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這樣的疑問,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好不容易磨到天亮,她立刻趕往了滬海大學。
自從被單淮嶼包養以後,她就不怎麼來學校了。
即便是學校有課,憑借著單淮嶼給予的底氣,她也敢不去。
但是因為賀知行實在太反常,她隻能去學校裏堵他。
兩人約在學校外麵的一家奶茶店見麵。
而在他們剛剛碰頭,坐在他們對麵的一個身穿白色T恤,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就將攝像頭對準了他們。
下一刻,這畫麵便被實時傳送到了單淮嶼的辦公室。
隻見周純意坐在賀知行對麵,控訴般地問。
“阿行,我昨天聽到你在酒吧,為什麼?”
此時的周純意心裏無疑是緊張的。
她甚至懷疑,賀知行是不是在騙她。
隻不過賀知行卻是半點不慌。
他眉頭一皺,頗有些無語地看著周純意。
“你就為了這麼點小事把我叫出來?周純意,你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我咯?”
“我媽生了重病!我很需要錢!所以我不得不去酒吧裏兼職!”
“那裏幹一天就有一天的錢,而且是當天就給我結算!”
“我白天要上課,晚上要上班,我已經很忙了,你半點不體諒我就算了,你居然還在這裏質問我?”
他做出一副失望至極的樣子。
周純意慌了。
她急忙去握他的手,連連道歉。
“阿行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懷疑你的。”
“隻是你之前沒有跟我說兼職的事情,我一下聽到你在酒吧,所以我......”
她話說到一半,視線卻忽然被他手機上的掛飾給吸引了。
那分明就是情侶掛飾,而她記得很清楚,她沒有送過賀知行這個。
她試探性地問。
“阿行,你手機上的掛飾......是情侶款的?”
賀知行跳了起來。
他連聲音都拔高了不少。
“周純意!你是不是非要沒事找事?”
“我每天都忙得要死,哪裏還有空注意掛飾的事情?”
“我就是買了就掛上了,你如果不相信我,那我們就分手好了!”
他說完就要走。
周純意慌亂去攔他。
在他的帶動之下,她一下就摔到了地上。
可是她顧不得疼,也顧不得現場還有那麼多人在,她緊抱著他的大腿,哭了出來。
“不要!我不要分手!”
“阿行!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的,你原諒我,你原諒我好不好?”
周純意聲淚俱下。
賀知行歎了一口氣,轉而彎下身,將她扶了起來。
他還抽出一旁的紙巾,為她擦著眼淚。
“純純,我心裏就隻有你一個人,你別想太多。”
周純意重重點頭,抽噎著說。
“阿行,我以後不會再懷疑你了。”
單淮嶼緊盯著手機屏幕,慢慢的笑了。
我的小金絲雀啊,會不會懷疑他,你說了可不算。
賀知行略微安撫了周純意兩句,就說自己要去上課了。
周純意和他分別,去往了不同的方向。
她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
現在跟賀知行把誤會解釋清楚,她要趕緊回去補個眠。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小聲問。
“單總,現在我是跟著誰啊?”
單淮嶼單手敲擊著桌麵。
“跟著賀知行。”
男人得了令,一邊分出心神注意藍牙耳機中的單淮嶼有沒有別的指示,一邊悄無聲息地跟著賀知行來到操場。
他假裝自己是掃操場的工作人員,再次將眼前的畫麵轉給了單淮嶼。
是的,賀知行並沒有根據他說的那樣去上課。
而是在操場打電話。
『檸檸,情人節就快要到了,我打算給你買個鑽戒。』
『你看上哪款盡管跟我說!你放心!我不差錢!』
賀知行拍著胸脯,放出豪言。
單淮嶼眉眼一動,無聲地笑了。
情人節禮物麼?
倒是個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