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他們享受了周家無下限的榮耀和權利。
隻要在和我相熟之前,他們說一句不願意不同意。
我父親立馬就會換人培養。
而且在我父親將這三人收養為義子之前,做我的童養夫他們也是同意的。
得到好處後來我麵前嘲諷嫌棄,卻還留在周家,口嫌體正。
說到底,不過是舍棄不下周家的權勢。
程漾被戳中痛處:“你是周家的親生女兒,當然可以不高興了可以和你父親說,可我們寄人籬下,和你一樣嗎?”
想此他臉色難看,“反正周老爺子已經去參加退隱會了,你就和老爺子說要選我吧,你別為難依依和他們兩個就行。”
頓時,裴軒和陸盎都感激地看著程漾。
好像,程漾娶我就是慷慨就義,壯烈赴死一樣。
我心頭一痛,壓下不快想關門。
被匆匆趕來的白依依截住。
她突然出現,眼淚汪汪:
“桑葚姐姐,房間裏的花瓶我真的不是故意打碎的。”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白依依是什麼意思時,程漾三人就已經將白依依護在了身後。
白依依畏畏縮縮地拽著程漾衣角,程漾蹙眉指責我:
“周桑葚,依依都過來道歉了,你還擺什麼架子?”
我胸口淤堵,幾人的模樣,一副我就是童話裏那個欺負白雪公主的惡毒姐姐。
可是若論出身,明明我才算的上是南城真正的公主。
一開始,我是不屑於和白依依這樣的人計較的。
她那點心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可偏偏,從白依依作為白姨女兒出現在周家開始,就各種搶我的東西,冤枉我欺負她,手段低劣又拙笨。
我以為,三人不會有人相信的。
可直到那天我站在周家遊泳池旁剛換好衣服。
一轉身白依依不知什麼時候就掉下了遊泳池裏在瘋狂撲騰。
那時我對程漾有了少女的心思,他卻慌亂著跑過來推開我撲通跳入水中。
白依依被救上來的時候,哭得委屈極了。
偷偷地看了我一眼後,又害怕地挪開視線:
“不是大小姐推得我,是我自己下去的,我也不該出現在這礙大小姐眼。”
這幅模樣,讓三人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在周家小心討好的過往。
程漾氣急:“周桑葚,就算是這個遊泳池是你家的,可是你也權利隨便把別人推進遊泳池的道理吧!”
裴軒和陸盎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憤怒:
“就是,你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必須要和依依道歉!”
“不僅要道歉,你也要自己進水裏好好反省反省!”
我怎麼會甘心被這樣冤枉,當即怒懟:“我沒有推她下水!不信我們去調監控!”
沒想到白依依哭得更凶:
“大小姐,整個周家都是你說了算,不想讓我在周家待你可以直說...”
程漾一向討厭圈子裏跋扈的人,頓時黑了臉:
“監控你可以捏造,人你也可以冤枉。”
“周桑葚你要是不自己在水裏待著,我立馬就去和你父親說悔婚!”
彼時我愛程漾入骨,害怕這輩子真的和程漾就因為這點誤會錯過。
自己下水站了許久。
在水中忍著委屈道歉。
沒曾想,這樣的委屈,我一忍,就是整整七年。
想此我對著現在站在門口的幾人冷笑:“我是周家的大小姐,我當然應該擺出周家的架子。”
“既然你們要顛倒黑白,那我索性就坐實這樣的名號,我不僅要白依依道歉,我還要她跪下來道歉!”
“畢竟,那個花瓶號本來就是我的!”
我聲嚴疾厲,程漾滿眼失望:
“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
裴軒壓住怒著要衝上來的陸盎,冷著眸子看我:
“不就是一個鏤空轉心瓶嗎?我們賠給你就是了。”
我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反問:
“鏤空轉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