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被拐到了哪裏。
看建築風格,感覺是到了西南一帶。
我在山間跌跌撞撞地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荊棘劃破,血跡斑斑,皮膚被刮得生疼,但這些都比不上心中的恐懼和絕望。
太陽漸漸升起,熱烈的陽光烤得我頭暈目眩,喉嚨幹渴得幾乎要冒煙。
我沿著一條隱約可見的小徑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遠處有一縷炊煙升起。
我的心猛地一緊,既興奮又害怕。
興奮的是,也許那裏會有人能幫助我;害怕的是,萬一又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呢?
但我別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朝著炊煙的方向走去。
當我走近時,發現那是一間破舊的小木屋,周圍種著一些蔬菜。
屋前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她正佝僂著背,手裏拿著針線在縫補什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走上前去。
“大娘......”我的聲音沙啞得連自己都快認不出來。
老婦人抬起頭,渾濁的眼睛裏滿是驚訝。
她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顫巍巍地站起來,“姑娘,你這是咋了?”
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淚水奪眶而出,將自己被拐賣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老婦人聽後,眉頭緊皺,臉上滿是同情和憤怒,“造孽啊!這些天殺的人販子!”
她拉著我進了屋,給我倒了一碗水,又找出一些舊衣服讓我換上。
在老婦人的小屋裏,我稍作休整。
從她口中得知,這裏確實是西南山區,離最近的鎮子還有幾十裏山路,而且山路崎嶇難走。
老婦人勸我先在這裏住下,等她兒子回來,再想辦法送我去鎮上。
我感激地答應了,心裏暗暗祈禱她的兒子能快點回來。
然而,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嘈雜聲驚醒。
透過窗戶,我看到一群陌生的男人朝著小木屋走來,為首的那個,赫然是趙成!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原來,趙成他們順著我的腳印找到了這裏。
老婦人想保護我,和他們理論,卻被趙成一把推開。
“你個老東西,少管閑事!這是我媳婦,跟我回家!”趙成惡狠狠地說著,朝我撲來。
我拚命掙紮,抓起桌上的一把剪刀,對著趙成揮舞,“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趙成一愣,但很快又露出猙獰的笑容,“你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你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說著,他不顧剪刀的威脅,強行將我抱住,死死地捂住我的嘴。
我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再次被拖回那個噩夢般的村子。
回到村子後,趙成變得更加瘋狂。
他把我鎖在一間更破舊的屋子裏,每天都對我拳打腳踢,惡狠狠地說:“看你還敢跑!這次我非把你看得死死的!”
我蜷縮在角落裏,絕望地看著四周。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小屋裏,我度日如年。
但我從未放棄尋找機會,我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尋找著任何可能的逃生縫隙。
一天夜裏,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似乎是有人在打架。
趁著看守我的人出去查看的機會,我再次用一根細鐵絲打開了門鎖,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
夜色中,我憑借著記憶,朝著相反的方向拚命奔跑。
我知道,這次如果再被抓住,我可能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山路陡峭,我摔了無數次,身上傷痕累累,但我不敢停下腳步。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終於看到了遠處有閃爍的燈光,那是希望的光芒!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朝著燈光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