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走了一段路之後,宴北珂的體力明顯有些支撐不住。
於是我們找了個地方,稍作歇息。
我選了個距離宴北珂和宴嬌嬌很遠的地方。
坐在地上,我打開隨身攜帶的壓縮餅幹,啃了幾口。
沒想到,宴北珂忽然湊了過來。
遞給我一瓶水:“薑暮煙,你把那袋壓縮餅幹拿來給嬌嬌。”
“她身體嬌弱,不能不吃飯。”
我冷笑著開口:“她身體較弱,我就好了嗎?”
“我們結婚這些年,為了生出這個孩子,我做了多少次試管,你在意過嗎?”
為了生出女兒,我的身體逐漸虛弱,貧血低血糖也成了家常便飯。
第一次感受到我的冰冷語氣,宴北珂皺著眉開口:“我不生孩子,我怎麼知道?”
“試管而已,有那麼嚴重?”
“你別誇大其詞了。”
剛剛還口口聲聲救人一命的人,現在對我的態度卻這麼冰冷。
強忍下去的酸澀,又湧上我心頭。
那個清冷佛子的慈悲心,原來從不願意分給我半分。
4
沒得到我那塊壓縮餅幹之後宴北珂一直冷著臉。
過去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是這樣。
每當他不開心的時候,總是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懲罰我。
可這一次我並不打算妥協。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掛墜,塞給了宴北珂。
那吊墜上麵紅紅的。
“你的東西吧?下次可千萬收好,別再丟了。”
“拿這種東西,做紀念,你們也不覺得惡心。”
我知道,這裏麵是朱砂混著宴嬌嬌的初血做成的吊墜,這些年一直被宴北珂帶在身邊。
被我當麵戳破,宴北珂的麵上並沒有多難看。
他不愧是京圈太子爺,見慣了大場麵。
他收回那東西:“多謝你替我撿回來。”
“這東西對我很重要。”
說完後,他轉身就走,走到一半又看著我:“等我們回了京城,我也親手製一個給你。”
那語氣,溫柔的有些不像他,起碼不像和我相處時的他。
見我沒有反應,他又轉過身,想要抱一抱我。
他對我,除了在床上的時候,總是拒絕和我之間的所有親密接觸。
可剛剛明明有潔癖的人,卻把沾滿塵土的宴嬌嬌湧入懷中。
想到這些,我的心更痛了些。
這些年,他總是以清修的名義躲著我,但我卻總是能看到他和嬌嬌粘膩的身影。
還不等我拒絕,不遠處的宴嬌嬌又呻吟起來。
宴北珂的神色暗了暗:“嬌嬌需要我,我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