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杜偉明公司破產,張雪琪果斷選擇與其分手,遠遁國外。
他再次崛起,用盡手段逼她現身嫁給他。
可結婚三年,杜偉明從來沒有碰過她。
每天都會帶著不同女人回家。
床上,陽台、廚房、沙發、衛生間......
到處都是他們歡.愛後留下的痕跡。
張雪琪從來不去打擾他們的好事,事後還會貼心為他們清理好戰場。
杜偉明氣瘋了,將她按在沙發上瘋狂索取。
“你為什麼不反抗?當年的張雪琪去哪了?”
看著眼前怒不可遏的杜偉明,張雪琪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現在的張雪琪快不記得他了。
“杜先生,這次的服務,三萬塊。”
恢複理智後的杜偉明,起身看著麵前的張雪琪,眼神冷漠。
“張雪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下賤嗎?就像......”
“我知道,可你不是就喜歡這樣的嗎?其實我也挺喜歡的,畢竟這樣來錢快。”
“......”
杜偉明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幾下,隨後取出五萬現金,很很砸在了她的臉上。
“張雪琪,你不是喜歡錢嗎?老子現在有的是錢。”
“謝謝杜總。”
張雪琪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笑著將散落在地上的百元大鈔一一撿起,緊緊抱在懷裏視若珍寶。
五萬塊。
五萬塊,又能記住他一個月。
為什麼不再多給一點,那樣就能記得他更久一些。
“把房間收拾好。”
看著杜偉明離開的背影,張雪琪知道他又要換女人了。
晚上,當看到他領回來的女人時,她整個人如遭雷擊。
張雪琪沒有想到,這次杜偉明領回來的女人,竟然是她養父母的女兒,徐婉婷。
“杜偉明,夠了,她是我妹妹。”
“你這算是向我妥協嗎?”
杜偉明回身盯著眼中滿是霧氣的張雪琪,眼中閃過一絲戲虐。
“你太過分了。”
“過分嗎?我再過分也比不上當年的你。”
張雪琪被問得啞口無言,昔日的記憶瞬間湧入腦海。
大學時兩人同為經濟係,因為情投意合,又有共同的夢想,所以兩人很快成為了令人羨慕的情侶。
零三年大學畢業,兩人將這些年勤工儉學掙來的錢,以及省下來的生活費湊到一起創辦了屬於兩人的公司。
那時候的日子很苦,有時候隻能靠方便麵度日。
一碗麻辣燙對他們來說都是奢侈。
讓張雪琪記憶猶新的是那年的生日。
天下的大雪,兩個人工作到很晚,下班時路過一家西餐廳,看見一男生手捧鮮花在為女友慶生。
那束花特別大,特別精致,張雪琪站在外邊看了很久。
那天以後,杜偉明突然消失,無論怎麼聯係,都找不到他。
兩天後的傍晚,他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手裏捧著一束花,與那天在餐廳裏見到的花竟然一模一樣。
後來才知道,杜偉明為了那束花,在雪地裏發了五千多張傳單。
滿手全是凍瘡。
張雪琪強忍著心痛,告訴他。
“杜偉明,你的時間是用來創業的,而不是用來做這些無謂的事情。”
可他卻告訴她。
“這是他此生做的最有意義的事情。”
隨著兩人不斷努力,事業終於小有所成。
就在大家以為兩個人步入婚姻殿堂的時候,張雪琪卻檢查出患上了克雅氏病。
醫生告訴她,她最多還能活五年。
而在這五年的時間裏,她所有的記憶將會漸漸被遺忘。
她徹底崩潰了,放下手頭的工作,四處尋醫問藥。
可最終的結果卻是不盡人意。
為了不拖累杜偉明,為了不毀掉他的夢想,張雪琪果斷賣掉公司所擁有的股份,遠走高飛。
因為此事杜偉明的公司險些倒閉。
在別人眼裏,她就是一個嫌貧愛富的拜金女。
可他們不知道,她之所以賣掉自己的股份,隻是為了控製病情,不那麼快地忘掉他。
看著麵前紅著眼眶的張雪琪,杜偉明一聲冷笑。
“紅著眼睛看著我幹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杜先生,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床單被褥都是新的,是你最喜歡的顏色。”
張雪琪淡淡一笑。
當初沒有說,現在再說還有什麼意義。
杜偉明臉上的戲虐瞬間蒙上了一層寒霜。
“既然你這麼體貼,那今天晚上你就守在門口,婷婷是第一次,你也好方便傳授她一些經驗。”
“可以,但是要加錢。”
似乎是為了報複,半夜,杜偉明將張雪琪從門口叫到了床尾。
兩個人在床上鶯鶯燕燕,而她則坐在床尾,默默忍受著一切。
此起彼伏的呻.吟,甜蜜感人的情話,仿佛一根根鋼針讓她痛徹心扉。
張雪琪記得清楚,這些都是杜偉明曾經抱著她,一字一句許下的承諾。
她曾經被他的這些承諾感動得一塌糊塗。
甚至有時候會幻想著兩人白頭偕老,兒女雙全的樣子。
可現在他的這些承諾,卻成為了她痛徹心扉的原罪。
張雪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等她清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推開房門,樓下傳來一陣嘈雜。
徐婉婷穿著睡衣,雙手抱肩,坐在沙發上正指揮著幾個傭人打掃房間。
見她出來,五六個傭人下意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異樣。
“誰讓你們停下來的?快點收拾。”
嗬斥了幾個傭人後,徐婉婷快步上樓。
“姐,我叫下人去給你弄點吃的,你想吃什麼?”
徐婉婷雙手抱胸,笑著輕聲詢問。
她說的話,張雪琪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而是死死地盯著她脖子上的那顆吊墜。
那是一顆海藍之心。
那顆海藍之心是杜偉明當年準備送給她的結婚禮物。
可現在卻戴在了徐婉婷的脖子上。
徐婉婷這明顯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可盡管如此,張雪琪還是被她傷到了。
在這一刻,她的心好似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了似的,痛得險些昏死。
“我不餓。”
張雪琪隨口應付了一句,隨後,快步走向房間,再不走,她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
可沒想到徐婉婷竟快她一步,堵在了門口。
“張雪琪,我和杜偉明的事情,難道你一點都不關心嗎?”
張雪琪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海藍之心都戴上了,還有什麼好關心的。
徐婉婷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微笑,可眼神中卻透著幾分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