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純愛的那一年,傅銜舟把六十萬現金折成玫瑰,隻為了牽我一次手。
知道我喜歡玫瑰後,他學了一個月的雕刻,終於刻出了玫瑰形狀的鑽石向我求婚。
可後來,我刷到曾經的大學室友發布的短視頻,拍的是網上最火的指尖生花。
她手裏那朵鑽石花,和我無名指上的玫瑰戒指一模一樣。
甚至,比我的更精致,更大。
傅銜舟粗暴地撲倒我,鄭重向我承諾他對除我以外的所有女人都是逢場作戲。
我糾結萬分,選擇溺在他的吻裏,相信他。
直到他向我提出解除婚約。
我把視頻調成慢速,將視頻放大聚焦到鑽石花上。
室友辛婉是被有錢人家收養長大的,性格溫順,在大學裏出手大方,被不少同學評為係花。
那朵鑽石花被她修長的手指夾著,不少評論都說她是人間富貴花,辛婉一一回複:【隻是我家那位比較疼我,從來不讓我下廚做家務啦。】
忽然,我的目光被視頻角落所吸引。
僅露出一角的床邊,散亂堆放著男人和女人的貼身衣物,最下麵,露出一條做工精致的領帶。
我呼吸一滯。
那條領帶,是我和傅銜舟戀愛一周年時,我從選布料到設計縫製,每一步都親力親為做出來送給他的,絕無僅有的孤品。
如今,卻與他們脫下來的內衣堆疊在一起,染上了肮臟的氣息。
我心中微痛,下意識給傅銜舟撥了通電話。
回過神來正想掛斷,定睛一看,傅銜舟已經接通了。
“阿楚,怎麼不說話?”
傅銜舟曾經答應過我,隻要是我的電話,兩聲之內一定會接,無論什麼情況。
我撫上心口,舒了口氣道:“沒什麼事,隻是想聽聽你的聲音了。”
溫潤好聽的聲音從聽筒傳來,話語間有幾分笑意:“隻是出差了兩天,就這麼想我了?”
“等明天回去,你穿上那件白裙子,讓我看看你有多想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已經帶上幾分沙啞,提到了我們的定情信物。
別人的定情信物是情書或戒指,而我們的定情信物則是一件四年前的白紗裙。
因為當年在大學時,他用六十萬現金折成六十萬朵紙玫瑰鋪在我宿舍樓下站了一整夜,隻為了能牽我的手。
我答應他的表白時,穿的就是這件白紗裙。
後來我們床第間心意相通,他也常常見到了穿白紗裙的我就失了分寸,像什麼都不懂的莽撞少年。
這樣偏執又深情愛著我的傅銜舟,會和辛婉做出那樣的事嗎?
我垂下眸,轉言道:“隻是我穿怎麼行,你也要戴上我親手給你設計的領帶。”
電話那頭,傅銜舟的呼吸似乎稍頓片刻。
我的心跟著沉了下去。
隨後,傅銜舟的聲音響起,不複剛剛的低沉:
“阿楚,隔壁市今天暴雨,我和那條領帶都被淋濕了。”
“等我回去,你幫我洗幹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