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溫家明麵上養了十年的童養媳。
溫顏期嫌我無趣,違背家裏的命令,私自又養了兩個女人。
人人都說我無父無母,離不開溫家的庇護。
直到我站在包廂外麵,親耳聽見了他們的詆毀謾罵
“溫家養了楊舒越十年,她碰都不讓你碰一下,真把自己當東西看了!”
“要我說,那女人還不如你懷裏這兩個妹子,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守身如玉那一套!”
“過兩天的拍賣會,溫哥剛好把她賣掉,清冷禁欲的聖女,也讓兄弟們飽飽口福。”
溫顏期懷裏的兩個女人,媚眼如絲,聲音嬌俏
“溫哥哥,舒越隻是一時糊塗,你可千萬別趕她走呀,說不定她過段日子就想通了呢?”
“哎呦,妹妹你就是太善良了,大家都是女人,誰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可惜顏期不吃她那一套,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笑了,我的確無父無母,可我有一個權勢滔天的兄長呀。
......
“過兩天就是拍賣會了,溫哥,你確定要把楊舒越放上去嗎?”
“就她一個女人,裝模作樣的,頂破天了賣五十萬。”
沙發上,溫顏期眸色淡淡,看不出一絲情緒。
“五十萬?你們還真是抬舉她,就她那模樣,”
我扯了扯唇角,十年感情,在這一刻徹底粉碎。
我撥通了哥哥的電話,“哥哥,我不想給溫家當童養媳了。”
哥哥愣了愣,旋即激動道:“我的傻妹妹你終於想通了!”
“他們不過是給寺廟捐了點錢,讓你庇護十年真是便宜他們了,過兩天我忙完了就去接你回家!”
的確,若不是溫家給收留我們兄妹的寺廟捐了十年香火,當初我絕不會答應來做童養媳。
溫顏期另外包養的小二小三你一言我一語,朝我身上潑臟水。
她們忽然頓住,目光同時看向我所在的角落。
我被拖了出來,在場的男人視線黏膩地粘在我身上。
小二給了我一腳,嫌惡道:“別裝了,顏期根本不吃你這一套!表麵上看起來高冷的要死,背地裏不知道被幾個男人玩過。”
小三惺惺作態捂著唇,“姐姐,你在溫家當童養媳當了十年,居然連哥哥的心都抓不住,真該好好反思一下呢。”
我跌倒在地,額頭撞到桌角,血液緩緩流下。
我抬眸,對上溫顏期的視線,“你也這麼覺得嗎,溫顏期?”
他眼底閃過一抹心虛,很快斂回情緒,淡淡道:“他們說的難道不對嗎?在溫家待了十年,連碰都不讓我碰。”
“難不成你在為了別的男人守身如玉?”
溫顏期周身氣壓降的極低,仿佛下一秒就要殺掉我。
我隻覺他可笑,這麼多年相處,他不知道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嗎?
小二小三對上眼,又一腳把我踹跪在玻璃渣上。
鑽心的疼爬滿全身,我強忍著淚水才控製住自己的失態。
幾年前的溫顏期待我極好,聽聞我無父無母,他紅著眼,緊緊抱著我,讓我放心把自己交給他。
午夜回廊,他親口承諾我,不會違背我的意願,強迫我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卻在幾年後,嫌我無趣,找了兩個小姑娘養著。
現在看來,男人的承諾真是廉價。
小二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楊舒越,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質問顏期?”
小三一壺酒倒在我頭上,“姐姐,你要好好跟哥哥道歉哦,要不然我們也幫不了你。”
其他人眼中的戲謔,如潮水般要將我吞噬。
“笑死人了,她以什麼身份這麼跟溫哥說話,要知道她不過是溫家的一條狗罷了。”
“還別說,她這幅濕身的誘惑,還真是撓的我心癢癢的。”
溫顏期始終一言不發,十年感情,要說不難過肯定是假的。
他朝我走來,給我蓋上一件衣服,“楊舒越,隻要你向我低頭,我就不把你賣了。”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為什麼不肯屈服?”
我當然知道,他想要我的初夜,小二小三是他找來氣我的女人。
可我做不到,徹底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
“溫顏期,我們的婚約取消吧,貓貓歸我,其他的我什麼也不要。”
他心跳漏了一拍,再也抑製不住怒吼:“楊舒越,你就這麼不想讓我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