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冷淡道:”隨便”
謝延進門,沒注意到我臉色不對,把整個沉沉的大榴蓮遞給我,:“開一下,你和微微一人一半”
我沒接,徑直走了。
看我出門的背影,他皺了皺眉,想說什麼,旁邊蔣微微哭了起來:“是我不對,沒胃口也該忍著吃姐姐做的飯,不應該喂豆豆......”
謝延的安慰和蔣微微的抽泣聲從門內傳來,我沒在乎,走到小區公園,給徒弟付銘打了個電話:“不用送過來了,你幫我寄到別的地方,我給你地址。”
那是我給謝延買的禮物,可我現在不想送了。
手機收到機票後天啟程的信息,謝延的生日是在明天。
這時他給我打來電話:“明天晚上你做點糖醋排骨吧。”
這確實是他愛吃的菜,每年生日我都給他做。
以前因為工作,我耽誤過幾次約會,謝延也隻是抱怨幾句。做好糖醋排骨賠罪,他又高興起來。
現在這份工作被他“收回”了,本來我下個月就能升職的。
最後做一次,算是徹底告別吧。
在醫院工作的朋友任敏發來信息,讓我有空去醫院複查一趟。
她又給我發了很多流產後的注意事項,一再叮囑我要小月子期間不能勞累。
第二天,我忙碌一下午,做了整整一桌菜,連腰也有點酸。
等到晚上十二點,謝延還是沒回來,蔣微微也不在。
打開朋友圈,看到謝延發的動態:
”二十八歲,生日快樂。”
配圖是蔣微微和他的合照,兩個人抱著白色泰迪,笑得開心。
桌上的菜早就涼了。
第二天去醫院複查,任敏見到我,欲言又止,臨走前她才出口問道:
“我之前......看到謝延帶著個穿紅裙子的懷孕女人來醫院,還以為是你呢,你們背影看著很像......不過她頭發比你長,還是披肩發。阿寧,你和他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不打算瞞著這個多年的好朋友:“我要和他分手。”
以前他說我穿紅裙子好看,原來是像蔣微微啊。隻是我這個贗品喜歡紮起馬尾。
走出門,路過產科,謝延正在給大著肚子的蔣微微係鞋帶。
他起身扶著蔣微微,抬頭時,我們四目相對。
謝延見到我有些神色慌張:“抱歉阿寧,微微昨天身體不舒服,我帶她來醫院了。”
蔣微微撫摸著肚子,挑釁地望著我,嘴裏卻輕聲細氣:“薑姐別生氣,昨天也是我生日,我麻煩謝哥帶我去郊外給我爸墳前送花,回來路上寶寶又淘氣了,所以沒能回家。讓你等了很長時間吧!”
我沒理她,隻是看了謝延一眼,轉身離開。謝延抬手想要攔住我,但被蔣微微緊緊抱著手臂。
他張張嘴想說什麼,旁邊人群突然喧嘩了起來。
“有醫鬧!”
“砍人了!”
“報警,快報警”
“保安呢?!”
遠處走廊一個瘋癲的男人舉刀四處揮砍,人群往外逃竄。
但我站的地方離大門太遠,隻好往診室跑去。
謝延摟著蔣微微,推開最近一間診室的門,我也跟著過去。
將要靠近時,門從裏麵被重重閉上。
關上瞬間,我從門縫裏,看到謝延意外且愧疚的眼神和他懷裏蔣微微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