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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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下線時給我留了房子和身份信息。

在這個世界，我同樣叫程昭。

父母早亡，給我留下了一千萬和一棟房子。

簡單的說，我現在是個躺平的富二代。

帶慕時回到家，他很驚訝的盯著擺滿了一沙發的美樂蒂玩偶。

「原來......你還喜歡這些。」

其實是偽裝，毫無攻擊性的甜妹，下手時才不會讓人警惕。

我麵無表情的丟掉幾個，把他抱到沙發上坐下。

拽住他的衣服下緣，脫掉。

慕時驚恐的睜大雙眼，摁住我手腕。

「教我殺人需要脫衣服嗎？」

我拿酒精棉的手一抖。

這小孩是不是把我當有那種癖好的怪人了？

我嫌棄的撇了撇嘴，解釋：

「教你殺人之前，我得教你怎麼處理自己的傷口。」

慕時大大的眼睛斂起，有些別扭的將我手推開。

「......哦。」

拉上衣服，露出滿是血汙的皮膚。

他的警惕心很強，哪怕我解釋過了，也還是盯著我每個動作。

幹淨的毛巾蹭過，薄薄貼在脊骨上的皮膚，密布疤痕。

他有些難堪的盯著我，對上我並沒什麼表情的臉。

「你不害怕嗎？」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我忍不住別開了眼。

手指滑過那些被瓷片劃開的，被煙頭燙的，被木棍砸出的傷口。

積蓄的怒意翻滾。

「有什麼好害怕的？」

「要覺得難堪的不是你，是對你動手的人。」

我專注的拿酒精棉擦過每一處傷口。

沒去關注慕時的表情，所以不清楚他滿眼蓄著淚的模樣有多讓人心疼。

整理完一切，他悄悄用手指擋著臉。

清亮的童聲帶著些啞。

「酒精太熏了，眼睛疼。」

「嗷。」

事還挺多。

彎腰把他從沙發上抱起來。

快十歲的小孩了，在手上卻還是輕飄飄的。

我輕輕歎了口氣。

要早點把補充營養的事規劃上日程了。

小孩要是連槍都握不住，之後怎麼給我當跟班？

房子裏沒有小孩衣服。

慕時穿的是我的粉色長T。

臉頰羞紅，頂著一頭蓬鬆軟綿的頭發。

讓這個剛滿十歲的未來大反派，看起來有些可愛。

我揉了把他腦袋，笑的有些僵硬。

「可以開燈睡覺，有事喊我。」

原世界中，我沒照顧過慕時這麼小的孩子。

洗漱完，躺倒在床上。

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新世界，新的人，新的「救贖」遊戲。

我在床上翻滾著有些睡不著。

臥室門卻被人小心翼翼推開條縫。

我沒睜眼，有些警惕的感受著慕時的動作。

小孩抱著個半人高的枕頭，拖著毯子。

無聲無息的在床腳找了個空蕩的地麵，躺下。

察覺到他並無別的動作。

我坐起，拉亮了床邊的燈。

「你來我房間做什麼？」

慕時拘謹的站起，手裏緊緊攥著被子。

像是被我從被窩裏揪起來，罰站的。

半響，他才別扭的開口。

「......睡床，我睡不著。」

忘了，慕時家沒床。

他那隻負責賭博和打小孩的父親，早早霸占了家裏唯一一張床。

慕時最常睡覺的地方，是櫃子裏或是床底。

我抓過小孩手裏的被子。

從衣櫃裏扯了床新的墊子出來，鋪在慕時身邊。

並排跟他躺在地板上，對著窗外迷蒙的月色。

小聲道，「睡吧。」

不知為何，迷迷糊糊睡過去時。

枕頭上似乎有著灩濕的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