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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假期,機場裏的人絡繹不絕。
頭頂明亮的燈光晃眼,忍不住去看頭頂上的彈幕。
【不是,女配還能再舔狗一點嗎臥槽,我真的要爆粗口了!】
【男主這樣抱過她嗎,對她有感覺有衝動嗎,剛剛要不是她打岔,我們鵝子女鵝都要當眾法式接吻了好嘛!】
彈幕上說的話,精準刺痛了我日日糾結的痛點。
他從不肯碰我。
哪怕是在氣氛烘托至情緒巔峰,欲望洶湧的即將破土而出的關鍵時刻,他總能戛然而止,青筋暴起的衝進洗手間,自己解決。
不少次,我糾纏著他不肯放手。
穿著最性感的衣服貼身勾引,他都能輕輕掐住我脖頸後的軟肉,如同提溜一隻頑劣任性的小貓一般,把我埋回被子裏。
顧衍川無數次貼著我的耳廓,灼熱的氣息攪得我理智全無,他都會趁機洗腦:
“小耳朵,我愛你,所以要把最好的彼此留到我們結婚後。”
我信了。
至少在今天之前,深信不疑。
我仍在困獸猶鬥,懷揣著萬分之一的希望:
“那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畢竟我也認識程雅涵,不是嗎?”
顧衍川皺了皺眉,不耐煩地開口:
“你自己回家吃吧,我已經答應帶雅雅去接風洗塵,你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適合出席,就不帶你讓大家都不開心了。”
程雅涵躲在他的身後,戲謔地嗤笑出聲。
看向我的目光中滿是同情的嘲諷。
像極了她的媽媽。
顧衍川說完,一群人便嗚嗚泱泱地走遠了。
留下我還站在原地。
甚至沒來得及問出,我什麼身份?
我是爸爸結發妻子生下的婚生女兒,是顧衍川正式確定關係見過媽媽的女朋友,是本應該站在陽光下人。
憑什麼現在卻像是陰溝裏的老鼠。
我一個人回到了家。
沒開燈,就坐在玄關的鞋櫃旁邊,將頭埋進了膝蓋裏。
褲腿很快就濕透了。
卻還是喃喃地安慰自己:
不要為了他這樣自己而不開心了,你被拋棄的次數還少嗎?
這種瘋狂的自我暗示已經成為過去三年的習慣,我覺得隻要顧衍川還要我,麵對什麼樣難堪的事情我都能忍得下去。
畢竟我是真的愛他,而我也真的不想再被拋棄了。
直到顧衍川的電話打過來,我的心還是突然緊緊的收縮了一瞬。
我懷揣著最後一絲期待,開口問:
“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對方輕笑出聲,傳過來的卻不是顧衍川的聲音。
“謝爾霓,我們又見麵了。”
程雅涵聲音戲謔,明顯並不是為了寒暄敘舊。
“衍川喝多了,你要來接他嗎?”
周遭一片哄笑,所有人都說我肯定氣壞了,不會去自取其辱。
彈幕也適時地出現湊熱鬧。
【哈哈哈,她的妝都哭花了,這副鬼樣子肯定去不了。】
【我們男女主今晚就要春宵一度,一解相思了。】
卻不想我隻遲疑了半秒鐘,便淡淡地開口道:
“我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