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婆婆就上門了。
身後還跟著林珠。
我看著兩人,眉頭不悅地皺起。
“媽,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你嫁給我兒子幾年了?連個蛋都不會下,既然你不行,那就讓行的人來,不然我徐家豈不是絕後了?”
婆婆親熱的牽著林珠的手,讓傭人把房間裏我的東西都扔了出去。
“以後哇就讓珠珠在這裏住下來,什麼時候生下孩子,什麼時候搬出去。”
“你給我把人伺候好了,萬一我孫子有什麼閃失,唯你是問!”
我氣得渾身顫抖。
我原以為徐行之已經夠無恥了,可沒想到他徐家人的無恥根本沒有下限。
我給徐行之打去電話,質問他怎麼一回事。
徐行之不耐煩地敷衍:“不是你不願意要孩子麼?總不能真的為了你絕後吧,有人願意生,你無痛當媽還不好麼?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我很忙,沒空陪你發瘋!”
林珠站在沙發前,目露懷念。
“沒想到行之真的把我當初的隨口一說都替我實現了。”
“這沙發是我最愛的品牌,我們當初說好了結婚後就要在家裏買一套。”
“還有這些壁紙和地毯,這都是我和行之以前親自挑選的,他答應我會布置好我們的家,他真的做到了。”
原來這個家裏處處都是他們愛的影子。
而我像個傻子般傻乎乎地蒙在鼓裏整整四年,還把這裏當成我的家。
我的心酸澀得仿佛快要爆炸,強撐著沒有哭出來。
“林珠,我們還沒離婚,你就急著送上門來當小三了嗎?”
林珠嘲諷一笑:“林殊月,不被愛的才是小三,第三者,明明是你才對。”
她亮出手機,笑得刻薄。
“瞧,徐行之為了哄我開心把你的照片和視頻發到了他們兄弟群裏,看到這麼多男人為你癡狂你一定得意死了吧?”
“有人願意花9.9買下你的所有照片呢,你開心嗎?”
我瘋了一般衝過去想要奪回手機。
林珠動作靈活地躲開,我狠狠撞向牆壁。
這時,她忽然臉色一變,驚叫一聲,委屈地擠出眼淚來。
“殊月,我沒想到你這麼討厭我,竟然想要把我推下樓麼?如果不是阿姨要我幫忙我又怎麼會來到這裏,既然如此,那我走好了!”
徐行之連忙衝上來將她抱進懷裏護著,惡狠狠地將我推開。
“滾開。”
我一個趔趄,筆直地從樓梯滾下去。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入耳。
我忍著痛抬頭,徐行之嫌惡無比地盯著我。
“林殊月,珠珠是我的貴客,你若敢碰她一根手指頭,這個家你就不必待了!”
徐行之啊徐行之,你就是仗著我愛你。
當初為了和他結婚,我違抗父母之命,和朋友斷交,隻身一人來到北城。
他就是篤定了我離開他無處可去,才敢這樣糟踐我。
如同千萬根針在血肉裏跳動,痛得我渾身顫抖。
我擦掉眼淚,努力爬了起來,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不好意思林小姐,徐總發話了,全北城的醫院都不能為您醫治,徐總說做錯事總要長長記性,讓您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是你惹不起的。”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任憑斷裂的骨頭戳入血肉。
可能是痛到了極致,反而沒什麼感覺了。
我就這樣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