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嫁給世子,夫人命我先去試婚。
可那世子是個體弱多病的,我把從春宮圖上學的招式都用盡了,他卻始終無力。
婚事告吹,夫人重賞了我:「多虧你替小姐試出個廢物。」
我贖回了自己的賣身契,這用尊嚴換來的自由來之不易。
可轉眼,我又被人綁到了侯府,世子陰冷地看著我:
「絮兒,怎麼?睡完我就想逃?」
......
「不是也沒睡成嗎?」我小聲嘀咕。
沈硯池嘴角勾起玩味的笑:「那姑娘是想睡,還是不想睡呢?」
我慌忙後退:「世子!試婚之事是謝府的主意,我不過是個下人......」
「嗬嗬,謝府算什麼東西?」他冷笑一聲,伸出手摩挲著我的脖頸,「送個丫鬟來試婚,他們倒是會作賤人。」
他俯身向我逼近,屋內燭火搖曳,映得他眉眼陰翳。
上月那些荒唐的畫麵浮現在眼前,那時他蒼白病弱任我擺布,此刻他卻換了副麵孔,雙眼猩紅,像一隻饑渴的小獸。
「不過,」他忽然將我攬腰抱起,扔到旁邊的雕花大床上「倒要謝謝他們,把你這個寶貝送到了我的榻上。」
他沒有去解我身上的繩索,而是直接扯破了我的衣衫。
「上月不是很大膽麼?」他的唇瓣遊走到我的耳畔,「怎麼現在抖得這麼厲害?」
我不受控製地喘息著:「你明明......」
「明明什麼?明明是個病秧子?嗬......我從未有過什麼病,隻是——我喜歡主動。」
芙蓉帳劇烈地晃動著,先前學過的那些手段全化作了破碎的嗚咽。
我差點被他生吞活剝。
直至後半夜,他才饜足地撫過我汗濕的鬢發:「絮兒,你真是老天賜給我的禮物。」
不久,他便沉沉睡去。
我輕聲下床,撿起地上被扯爛的衣服。
還好,夫人賞得銀票沒有被撕碎。
來不及多想,我隨手套上了一件沈硯池的長衫,拿著銀票就逃了出去。
這是我穿越來的第二年了。
我運氣不好,別人穿越了都是王公貴族,千金小姐,我卻成了謝府最低等的粗使丫鬟。
每天被困在這一方天地裏,做著最重最累的活。
但是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對自由的渴望是刻在骨子裏的。
去年冬天,我趁著夜色翻過圍牆,可還沒跑出多遠就被管家帶人抓回去了。
挨了二十板子,半個月下不來床。
老管家蹲在柴房門口歎氣:「賣身契在人家手上,你的命都是謝府的。沒有個正當身份你逃出去了能做什麼?認命吧姑娘。」
後來我確實認命了,時代如此,我爭不過的。
我以為我會一直在這府上勞累,直到死去。
可上月,夫人找到我,要我去替小姐試婚。
我那會驚得半晌沒回過神,這也能試?
見到沈硯池那日,春雪初霽。
他斜倚在窗邊的榻上,一襲月白長衫,墨發用玉簪鬆鬆挽著,身姿飄逸。
那張臉,更是精致得不像話,劍眉入鬢,鳳眼微挑,鼻梁高挺。
我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是個好看的,睡一下不虧。
「謝府派你來驗貨了?」他看都沒看我,不屑地說。
夫人給的任務我不敢懈怠,隻能硬著頭皮,顫抖著向他伸出手:「失禮了。」
隨後,我將春宮圖上所學一一施展。
他躺在那裏,始終冷漠地看著帳頂,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