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雲氏針灸第二十八代傳人,和紀宴辭舉行婚禮時,他的小青梅突然闖入抱頭痛哭。
“姐姐,聽說雲大師是京城第一針,我頭痛的厲害,求你讓他救救我吧。”
我師父心善,立刻為她施針。
誰知針剛下去葉蘇蘇就全身抽搐,當場癱瘓。
紀宴辭為了替她報仇,逼死了我師父,把我囚禁起來日日給她磕頭謝罪。
我深信師父醫術,半夜悄悄號脈為她醫治。
誰知葉蘇蘇誣陷我要殺她,以正當防衛為名將我砸死。
我死後才知道她是裝的,為的就是毀我師父英明,阻止我嫁入紀家。
重生回到婚禮現場,台下的葉蘇蘇仍在聲聲哀求。
我攔住我師父的動作,冷漠道:“你師父不是也會醫術嗎?讓他治吧。”
1
葉蘇蘇聽了我的話哭鬧的厲害:“姐姐,不是我不願意,實在是師父今日有急事,並未到場。”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唐突,但醫者仁心,雲大師早一步救我,也能多減少一分我的痛苦對不對?”
我師父雲庭最是心善,剛從座位上站起來卻被我止住腳步。我對他搖了搖頭,他眼神雖疑惑,但還是坐了回去。
賓客開始議論紛紛:“早就聽聞雲大師醫術了得,近年無人能出其左右,這樣一看是不是買的名聲啊,連個頭痛都不敢治。”
“說不好是專門為那些達官貴人治病,這小姑娘沒後台,人家瞧不上。”
“胡說八道,我看他就是庸醫,怕當場治死了人露餡。”
底下的話越罵越難聽,紀宴辭不顧正在進行的流程,衝下去扶起葉蘇蘇。
“梅清,蘇蘇是我一起長大的妹妹,你讓你師父給她治治怎麼了?難道你忍心看著她這麼痛苦嗎?”
他又轉過身去衝我師父說:“雲老先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相信您不會坐視不管的吧。”
師父看到紀宴辭對我的態度很生氣,故意給我撐場麵:“這是在梅清的婚禮上,隻要她點頭我就治。”
賓客的目光紛紛轉移到了我的臉上。
就連婆婆也警告我:“作為紀家的兒媳,就要拿出點風度來,這般心狠手辣可不是我們紀家人的作風。”
麵對重重壓力,我微微一笑:“葉大師怎麼沒來?我剛剛還看見他了。”
我提起婚紗裙擺走下台去,把躲在窗簾後麵的葉德容拉出來。
“您老年紀不小了,這窗邊風大,還是來裏邊坐著吧。”
前世我就發現了葉德容在現場,他跟我師父鬥了半輩子,醫術卻始終被壓一頭。
葉蘇蘇大鬧婚禮就是他們祖孫兩個共謀的,一個想將我師父拉下神壇。
另一個想阻止我嫁進紀家,自己好取而代之。
葉德容被我抓包,神情很尷尬:“我也很仰慕雲大師的醫術,躲起來隻是想觀摩一下罷了。”
我笑道:“哦,原來您為了偷學醫術,可以連親孫女的命都不顧啊。”
葉德容瞬間漲紅了臉:“胡說八道,誰偷學醫術了?”
“那就是您治不了。”
“小小頭痛而已,誰說我治不了?”
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那您來治吧,我觀其麵相,反正這病我和師父都治不了。”葉德容沒想到我不顧雲氏聲名就這麼認輸,準備好的說辭全噎在喉嚨裏。
紀宴辭急忙把葉蘇蘇公主抱到葉德容麵前:“太好了爺爺,您施針吧。”
葉德容被當場架了起來,無奈隻能隨便應付一番。
葉蘇蘇立馬就從地上坐起來活蹦亂跳,大誇爺爺醫術好。
可葉德容並不高興,隻是一個小小的頭疼而已,他治好了也沒什麼意外。
反倒是葉蘇蘇的反應搞得旁人心生懷疑。
他袖子一揮:“病也治好了,我就先回了。”
葉蘇蘇察覺到了他的怒氣,經過我身邊時惡狠狠道:“你以為這就完了嗎?給你準備的大禮還在後麵。”
我笑而不語,不畏不懼。
其實前世師父的診治是對的,葉蘇蘇確實有病。
隻不過那病還在潛伏期,一般人不會輕易察覺。
而這個蠢貨為了眼前的私利,害死了這世上唯二可以救她性命的人。
既然她要鬧,那就陪她鬧到底。
隻是希望病發的時候,她不要來求我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