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那年,裴言安在二十一晚的小旅館要了我。
他看著發黃的床單、掉落的牆皮,心疼吻去我的淚珠。
"等我十年,奪回裴家,就風風光光娶你。''
後來他如願爬上高位,手下兄弟也叫了我十年的嫂子。
可二十九歲生日那天,他帶回來個身穿小白裙的幹淨女孩。
當晚他拉著我換了很多地方......
事後點燃一根香煙,煩躁扔過來十萬。
"不忍心對小姑娘太狠,所以勉為其難拿你對付對付。''
"你能不要臉做十年的地下情人,可她得要名分,明天搬出去吧。''
我平靜看著他,當麵掰斷卡扔進垃圾桶。
裴言安不知道,這十年來我替他擋過的刀、經手的資產,
早讓我有了更硬的靠山。
其實我也可以不做這個裴太太,轉頭嫁給別人的......
......
“以後口紅別抹那麼豔,看著像坐台的。”
裴言安停下吻我的動作,敗興起身。
他的手機突然亮起,屏保是溫書琳,脂粉為施,清純得很。
當初,他一步步把我從清純可人,變成濃妝豔抹,如今倒又喜歡學生妹這款了。
心中悲痛,我含著淚問他:
“裴言安,我們真的要結束了嗎?”
見我委屈落淚,他眼中閃過心疼。
抬手溫柔撫平我眉頭那刻,仿佛我們還像之前那般相愛。
“嘉意,我們已經做了十年的地下情人,不能再犯渾了。”
“更何況小姑娘跟了我三個月,總得有個名分。”
他的話像匕首紮進心裏,痛的我喘不過氣。
剛在一起三個月就著急給名分,那我的十年青春又算什麼。
難不成我隻是免費陪睡的破鞋嗎?
下一秒,身後傳來開門的“吱呀”聲。
“阿安哥哥你在這裏幹嘛,不是說要給我過生日嗎?”
與溫書琳四目相對那刻,他立馬推開我。
寸勁讓我肩膀磕到牆角,很疼,可他絲毫不在意。
裴言安徑直摟著溫書琳離開,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頭看我。
“今天是溫溫生日,去買些蠟燭回來。”
“就當是你搬走前,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
我和裴言安簽的契約還沒到期,也沒打算和他鬧僵,所以隻能妥協。
可當冒雨買蠟燭回來時,臥室內的二人早已吃上蛋糕。
“溫溫我答應你,等幹完最後這單就收手。”
溫書琳環抱住他的腰,一副未經世事的天真模樣。
“阿安哥哥,我的生日願望是希望你平安長寧。”
想當年讓裴言安金盆洗手,也是我的終極夢想。
隻是他說為女人“洗手”太丟麵子,況且他也不想。
如今看來倒不是他不想,隻是不夠愛我而已。
兩人氣氛愈發曖昧,溫書琳竟主動在他胸膛畫圈。
“阿安哥哥,我現在好想要,你能不能滿足我?”
裴言安被勾的胸膛劇烈起伏,可還是強壓著衝動。
“溫溫你最近感冒了,不能做這種事。”
“況且我也怕控製不住,會傷到你。”
聽著那方麵需求如此強的他竟能主動拒絕,我心裏咯噔一下。
去年我頭痛到險些暈厥,都被他強製折騰了兩個小時。
他當時紅著眼眶說,
“嘉意幫幫我,我真的憋了好久,你忍忍很快就過去的。”
原來愛與不愛竟然這麼明顯......
委屈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我手抖著給之前的男人發去信息。
“你昨天說的聯姻,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