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無數雙眼睛瞬間看過來,要看看誰這麼冤大頭。
葉淩徹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咬著牙道。
“溫若彤你是不是瘋了,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孟柔柔臉上的笑淡下來,輕輕握住葉淩徹的胳膊。
看似寬慰,實則意有所指。
“老公,溫小姐畢竟是溫家唯一的女兒,這點錢還是有的。”
“況且當初我聽說溫夫人定的親事不止一家呢。”
這話說的極有意思,我當場就笑了。
論三姓家奴,誰敢跟她孟柔柔相提並論啊。
上一世,哪怕是在我自願解除婚約的前提下,葉淩徹依舊被摁頭強行娶了我。
不僅是因為葉家不想落得個忘本的名聲,更是因為孟柔柔跑了。
連婚禮都沒到場,當即轉頭勾搭上了另一位公子哥。
當天晚上,葉淩徹抱著婚紗喝的爛醉如泥,一聲聲喚著她的名字。
我伺候了他整夜,在他高燒不退引發肺炎時不顧所有人反對照顧他。
葉淩徹清醒過來後,看著我憔悴的臉落下淚。
他沒有再提起孟柔柔,也沒對這門親事提出異議。
反而對我細心嗬護,體貼入微。
帶我去爬雪山,看極光,為我點完拍賣場所有的天燈,隻求我笑一笑。
我內心感動,不分晝夜黑白的學習他喜歡的東西。
他喜歡知書達理的女子,我就閱遍書籍,隻為出口成章逗他高興。
他隨口提起羊毛氈精巧,我紮到十隻出血也不曾停下。
每次看到我做這些事,他都會握住我的手,笑的溫柔。
“還好有你陪著我身邊,得此賢妻,夫複何求啊。”
那一瞬間,我真以為他愛上了我。
可在一周年紀念日那天,他聽到孟柔柔跳河的消息,毫不猶豫的殉了情。
那天,我提前準備了半月的驚喜。
想告訴他我懷孕的好消息。
可在聽到他殉情消息時,我看著滿桌冰涼的佳肴落下淚。
我以為自己能撐過來的,可不知為何站起身時一陣天旋地轉。
再睜眼是醫院雪白的牆,老夫人握著我的手垂淚。
拜托我把孩子生下來,繼承葉淩徹那份的家產。
我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明白此事由不得我。
還沒等到兒子長大,老夫人就死了,連帶著葉家的執事人宋寒聲也傳來噩耗。
葉家就此陷入各方紛爭的動蕩,我們孤兒寡母被順勢清出。
那天的雪太大了,大到壓彎我的脊梁,跪在地上求別人救救我的兒子。
一張鈔票輕飄飄的從天而降,我慌忙磕頭感謝,頭頂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葉淩徹摟著孟柔柔站在我麵前,光鮮亮麗的衣著襯得我更狼狽不堪。
我慌張的將兒子舉起,想求他救一救兒子。
換來的卻是一句:“雜種。”
那一刻,兒子緩緩停止了呼吸,我的心也徹底死了。
重生回婚禮的那一天我轉身就想走,卻看清了葉淩徹眼底的惡意。
隨後便將孟柔柔牽上台,當著眾人的麵換了新娘。
我趁亂甩開了溫家的保鏢,隨便買了張機票。
侍從此時端著托盤敲門進入。
“貴賓您好,您拍下的平安鎖到了,請問誰付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