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竹馬從航天技術培訓班到研究所,隱姓埋名八年。
可結婚當天,男友卻牽起白月光的手,當眾指控我泄露核心機密,控訴我與境外勢力勾結。
不明真相的領導扯掉我的工牌,把我押上貼滿大字報的卡車,我被關進禁閉室整整99天。
確診創傷後應激障礙時,曾經的師兄接我去德國治療。
五年後接到航天研究院的返聘通知時,前男友卻突然出現。
男人舉著篆刻我姓名的金色獎杯,將遲來五年的榮譽送到我麵前。
單膝跪地求我嫁給他:
“你走後,我推掉了去國外交流學習的機會,花費三年才為你澄清真相。”
“但我早就不怪你了,如今你回來了,我們結婚吧。”
老同事們紛紛起哄讓我嫁給他。
我卻垂眸輕笑,下意識看向無名指上和另一個人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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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出事後你一聲不吭就離開,是懷林想盡辦法為你證明清白。”
“既然回來了就好好的,別再和懷林鬧脾氣。”
主任苦口婆心,卻是在為汪懷林說話。
曾經他對我的滿心期許與讚賞,如今全化作替汪懷林的不值與埋怨。
聽著主任話中的有意勸和,我不由生出幾分恍惚。
五年過去,汪懷林的聲音和模樣,我都快記不清了。
我出國治療好心病後,有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沒想到回國後,他們不提我這些年的成就,卻隻想到曾經不值一提的情愛。
看他們的反應,應該是不知道我在國外早已結婚生子。
我輕輕一笑,看著主任道。
“主任,我和汪懷林五年前就分手了。”
“過去的人和事,早就不值一提了。”
基地的空氣瞬間凝固,眾人全都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他們不敢相信我是這樣的反應。
畢竟從前的我為了汪懷林,甘願付出自己的一切。
我推掉了首都研究所的高薪邀約,隻為陪汪懷林在偏遠基地能有一番作為。
條件艱苦,任務艱巨,但我為了他甘之如飴。
我主動包攬了衛星核心的研發,把署名權和榮譽全都讓給了他。
我知道他需要這份榮耀站穩腳跟,而我也甘願犧牲自己。
為了讓他專心攻克遙感項目,我常熬夜替他核對報表,又早起去幫他占實驗室的機位。
就連急性腸胃炎掛著吊瓶,我也強撐著替他整理數據。
而我的付出,在衛星發射成功的慶功宴上,終於有了回應。
汪懷林單膝跪地,從口袋中掏出用圖紙折的戒指。
“蘇槿宜,你願意嫁給我,見證我人生中所有重要時刻嗎?”
他當眾向我求婚,也的確用行動證明了對我的愛。
他偷偷用三個月工資買了塊腕表,說再不許我為趕工熬壞身體。
每次出差回來,他的行李箱裏都塞滿了我愛吃的江南點心。
聽說我父母擔心基地太苦,他連夜手寫二十頁信,規劃著對我承諾的未來。
那一刻,我以為戈壁灘的風沙終於吹來了春天。
直到林佩含的出現分走了他的目光。
她是新來的大學生,背著褪色的帆布包,攥著通知書站在基地門口時,連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
汪懷林開始頻繁地給她開小灶,淩晨的實驗室裏,總能聽見他溫和講解的聲音。
淩晨一點,我抱著新畫好的圖紙走進實驗室,看見林佩含趴在桌上打盹,汪懷林正輕手輕腳給她披外套。
看到我後,他慌忙站直,耳尖泛紅,“佩含對遙感成像感興趣,我幫她調試顯微鏡......”
他接過我手中的圖紙時,順手將剛泡好的枸杞茶推給林佩含。
“趁熱喝,別學你組長總熬夜。”
他的熟稔讓我喉嚨發緊,卻隻能反複安慰自己。
新人需要指導,前輩多些照顧,本就是理所應當。
直到我剛查出懷孕後,本想將這個消息告訴汪懷林。
卻在縣醫院的婦產科,遇到他和拿著產檢報告的林佩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