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長老們帶著人找到我時,我已遍體鱗傷。
因我傷勢過重,且中毒已深,隨行的師兄當機立斷,直接將我送往城中最大的藥堂緊急救治。
足足用了三日三夜,才堪堪將我從黃泉路上拉了回來。
而蕭晏,自始至終,一次也未曾出現過。
他帶著蘇清婉去了城郊的別院,為她燃放了漫天璀璨的煙火,慶祝她劫後餘生。
我托請張長老將我的嫁妝盡數送回師門後,便與他拜別,沒有半分眷戀。
大婚當日,蕭晏想讓我在喜宴之上,當眾向蘇清婉敬茶賠罪,以示悔過。
可他派人尋遍了整個宅院,也未能覓得我的半分蹤影。
想起那日我跪在他麵前,泣不成聲地喚他“晏哥哥”的模樣,他心中竟再次泛起莫名的煩躁。
蕭晏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慌,差人快馬加鞭送出信箋:
“綰綰,那日之事,確是我魯莽了些。可你陷害清婉在先,又放毒蛇咬她,我當真氣急!隻是你向清婉敬茶致歉,日後不再尋她麻煩,我......我便不會真的棄你於不顧。”
可他沒有等到我的書信,隻等來了怒氣衝衝的張長老。
蕭晏急忙上前詢問:
“張伯伯,月綰人呢?她還在為我不去看她使性子不成?”
“我都已主動退讓了,隻要我與清婉大婚,日後也是可以許她一個平妻之位!”
話音未落,張長老抬手便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臉上:
“畜生!你給我住口!你根本不配再提綰綰的名字!”
“綰綰已回江南嫁人了,再也不會回來與你使性子,更不會礙你和蘇清婉的眼了!這下你滿意了,高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