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後,我轉頭就開了飛行模式。
同事王強看著我緊皺的眉頭,關切的問道:
“師哥,沒事吧?這個手術對你來說手拿把掐,別緊張。”
我看著他稚嫩的臉龐,到底是沒有忍住紅了眼眶。
他是我的同門師弟,一直跟在我手下工作。
上輩子,因為換班突然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王強為了不讓我左右為難,硬著頭皮頂了上去。
甚至在我走之前,他還反過來安慰我:“師哥,你就放心去吧,嫂子還懷著孕,別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
“而且相信我,我可以的。”
隻可惜到最後,我連累他年紀輕輕就…
想到這裏,我深吸了一口氣,拍著他的肩膀:
“等手術結束後,哥推薦你去更好的醫院。”
沒有許楠星的打擾,手術進行的很成功。
三個小時後,一切順利結束。
院長給了我一個讚許的目光:“這次評副院長,你可以好好準備準備。”
我前腳剛道謝出來,後腳就在醫院看到了本該在家裏待著的許楠星。
她一臉憤怒就白了我一眼,衝上前一頓質問:
“不是說好了來找我嗎?顧均川你這個騙子,你心裏就隻有你的事業,到底還有沒有我們母子倆?”
印象裏,自從許楠星懷孕後,她不是第一次用孩子威脅我了。
我時常都是班上的一半,又著急忙慌的趕回去。
為此,幹了這麼多年職位也隻是一個主任,始終升不上去。
若不是因為很多手術隻能我來做,怕是我早就被醫院辭退了。
想著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忍著心頭的冷意,故作抱歉:
“我也想趕過來,可這個手術實在是太急了,我走不開。”
“你這不是還有時衍在身邊陪著嗎?他還能照顧不好你?”
對於我的說辭,許楠星頓時來了脾氣:
“什麼都要麻煩阿衍,到底誰才是我老公?”
她嘴上這樣說的,嘴角確實不受控製的上揚。
也不怪她會如此。
自從我們結婚後,周時衍仗著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沒少插足在我們的生活裏。
但凡我有一丁點的意見,許楠星和嶽母都能對我一頓劈頭蓋臉的指責。
“我們倆要有什麼走在一起了,還有你什麼事?真不知道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
“是啊小顧,小衍跟我親兒子一樣,他倆從小就這麼親密,你別總胡思亂想。”
可等我死後才明白。
他們倆早就成為了唇友誼,假借親人的名義幹盡情人之事。
“哎呀,你們倆關係那麼好,哪裏還在意這個名頭?”
天地良心,我隻是發自內心的感慨一句。
許楠星卻覺得是我的陰陽怪氣,變得更生氣了。
“你就非得這樣說話?”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小肚雞腸的男人,總是故意針對阿衍,簡直莫名其妙。”
聞言,怕她在醫院鬧事,我趕緊哄她:
“今天我是真的走不開,也算是辛苦時衍了。這樣,等我下班後,買塊手表當禮物送給他,這樣總行了吧?”
許楠星聽到這句話,眼睛瞬間就亮了。
“這還差不多,也算你有一些做人的基本禮儀。”
到了奢侈品店,許楠星挑的眼花繚亂。
而我隻負責刷卡買單。
強子跟我這麼久,也幫了我不少忙,是該給他送個能撐場麵的禮物了。
回家的路上,許楠星坐在副駕眼睛轉了又轉,突然問了一句:
“你下一次手術是什麼時候?”
“我最近情緒真的不太穩定,等我下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一定要來,知道了嗎?”
“你要是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我,誰知道你是不是得到了就不愛了?”
一次陷害不夠,難道還想著第二次嗎?
我沒理會,腦海中卻莫名的浮現出了上輩子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