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終於結束。
她被扔在地上,像破敗的布偶,渾身發抖,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沈競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關進房間,好好反省。”
她被鎖在房間裏,整整三天。
傭人全被撤走,沒有人給她送水送飯。
她蜷縮在角落,眼睛腫得睜不開,喉嚨幹裂得像是被刀割,連呼吸都帶著血腥味。
直到第四天,房門終於被推開。
她虛弱地抬頭,隱約看到有人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
她已經餓得眼前發黑,來不及看清是誰,顫抖著接過碗,仰頭灌了下去。
溫熱的湯汁滑過喉嚨,她終於找回一絲力氣。
可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輕輕響起。
“好喝嗎?”
宋寧夏渾身一僵,緩緩抬頭。
喬阮阮正站在她麵前,笑得甜美又惡毒。
她還沒反應過來,喬阮阮就歪著頭,輕聲說:“應該很好喝吧?畢竟……這是你的貓。”
宋寧夏瞳孔驟縮,手中的碗 “砰” 地砸在地上!
“你……你說什麼?” 她聲音發抖。
喬阮阮微笑:“它太不聽話了,一直想跑回來找你,所以,我讓人用開水把它活活燙死了。”
她俯身,在宋寧夏耳邊輕聲說:“它死的時候,眼睛都沒閉,大概……很想見你最後一麵吧。”
宋寧夏渾身血液瞬間凍結。
她猛地撲向喬阮阮,可虛弱的身體根本使不上力氣,直接摔下床,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喬阮阮後退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容燦爛:“宋寧夏,你爭不過我的。”
說完,她轉身離開,房門再次被鎖上。
宋寧夏趴在地上,渾身發抖,眼淚混著血水砸在地板上。
雪球死了。
被活活燙死的。
她死死攥著地板,指甲斷裂,鮮血滲出,卻感覺不到疼。
因為心裏的痛,早已超過了所有。
禁閉解除後,宋寧夏終於可以正常吃飯、活動。
可她像一具行屍走肉,眼神空洞,連呼吸都像是機械的。
她決定提前離開。
機票改簽到了今晚。
她不想再等,不想再看到這群人的臉,不想再在這個荒唐的世界裏多待一秒。
可就在她收拾行李時,手機突然震動。
管家發來了一段監控錄像。
宋寧夏點開視頻,指尖微微發抖。
畫麵裏,深夜的後花園,喬阮阮拿著剪刀,對著鏡子,一點一點剪斷了自己的頭發。
她盯著屏幕,指尖微微發抖,最終撥通了沈競野的電話。
“回來一趟,我有東西給你們看。”
半小時後,沈競野、周予珩和宋知遠帶著喬阮阮回來了。
喬阮阮一進門就紅著眼眶,怯生生地問:“大小姐,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宋寧夏平靜地坐在沙發上,抬手指向電視:“自己看。”
三人皺眉,轉頭看向屏幕。
監控錄像清晰地播放著喬阮阮剪自己頭發的全過程。
喬阮阮臉色瞬間煞白。
沈競野、周予珩和宋知遠的眼神也變了。
喬阮阮眼淚 “唰” 地掉下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自己有夢遊症,我忘了是我自己剪的……”
沈競野本來沉著臉,可看著她哭,心臟又不受控製地揪緊。
還沒開口,她就已經撲到宋寧夏腳邊,梨花帶雨地道歉:“大小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