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世,遲延還是愛上將我撞成高位截癱的女主蘭心語。
他嘴上說著要將她囚禁和她不死不休。
暗地裏卻替她揉胸捏腳,將她胸前的幾顆痣都舔化了。
係統又一次提醒:「你又失敗了......」
我細細回想。
第一世,我哭著追了遲延的婚車整整三條街,最後被車撞成肉塊。
第二世,新婚夜趁著遲延大醉,蘭心語將我扒得精光在雪夜裏活活凍死。
第三世,他們在婚床抵死纏綿時,我被蘭心語困在密室裏,被生生憋死。
......
連續死了六次,我夠了,也累了。
這次,我唯一能做是選擇怎麼死。
好成全遲延和他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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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交平台上看到本該被困在地下室裏的蘭心語的VLOG時,遲延正陪著我選婚紗。
他的眼神在鏡片折射下格外溫暖,嘴角的弧度和以往分毫不差:
「月月,選這件,四天後你一定是我最美的新娘。」
「遲總和薑小姐郎才女貌,真是絕配!」
旁邊一陣附和。
我有些恍惚,視線無措地落在手機屏幕裏。
是蘭心語那張叫我厭惡了六世的臉。
她在視頻裏說自己有愛人了,
是從最討厭的女人手裏搶的。
她甚至放出了她和那人試婚紗的片段,
男人的身影和摟在她細腰上的手,化成灰我都認識。
而且那件婚紗和頭紗,和我身上的完全相同。
有人罵她不要臉,她不在意地笑笑,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一個殘廢憑什麼霸占他?」
這赤裸裸的言語等同於炫耀。
我沒有很意外,隻有一種宿命般悲哀。
為了拯救身患癌症的媽媽,我接下攻略遲延的任務,
每一世我們差一點就要結婚,可最後新娘都成了她。
對於她的說辭,大部分網友並不相信。
她洋洋得意:
「隻要我一個電話,他就能丟下正在試婚紗的未婚妻,來看我。」
下一秒,遲延的手機響了。
他掃了一眼屏幕,走到角落小聲幾句後說:「公司有事,我去去就會。」
我默然點頭。
上次陪我試戴鑽戒時,他也是被一通電話叫走。
那時,我以為他是真的忙,如今我才明白。
他隻是又一次愛上了她。
經曆六世,明明不該難過,不該心痛。
可還是忍不住。
我偷偷抹掉淚讓司機送我回家。
等到半夜,遲延回家時手上帶回來一把水果刀。
我揪緊了床單,聲音都有些發抖。
「這把刀哪來的?」
遲延笑了笑,將水果刀放在桌上,不在意地解釋。
「合作商送的,說很鋒利很好用。」
我身子一顫,幾乎要跌下床去。
我當然知道它很鋒利,因為大學時蘭心語曾拿著它在我身上劃過無數刀。
默然片刻,我澀然出聲。
「我們要結婚了,將蘭心語放出來吧。」
他果斷搖頭,語氣狠戾,
「那個惡女不但欺負你還將你撞得截癱,我一定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