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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婚禮當天,未婚妻季餘喜歡的男大學生謝朝要跳樓。

她知道消息後,直接脫下婚紗在全市權貴麵前逃婚。

直到三天後我在朋友圈看到了季餘跟謝朝的結婚證照片。

她更是給我發消息叫囂:“許銘你別瞎想,我隻是為了安慰朝朝,我們的婚禮什麼時候都可以再辦,況且朝朝很聽話,不介意你成為我們之間的第三人。”

“我們可以繼續保持現在的關係,每個月多分點時間去看看你。”

“哦對了,你之前說你不喜歡孩子,那以後我跟朝朝的孩子就認你當幹爸吧!別忘了家產可要給你幹兒子留一份!”

聽她的話,我笑了。

我是海上首富,許家獨子,盛世集團唯一繼承人。

誰當了我的徐太太,就有了這輩子的榮華富貴。

季餘現在為止還在傻傻地做著一夜暴富的美夢。

卻不知道在她逃婚之後,許太太的位置已經換了其他人。

.

再次見到季餘時,我正西裝革履地參加一場畫展拍賣會。

她小鳥依人地靠在謝朝懷裏,仗著是我女朋友的身份,坐在最上首的位置。

見到我的身影後,季餘身邊的小姐妹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聲音越來越放肆。

“小餘還真讓你說中了,許銘真是被你拿捏得死死地,終於來找你了。”

“就是,富家子弟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們家小餘玩的五迷三道的,像條狗一樣。”

季餘聽到這些話,這才如同施舍一般將目光放到我的身上。

“阿銘,我那天逃婚沒有讓你丟臉吧?哎都怪我不好讓許家股市市值下降了那麼多,阿銘你這麼好,應該不會怪我吧?”

和在一起三年,每次她犯錯都會用這種語氣來求我。

而我也是最吃她這招,滿心滿眼都是她。

隻要季餘一撒嬌,我就會心軟。

即使是委屈在我,為了不惹她生氣,我也會默默的找地方處理情緒。

雖然身處高位,但是愛的卑微。

可如今再次聽到她這樣茶言茶語的話,我隻覺得厭煩。

“是啊,公司確實賠了許多,我確實應該找你索求賠償。”

季餘沒料到這次我不會遷就她,愣了幾秒後以為我是在故意陰陽。

她猛地從謝朝身上起來,對我橫眉豎眼。

“許銘你什麼意思?我給你睡了這麼些年,不過是逃婚了,你就要這樣翻臉不認人是吧?”

“告訴你我現在很生氣,一會兒拍賣會開始,我跟朝朝看上的全部東西你都要買下來作為賠罪!朝朝買爽了,我就考慮原諒你。”

謝朝攀上季餘的胳膊:“季餘姐,不要因為我傷了你和銘哥之間的感情,我知道銘哥家裏很有錢,但是我可聽說今天的拍賣會上的東西可都價值不菲,我要靠自己的能力去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季餘拍了拍謝朝精致的臉,滿眼溫柔與寵溺。

“我的朝朝長大了,這麼堅強懂事,放心吧,許銘這個草包有的是錢,我就算是我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會摘給我。”

“你都沒有看見過他當初為了追我有多麼的舔狗,況且他的賤樣你又不是沒見過,你就當他人傻,錢多燒的慌,拍賣會上的東西就當是姐姐送你的!”

謝昭雖然表現的不情不願,但是我還是從他的眼裏看到了驚喜與得意。

他挑了挑眉看向我,語氣裏充滿了譏笑。

“銘哥,咱們男人呢,不能時時刻刻都高昂著頭,好歹你也是富家子弟,不能一直啃老,要有自己的事業,如果一直要靠家裏的話,那早晚家產得霍霍完。”

我摸了摸手上的名表,抬眸看向他身上高定西裝,有些不屑的笑笑。

他一個連身上的衣服都要靠女人買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談論未來?

拍賣會的主辦方看到了我立馬恭敬的將我迎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沒再看季餘一眼,轉身離去。

我走後,季餘身邊的小姐妹又開始哄笑起來。

“哎呦,看到沒?許少爺又像喪家犬一樣跑到角落裏舔舐傷口了。”

“就是,裝什麼呀?真以為自己是個少爺,全世界就得圍著他轉呀?我們季餘身邊可不缺他一個男人。”

“許少爺可是許家獨子呢,聽說上次小餘逃婚,許家挺生氣的,準備在幾天後的商業宴會上重新挑一個聯姻對象,這要是誰當了許太太,以後在海市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不知道許家這次會選擇哪家的千金小姐?要是知道許銘是咱們小餘的舔狗,會不會也逃婚啊?哈哈哈。”

旁邊有人立馬接下話茬:“還用問啊,肯定還是我們小餘呀!整個海市誰不知道許家少爺是舔狗?小餘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小餘以後可是當上了海市富太太,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小姐妹呀!”

季餘很享受他們的阿諛奉承和對我的嘲笑。

她揚了揚嘴角,聲音大到恨不得讓周圍的人都聽到。

“當初我可是拒絕過他好多次,是他一直往我身上貼的,為我做這些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我當眾逃婚也是為了挫挫他的銳氣,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隨意揮霍的人。”

“男人嘛不就是這個樣子嗎?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吃,他們就會對你言聽計從的,賤的要死。”

拍賣場聽到他這句話一片寂靜。

似乎是在等著我破防。

但是我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季餘。

倒顯得她像一個跳腳的小醜。

季餘瞬間冷下了臉,站起身就想朝我這邊走過來。

謝朝抬頭拉了拉她的裙角。

“季餘姐,拍賣會要開始了,犯不著對這樣不知好歹的人計較。”

季餘白了我一眼,隻能憤憤的坐了回去。

2.

這場拍賣會主要是國際知名畫家的封筆之作,樣樣精品。

拍下來隨便賣出一幅就夠買一輛豪車的。

而謝朝學的是學藝術設計。

所以整場下來沒有他不喜歡的。

季餘如同暴發戶一般,隻要謝朝喜歡,全都大手一揮,點了天燈。

謝昭也從一開始的矜持隱忍,變成最後高興的在拍賣場抱著季餘放肆親吻。

我沒有跟他們爭,而是在最後一副水墨畫出場的時候點了天燈。

這副畫跟其他出場的畫作不一樣。

筆觸雖然簡單,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它其中的巧思以及作者的心血。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亭亭人影,嘴角不禁勾起。

她應該會很喜歡。

將畫作打包好,我和助理準備離開。

季餘忽然揚聲攔住了我。

“許銘,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該做什麼?”

畫展的主辦方戰戰兢兢的走上前來遞給我一張清單。

我垂眸一看,是剛剛季餘給謝朝一路點天燈拍下來的畫作。

幾乎整個畫展都在這一張薄薄的紙上。

最後落價45億。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張紙,不為所動。

謝朝見我久久不動作,有些等不及,開口指責我道:

“許銘哥,你口口聲聲說對季餘姐用情至深,怎麼現在連這麼點兒錢都不舍得給季餘姐花?你霸占了季餘姐這麼多年,難道隻是一個虛偽自私的渣男嗎?”

原本季餘還在猶豫紙上的數額是不是太高了,聽到謝朝這句話,頓時打消了念頭。

她一臉高傲的走到我的麵前,語氣裏都是理所應當。

“剛剛你惹我生氣了,我說過,我買下的所有你都要替我付錢,隻要朝朝買爽了,我就原諒你,如果你不聽話,小心我以後都不會來看你。”

我看著她這幅洋洋得意而又信誓旦旦的嘴臉。

被氣笑了。

這些年我在季餘身上沒少花錢。

剛認識她的時候,季家已經搖搖欲墜。

是我拿出了自己卡裏所有的錢,才把它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

更別說這些年我為季餘付出的所有。

無論她想要什麼,我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滿足。

看著她一步步成為海市最矚目的千金小姐。

她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其實我都知道。

她背著我在外麵包大學生的事情我也知道。

我曾以為季餘會分的清誰對誰錯。

可如今看來,我隻是在騙自己罷了。

隻恨自己當初眼盲心瞎戀愛腦,沒有立馬踹了這個撈女。

白白浪費自己三年的時間。

見我久久不說話,季餘有些不耐煩的將助理手裏包裝精美的水墨畫搶奪去。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止,她就已經拆開了包裝。

撇了撇嘴,十分嫌棄的看著這幅畫,評價道:

“行了不就是給我拍了一幅醜的要死的畫嗎?我收了還不行嗎?你一個大男人至於跟我一個女孩子斤斤計較嗎?如果還跟我鬧脾氣,當心你以後跪著求我跟你睡覺,我都不同意!”

季餘的那些小姐妹也紛紛湊了上來圍攻我。

“許銘,小餘都給你台階下了,你怎麼還這麼不識好歹?哪有男人跟你一樣啊,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吃醋,沒完沒了了是吧?”

“況且這才隻有45億,對於你們許家來說,這不過是九牛一毛。我就說當初你追小餘都是裝大方,哪像謝朝,人家可是辛辛苦苦打工,賺錢的第一時間就給小餘買禮物呢!”

“就是,人家的結婚戒指都是自己賺錢買的,哪像你,隻知道靠父母的啃老族!”

我的目光看向季餘無名指上那個都快掉了顏色的戒指。

輕笑道:“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你這戒指就開始掉色了,別忘了去拚夕夕找售後給你補補。”

謝朝臉上當即就一陣紅一陣白,他拚命的攥住拳頭,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

“許銘哥,我知道你家裏有錢,我跟你的身份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但我也是靠自己的雙手去賺的,你一個連婚禮都沒給季餘姐準備戒指的人,憑什麼說我?”

這真是我最近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了。

我給季餘準備的戒指,是親自去巴黎找珠寶設計師設計的。

上麵鑲嵌的鑽石價值千萬。

但還沒等我帶在他的手指上他就逃婚了,這還能怪我嗎?

季餘最見不慣的就是謝朝這幅可憐小狗模樣。

她緊緊握住謝朝的手指安慰他。

“許銘,給朝朝道歉!”

我將手裏的清單直接揚在了她的臉上。

“既然知道我們之間身份懸殊,那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麵前跟我說話,還不趕快加入尾巴滾。”

我這句話說的難聽。

定眼一看,謝朝已經泛紅了眼眶。

而季餘早已是按耐不住,直接衝上前來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

“許銘我真是看錯你了!你竟然敢這麼跟朝朝說話!告訴你這次就算你們許家求著我跟你結婚,我都不會答應!”

她說完就拉著現在快步離開了。

看著主辦方拿著清單不知所措,我給了他季家的地址。

既然都是她一個人點的天燈,那當然是要她自己還。

就當是她打了我這一巴掌的代價。

3.

季餘當初隻是答應了可以跟我舉辦婚禮,但是卻沒有跟我領證。

那時的我覺得隻要他能答應跟我舉辦婚禮,那也是我的榮幸,於是就同意了。

現在看來我倒是要感謝她。

蘇家那邊告訴我說今天可以去拍婚紗照了。

我到了攝影棚後才看到謝朝和季餘也在這裏。

他們似乎是在拍情侶寫真。

兩個人貼在一起,姿態親昵的拍著各種曖昧的照片。

見我進來,謝朝如同宣誓主權式的將季餘自己的懷裏帶。

季餘嬌羞的趴在他的懷裏,一臉挑釁的看著我。

“怎麼?你現在知道錯了?還不趕緊滾過來給朝朝道歉!”

手機傳來了消息,我從國外請的化妝師已經到了攝影棚門口了。

季餘一眼就認出來她的身份,連忙驚呼萬分。

“Meya小姐!原來這就是朝朝你給我的生日禮物!”

“讓她化妝可真是千金難求,想預約都預約不到呢。”

謝朝的臉色有些掛不住。

他猶豫了幾秒想要解釋,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發現我沒有反應,然後就順勢應承了下來。

“怎麼樣?季餘姐,你喜歡嗎?”

Meya看著一個陌生的女人朝自己跑來,下意識的躲避了過去。

“許?她不會就是你的未婚妻吧?”

Meya是我在巴黎旅遊時結識的好友,我從嫌棄的目光中讀出了她的不解。

我開口用一口流利的法國話跟她交流。

“當然不是,我跟她不熟。”

看見化妝師跟我說話,季餘有些憤怒的指責Meya。

“你搞清楚服務對象,好嗎?是我老公請你來的,不是這個渣男!”

此時Meya也已經打開了翻譯軟件,聽到這句話後頓時火冒三丈。

“請問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得上讓我給你化妝,告訴你,真正請我來的是站在你麵前的許少!而不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裏爬上來的土包子!”

翻譯器裏傳出冰冷的人機聲音。

季餘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

她轉頭就指著我的臉說道:“你玩兒我?”

“告訴你許銘!隻要我不同意化妝,那你請他來也沒用!”

謝朝在一旁幫腔:“許銘哥,你這是知道我一周後要跟季餘姐舉辦婚禮,羨慕嫉妒恨嗎?我都答應了,等我們婚後讓季餘姐抽出時間去陪你,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我皺了皺眉,他們一周後辦婚禮?

可現在整個海市都知道,一周後是許家的商業合作宴會,到時候我的家族會當場宣布我的聯姻對象。

許家娶妻,那可是整個海市名門貴族最翹首以盼的事情。

他們都知道我這些年一直跟季餘在一起,所以謝朝這是想踩在我的頭上風光。

我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對狗男女,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反問道:

“季餘,究竟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我一定會跟你聯姻呢?”

季餘聽到後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許銘,整個海市誰不知道你是我的舔狗啊?除了我誰還能忍受得了你這個大少爺脾氣?”

說完她很過分地推了Meya一把,對著她翻了個白眼。

“你不就是一個化妝的嗎?在這兒裝什麼高貴呀?還不是拿錢辦事兒嗎?”

Meya是個外國人,吵不贏她,反而被季餘氣得氣血上湧,直接罷工回了酒店。

季餘對我挑釁一笑:“這下我看你還有什麼招數!”

4.

沒辦法,我隻能給蘇家發消息說遇到了耽擱。

蘇挽給我彈了一條語音,語氣溫柔的安慰我不要生氣,她可以等。

聽著她的安慰,我心中的憤怒也消散了許多,向Meya賠罪完就回了公司。

晚上回家的路上,我想起媽媽在去世前給我留下用來結婚的房子。

我曾經真的以為我跟季餘會走到最後。

你就把我在這裏有套房子的事情告訴了她。

開車進入小區時,門衛看到我後疑問道:“許少您不是一直都在家裏嗎?我怎麼沒看到你出來過啊?”

聽到這話,我忽然眼皮重重一跳。

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

推門而入時,眼前的一幕讓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這棟有著我和媽媽共同回憶的地方,已經被折騰地沒有踏足之地。

客廳裏,我看到了季餘和謝朝兩人。

他們的身下是一個小熊沙發。

那是我十歲那年媽媽親手為我做的。

媽媽從生了我之後就身體不好。

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媽媽為了安撫我,親手畫設計圖,一針一線做成了這個小熊沙發。

她的病來得及走的早,留給我的隻有這棟房子和一個沙發。

季餘是知道我不幸的童年的,我們還有感情的時候,她曾經對我發誓。

“阿銘,以後我會代替阿姨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永遠不會離開你。”

可如今看來,都不過是季餘一句隨口編造的謊言罷了。

“誰讓你們隨便踏進我家的?趕快給我滾出去!”

我的聲音當場把他們嚇了一跳。

手忙腳亂的披上衣服後,季餘沉下了臉:“許銘,這棟房子本來就是我們的婚房,我也有居住權!你三番五次欺負朝朝,送他套房子又怎麼了?”

我冷冰冰的看著他們,語氣生冷:“我說,現在立馬給我滾出去。”

季餘從沒見到我這樣對她,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許銘,你竟然敢吼我!我告訴你,到時候你跪在我麵前求我跟你聯係,我都不會同意!我一定要讓你再次丟臉!”

“我再說一遍,趕快從這裏滾出去,我已經報警了。”

“季餘姐,算了吧,你也知道許銘哥一直都瞧不起我的,我也不稀罕他這一套房子,我自己會努力賺錢買的。”

他說著一腳踢在了沙發上。

本就搖搖欲墜的小熊沙發頓時坍塌散架。

“哎呀,許銘哥真對不起!可能是我剛剛跟姐姐做的太激烈了,它承受不住,一看就是一個老物件,我幫你處理了,你就不用對我說謝謝了哈。”

我看著破破爛爛的沙發,想起了媽媽臉上的笑,頓時心如刀絞。

季餘是知道這個沙發對我的重要性,她是故意的。

季餘我這副模樣,內心極大的滿足。

“許銘,都說結婚後家裏的錢全都歸老婆管,過幾天的宴會上,等你家裏宣布跟我聯姻,你就要把你賬麵的所有錢都轉到我的卡裏!朝朝還要上學呢,你呢,就給我努力的賺錢,養著我跟朝朝,說不定我就會大發慈悲的多陪你幾天。”

看著她還在癡人說夢,我看向她的眼神越發的陰鷙。

那就走著瞧,看看宴會那天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許家的商業宴會每4年舉辦一次,陣容很是龐大。

國內外知名企業就等著這次的宴會進行合作。

季餘穿著華麗的禮服進來時,周圍就圍上了不少的富家千金小姐對她阿諛奉承。

“真是恭喜季小姐了!你和許少真是金童玉女呀!”

“從今往後你就是海市第一貴婦,可別忘了咱們之間的合作呀,多拉我們這些小公司幾把。”

季餘被追捧的鼻子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看著我身著西裝,款款從樓梯走下來時,她的眼睛都要直了。

但是轉瞬間她就把這股情緒壓了下去。

“許銘,你今天打扮成這樣是不是就想搶朝朝的風頭?告訴你,我是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我沒有理她。

抬頭看著爸爸扶著爺爺在二樓現身。

爺爺嘴角含笑,對我點了點頭:“小銘,你自己選的老婆,就是由你親自把她帶上來跟大家認識一下吧。”

季餘立馬勝券在握似的抬起下巴,等我牽起他的手。

可是下一秒,我跟她擦肩而過。

溫柔地牽起站在她身後的蘇挽。

“我宣布,跟我共度一生的人,正是蘇家的千金蘇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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