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選擇權給了徐夢,隻字未提那些見不得光的醜事。
這是我能給她的最後的體麵。
可我沒想到,聽完這句話的徐夢會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付丞川,你是吃飽了撐的還是瘋了啊?就因為剛才的事你就用取消婚禮威脅我?你還能再蠢一些嗎!」
看著她毫不猶豫地說出那些傷人的話,我隻覺得狼狽又難堪。
「既然你這麼放心不下柯澤,我成全你們不好嗎?」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徐夢不耐煩地打斷我:「不要自己心裏臟就看什麼都不幹淨!」
一旁的柯澤見我們起了爭執,趕忙火上澆油。
他輕輕拽上徐夢的衣袖,委屈巴巴地說:「你們不要因為我吵了,我現在就去寫辭呈,再也不讓付哥煩心、誤會。」
可真是能演啊,他但凡能把這股勁用在演戲上,也不至於五年了還是個糊咖。
可惜,心術不正的人永遠都把小聰明用在錯的地方。
徐夢最見不得他這般模樣,扔下一句:「這是我最後一次聽你說這種不過腦子的話,再因為這種無中生有的事誤傷柯澤,我絕不會放過你!」
便毫不猶豫地將我趕出了辦公室。
我怔怔地望著緊閉的雙開門,回想過去五年,我們因為柯澤吵過的所有架。
名義上我是徐夢的未婚夫,可和她發生實質關係的卻不是我。
相戀五年,我們一張合照也沒有,就連牽手都要挑她高興的時候小心詢問、請示,得到允許才能勉強牽個幾分鐘。
如果不是今天,我都一直以為她就是一個性冷淡的保守女人。
可明明陪徐夢渡過重重難關的人是我,到頭來卻是我受傷最多。
當初柯澤一聲不吭地拋下徐夢當練習生,是我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
一邊消解她失戀的苦痛。
一邊陪著她經營娛樂公司。
無數個日夜,徐夢不止一次地跟我說:「付丞川,你要一直在我身邊。」
我像個忠誠的騎士,將這句話牢牢刻在了我的心上。
可這一切,在柯澤回來後,一去不複返。
徐夢親手折掉我的羽翼,讓我隻做柯澤一個人的經紀人。
可那時,我已經是圈裏數一數二的金牌製作人。
五年來,我嘔心瀝血,為柯澤爭取一個又一個絕佳的機會,即使累出一身病,也從不埋怨。
柯澤卻像扶不上牆的爛泥,公司裏除了徐夢沒有任何人看好他。
徐夢始終認為柯澤是勇敢逐夢的人,是海外的公司沒有眼光,錯失了珍寶。
隻要柯澤願意,她願意為他傾盡所有。
那時我就該明白,哪家老板能為自家藝人做到這個份上呢?
事已至此,這份捂不熱的感情不要也罷。
即使我還是放不下徐夢,我也不會跟一個不愛我的人領證結婚。
這婚,我是不會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