清風霽月的大師兄—成聲。
不為別的,隻因他是書中男主。
當時的我想著,就算不能徹底改寫,至少在要命關頭也能念著往日情分饒我一命。
可男主終歸是男主。
我收斂起脾性,從小師妹熬成二把手,他才堪堪分半個眼神給我。
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生活,再加上我每日的刻意偶遇。
我們倆逐漸熟絡起來。
甚至,一心求學的他也會為了我的一句玩笑,在窮凶極惡的地方為我采下清麗的小花。
我以為他被我打動,可我終究小瞧了劇情的力量。
就在我認為我和他即將突破宗門情誼時,女主從天而降。
司嬌和書裏描寫的那樣嬌俏可愛。
那一抹靈動的鵝黃色身影,映入我的眼簾,也印在了大師兄的心上。
他不再為我駐足。
眼看著我的命運要再次回到死路,我實在忍不住,直接去仙尊麵前跪了十天半個月,求他圓我一個願望。
「一輩子太長,徒兒隻求二人朝夕。」
仙尊捏著佛珠,看著我跪得糜爛紅腫的膝蓋。
終是拿我沒辦法,擺了擺頭答應幫我圓說。
「看似寡情者並非寡情,看似重義者也並非重義。」
「你當真要求這段緣,那我就幫幫你,但一切全憑他自己的選擇。」
「希望你嘗到因果時,也不會後悔。」
我含著淚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當晚,師兄滿身傷從仙尊府出來。
從我身邊擦過時,隻留下輕飄飄的一句「你成功了。」
那日後,似乎是為了履行和仙尊的約定。
師兄越發照顧我,注意力重新落回我身上。
我和他的關係理所當然地恢複到親密無間。
確定關係那晚,我問他。
「我向仙尊求情,你可怨我?」
他安慰似的捏捏我的手,熱量源源不斷地傳輸到心口。
「不怨,我亦歡喜。」
聽見答案時,我的心不可控製地泛起波瀾。
畢竟,他當時看我的眼神實在說不上清白。
3
醒來時,我感覺渾身酸軟,而成聲坐在我的床邊闔目休憩。
似乎是睡得不安穩,眉頭輕微蹙起,薄唇緊閉。
許是昨夜與女弟子糾纏太深,他身上還纏繞著馥鬱的花香氣。
「偷看我做什麼?」
我強撐著坐起身,忽略他前來攙扶的動作。
回應的語氣冰冷又敷衍。
「你怎麼回來了。」
「嬌嬌傷勢穩定下來了,我不太放心就去查看了一下。」
成聲自知理虧,起身為我捏肩,這是他求和所用的慣用伎倆。
可我不願再強求,我輕輕抬手,擋下他的動作。
成聲動作一滯,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溫聲向我解釋。
「你知道的,嬌嬌向來體弱,你便不要吃飛醋了。」
「成聲。」我冷言打斷他,「她隻是在試煉中跌倒,破皮不過銅錢大小。」
「再者,弟子受傷自會有醫修上門診療,又怎麼會輪到你這個劍修親自查看。」
麵對他時我總是溫言軟語。
而我現在這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倒是徹底耗光了他的耐心。
語氣也多了幾分燥意與不耐。
「司嬌和你不一樣,你何必遷怒於她。」
「昨夜毒發,你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會死,可我不在你依舊挺過來了。」
「想來毒發隻是你威脅我的法子,若不是司嬌提醒,我可能還被你耍得團團轉。」
威脅的法子?
我冷笑,手心的結緣印記驟然發燙。
「成聲啊成聲,你該不會忘記我是為何中毒罷?」
4
宗門弟子每年都需下山曆練,那一年卻格外凶險。
成聲帶著我與一眾弟子誤入迷途,在魔情窟被圍了三天三夜。
情獸凶狠下流,以激發人的原始獸欲為樂。
而成聲在一眾弟子中法力最為高強,自然是攻擊名單上的第一位。
但宗門對他寄予厚望,還有可能會成為下一任繼承人,所以在他身上絕不能出現這樣的汙點。
於是,就在偷襲命中的前一秒,我飛身為他擋下一擊。
我沒打算向他索要回報,畢竟這隻是我一個人的選擇。
可他卻是紅了眼在我手心留在結緣契。
「顧靈,我此生絕不負你。」
這是他對我的誓言。
他主動提議,會在每月毒發時專程為我輸氣舒緩。
但這次,他卻指責我用毒發威脅他。
我不僅感慨,人心果然善變。
成聲和往常一樣穿著一襲白衣,腰間新掛著一枚鵝黃色的香囊。
誰送的不言而喻。
注意到我的視線,成聲下意識用寬大的袖子擋住我的視線。
「你不要胡攪蠻纏,你現在這副咄咄逼人的樣子,想來人家議論你都是有原因的。」
「司嬌也算得上是你的同門,你忍心讓她受傷了還無人照看,當真是寡情冷血!」
神經。
手心的灼燒感越來越強烈,我也懶得與他再糾纏。
既然無意,那就放過彼此。
他察覺到我的動作,下意識想要上前阻止。
卻在觸及我冰冷的眼神後,咬牙沒有上前。
「單方麵解緣不僅會讓你遭到反噬,我更不會給你第二次的結緣機會,你可想清楚了?」
手心的咒文消失不見,隻燒得留下一團焦黑。
見我無動於衷,他似乎是不願再管我。
隻甩下一句,「你對我當真狠心。」
狠心?
那咋了。
5
待冷靜下來,我才想起去找那條小青蛇。
它是我前些日子救回來的靈寵,不僅脆弱還非常容易害羞。
也不知道那天有沒有嚇到它。
許是感應到我的召喚,小青蛇迅速從角落鑽出,順從地纏繞在手腕上,頭還討好似的蹭了蹭我的掌心。
模樣十分乖巧。
我被它逗笑,心中的鬱氣漸漸消散。
蛇身在我手腕上緩慢糾纏,逐漸向袖子內攀爬。
我一把揪住蛇身,仔細端詳著它的尾部。
這麼粘人,也不知道多大了......
沒等我琢磨出答案,房門外傳出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響。
「你怎麼不去叫她,平時就冷冰冰的,隻有大師兄來了她才給點好臉色,誰敢搭理她!」
「你別管那麼多,她都睡了那麼多天了,宗門大比總歸得去的,若是她躲懶不去,那就是司嬌小師妹代替她去了。」
「那可不行,司嬌師妹身子骨那麼弱,怎麼經得起這種場麵!還是得這種冷血動物去廝殺才對。」
我冷著臉,直接把房門打開,與門外兩人打了個照麵。
「師、師姐好!」
兩人慌忙站起身,低聲推卸責任。
「都怪你聲音太大了。」
「別汙蔑我!」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我心煩。
不願與他們過多交流,我便也開門見山。
「我會去參加宗門大比,但如果你們再對我出言不遜,可能就得辛苦你們的嬌嬌小師妹了。」
我笑得無害,言語間卻全是警告。
宗門大比都是修真的翹楚,每個宗門必須派人上場,不僅是弟子間的比拚,更是宗門間的較量。
而我和成聲,自然成了宗門推舉的不二人選。
「行了,去領罰吧,跪到今日宵禁。」
我轉身要走。
他們卻並不覺得自己的言語有什麼錯誤。
「師姐,你在說什麼啊?」
「我們兩人何錯之有啊......為什麼要罰我們?」
兩人的眉頭皺起,向下的嘴角透露出對我的不滿。
我倒是樂了。
平時怎麼沒發現同門都這麼厚臉皮呢,剛送走成聲那個沒臉沒皮的,又來兩個不要臉的。
「猜忌辱罵師姐,你們沒錯?」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怒火,青色小蛇纏繞在我的袖口,輕蹭安撫。
又揚起頭,衝著下位兩人「嘶嘶」地吐著性子,準備出一副攻擊的姿態。
但可惜,兩位弟子正沉浸在自己的詭辯當中,毫無察覺。
「我們句句說的都是實話,何錯之有!」
「況且,大師兄和你斷交,轉頭與嬌嬌師妹在一起,就已經能顯出你的問題了。」
「全宗門誰不知道你冷血無情,若是宗門大比比的是可恨,那你應當是第一!」
「司嬌師妹柔弱無骨,你卻因為大師兄而屢次排擠她,甚至讓她在曆練中摔破了腳。」
「該領罰的是你才對!」
脾氣上頭,我實在沒壓住火氣,給了兩人各一腳,一路踹到二十層階梯之下。
動靜太大,惹得弟子止不住地偷看。
「我和大師兄斷交是因為他有二心,我沒給他兩巴掌都算我脾氣好。」
「司嬌師妹柔弱無骨,可我從未排擠她,她摔到我都不在場,又關我什麼事?」
「我冷血無情,可我有虧待過你們?落入魔窟我哪次不是以身試險,宗門弟子遭欺負,哪次不是我拿起劍為你們討公道!」
「對你們,對宗門,我都問心無愧。」
話音落,我收起腳,轉身便想要離開。
卻不曾想餘光裏瞥見了令人反胃的身影。
成聲站在階梯之下,看向我的眼神充滿失望,而他的懷裏,是被嚇得紅了眼眶的司嬌。
注意到我的目光,成聲眉心微微一動,抬手將懷裏的可人擋了個嚴實。
唯獨那鵝黃披肩下的琉璃玉跳了出來,猝不及防映入我眼簾。
我忍不住冷笑。
宗門內,屬我住的地方最為寒涼。
曾經我的睫毛上也滿是冰霜,卻無法運轉法力用來驅寒。
成聲知道時,是紅著眼眶捧著我的臉,小心翼翼地抱住我,用身體給予我源源不斷的熱源。
後來,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帶回琉璃玉。
那可是修仙人士最想得到的十大寶物之一,卻被他用來製成暖手爐送給我。
我與他隔著眾多弟子遠遠相望,隻讀清他眼裏的戒備與厭惡。
話本子裏說的沒錯,人心果然易變。
回到房內,綠色小辣條纏住我的手腕,從袖子口探出腦袋,討好地晃晃。
我冷著臉去逗弄它,鬱悶逐漸消散。
沒想到這種時候,安慰我的居然是一條蛇。
疲憊充斥全身,我脫下衣服準備沐浴。
卻驚奇地發現,大腿根部和胸口處居然遍布密密麻麻的青紫。
若不是我沒有絲毫與男人交歡的印象,我真會以為這是誰留下的吻痕。
想必是吻得還是發了狠,密密麻麻一大片。
我扯出裏衣,隨意搭在屏風上,抬腳邁入浴桶。
在我沒有看見的地方。
細小的青色身影幻化成人形,黑色長發隨意散落,肌肉線條性感緊致。
他青綠色的眸子輕輕眯起,眼梢瀲灩著薄紅,毫不掩飾對屏風內的欲念。
手背青筋凸顯,漸漸往身下探去,分叉的舌尖貪婪地汲取著空氣中的香甜氣息。
熱意蔓延,一片泥濘,卻又在那人察覺前,恢複乖順的模樣。
6
宗門大比選定在初秋。
按照規則,八大門派需要一齊進入煉獄境,擊殺凶獸的門派為此次試煉的第一。
司嬌拉著成聲,哭得梨花帶雨,模樣令人憐惜。
「師兄,此行險惡,嬌嬌定會為你祈福,還請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謹防身邊小人。」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司嬌的目光明晃晃地落在我身上,指向性不要太明顯。
我懶得聽她胡言亂語,作勢就要拔劍。
劍還沒出鞘,就把她嚇得不輕。
「嗬,真有出息。」
司嬌藏在成聲身後,語氣軟糯,「我隻是擔心師兄,師姐為何要這般折辱我。」
一道而來的弟子見著楚楚可憐的小師妹,又看看一身淩厲的我,天平不分皂白地傾倒。
就算打不過我,也硬要為她討公道。
「師姐,司嬌師妹說的又沒有錯,你又在氣急敗壞什麼?莫不是你真的要對師兄下手?」
聽著這些小腦萎縮的發言,我是真的想把這些人丟到煉獄喂凶獸,好看看他們的腦子是什麼做的。
這書裏的角色都是傻x。
「我對他下手,有什麼好處?是凶獸能瞬間變成小白兔,還是其他七大門派自願退出比賽?」
「如果都不能的話,我為什麼要把自己唯一的隊友除了?」
一眾人被我懟得啞口無言,勢頭瞬間被撲滅。
司嬌倔強地探出頭,自以為善解人意。
「他隻是看不慣我被欺負罷了,師姐欺負我就好了,不要牽連他人。」
不愧是書裏的菟絲花女主,一句話就替那人解了圍,還輕易給我安上惡名。
我輕聲念出咒語,利劍在此刻出鞘,直直地衝向司嬌的腰間。
「顧靈!」成聲怒聲嗬斥,果斷拔劍相迎。不過數招,我的攻勢便被層層化解。
我們之間隔著刀劍,昔日戀人的眼底淨是憤怒與厭棄。
當年他捧著清麗的小花,許諾我一生一世,還說永遠保護我。
可他的一生一世,隻有短短的一年。
多可笑。
我死死咬著牙,指甲越陷越深,心裏的怒氣越積越洶湧,使出的招式也越發淩厲,不留情麵。
漸漸的,成聲無力抵抗,終究是落了下風。
「她、她的修為怎麼增進得這麼快,連大師兄都不是她的對手?!」
「一定是她修煉了什麼禁術功法!」
「妖女,竟然敢修煉禁術,難怪她生得越發美豔!」
我心生不悅,徹底釋放自己體內的力量,有幾個體弱的更是被威壓嚇得吐血,看我的目光也從鄙夷憎惡轉為恐懼與害怕。
耳邊終於清淨下來了。
成聲的的表情滿是不可置信,他隻知道我努力修煉,但始終沒有緣分突破。
「你的修為怎麼會這麼強......難不成你真的用了邪術!」他滿臉正義,似乎對我恨之入骨。
「宗門出了你這個敗類,我定要為了門派將你絞殺,這是你逼我的。」
可惜,讓他失望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他根本接不下我的招式。
「顧靈,我勸你速速束手就擒。」
聞言,我譏誚一笑。
「我用的可是仙尊授於我的功法,你們不會是因為你們不夠格,但何時又變成各位口中的邪術了?」
「仙尊他老人家知道嗎?」
我的話音剛落,一直躲在後方的司嬌驟然發出尖利慘叫。
「救命啊,哪來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