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知道,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晏氏太子爺在婚禮上為保護新娘被吊燈砸進了ICU。
所有人都唏噓,曾經的京城第一紈絝果真對那個失了清白的小妻子情深似海。
可沒有人知道的是,晏辰醒來就失憶了。
從此把我關進了晏氏老宅最幽深的房間,把我當成了任他蹂躪發泄的汙點。
直到晏爺爺病重前說想看到我懷孕那天,晏辰把我拖出了暗無天日的囚籠,
他一手攬著我的繼妹,一手指著一排壯碩的晏氏保鏢,冷笑,“想要孩子?喜歡哪一個?還是想一起上?”
我絕望掙紮,卻眼睜睜看著幾個高大的男人興奮逼近,最後拚死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那天晚上,我跪著求送飯的王姨,用她的手機打出了一通電話,“我答應你。”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沉穩,回答的毫不猶豫,“等我。”
1、
王姨接過電話,眼中泛著淚花,又遞過來一枚閃閃發亮的別針,
“太太,我聽見…少爺讓公司送…送新研發的迷情過來,太太千萬要小心…”
我呼吸一滯,渾身像浸入冰水,“我知道了......”
王姨走後,我把自己蜷縮在床上,骨頭縫裏還是止不住的冒出寒意。
迷情…隻要3毫升,人就會變成被欲望控製的瘋子,晏辰竟然恨我至此嗎?
淚水朦朧間,我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
窗子上了鎖,隻能打開一條縫通風。
手中尖銳的別針紮得生疼。
第二天清晨。
晏辰拉著繼妹江晴兒走進房間,嘴角還噙著溫柔笑意,那樣的笑容,從前隻屬於我一個。
江晴兒桃粉的麵色中帶著嬌羞,小鳥依人地靠在晏辰身上,般配至極。
胸中翻滾著痛意,我死死掐住了掌心。
晏辰看到我紅腫的眼睛時臉上一愣,緊接著譏諷開口,“哭什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一個不清白的女人當了晏氏太太還癡心妄想懷上我的孩子嗎?”
聽到不清白三個字,我反射性的渾身一抖,瞬間難以呼吸。
比呼吸更煎熬我的,是心底漫上來的難堪和痛苦。
我心如刀絞,聲音低的可怕,“離婚吧。”
喉頭澀的發疼,晏辰真的不會再愛上我一次了。
回憶撲上心頭,溫熱的淚珠不住滴落。
全京城都知道,江家的大小姐江晚曾經被拐過一個月。
那一個月,我就被關在京郊山根的小村莊裏,每天都拚著性命抵抗瘸腿的老光棍,身上的皮膚沒有一塊是完好的。
我含著眼淚嘗試和老光棍虛與委蛇,求他給我買衛生巾、買藥,用盡所有努力給外麵遞消息,卻一次次被發現後打得遍體鱗傷。
直到有一天,飆車摔下山崖的晏辰被村民撿回村,我看見了他標誌性的耳後紋身。
我忍著快要跳出喉嚨的心跳告訴老光棍,那個男人手上的表可以賣兩千塊。
他高興瘋了,專程攬下照顧晏辰的麻煩事,把他安置在了院中另一間平房。
其實那塊表兩千萬都不止,但我知道,如果說那塊表兩千萬,老光棍是不敢碰晏辰的。
被關三十多天,再笨我也明白了,是爸爸那個好情人在背後下的手。
我怕老光棍以為我認識晏辰。
幸好,老光棍又愚蠢又自大,真的被兩千塊的表迷了心。
他在晏辰醒來之前偷走了那塊表。
後來果然像我想的那樣,不可一世的京城紈絝根本不會惦記恩情,他一醒就叫來了晏家人,把老光棍打得半生不死,又在破爛的小院子裏翻找一圈,找回了他的表,也發現了我。
那時候,我隻聽過名聲的晏辰居然像是認出了臉色枯黃,暴瘦二十斤的我。
他臉色奇差,又哭又想笑,親自一下下砸斷鏈子,不顧自己被崩裂的手心將滿身臟汙的我抱了出去。
我渾身僵硬地縮在他懷裏,被外麵熾亮的天光和晏辰的眼角的淚光刺出了滿臉淚水。
如今的晏辰已經忘了,當初把我救走後,他親自陪我在美國住了半年,請了最好的心理醫生,才慢慢撫平了我的自厭自棄和夜夜噩夢。
我不肯和晏辰在一起,也是他想盡手段討好,日夜陪伴,不計代價地送我珍寶,才讓我相信他真的從不介意那段過去。
所有人都在背地裏罵我破鞋,隻有晏辰還把我當成唯一的公主。
聽到我說離婚,晏辰的臉色好像空白了一下,轉瞬又變得陰沉無比。
江晴兒表情一慌,衝上來抓住我的手,泫然欲泣,
“姐姐不要!晏哥哥,你也不要說了好嗎?姐姐也是身不由己….都怪我那天沒有拚命攔住姐姐穿那條短裙,不然就不會被壞人盯上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