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關了起來,天微微亮時,我就被人拖了出來。
他們遞給我一把鋤頭,讓我去犁地。
我不願意,身上頓時狠狠的挨了幾鞭毒打。
鞭浸泡過鹽水,打在身上火辣辣得到疼。
無奈,我隻能彎下腰,一點一點的做著苦力活。
太陽升起後,汗水混合著傷口處的鹽漬,刺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隻要我做的稍慢一些,就是一頓皮鞭伺候。
而累了一天的我,晚上隻等到了兩快又黑又硬的幹麵包我累的直不起腰來,縮在狹小的房間裏,腳上被綁上了沉重的鐵鏈,腳腕處被磨的生疼。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三天。
這三天,我沒有見過顧柔柔一眼。
直到今天,我再也受不了這樣非人的虐待。
趁著中午,所有人都疲憊不堪時,我腳底抹油般的跑了。
我自顧自的一直向前跑著,拚命的向前跑去。
隻是還沒多久,我就被人追上,狠狠地來人一腳踹翻在地。
我忘了,這裏的人,天生就擅長跑步。
被抓回去,我免不得受了一頓皮肉之苦。
甚至連每天的幹麵包都沒了。
我隨意的躺在地下,任由蛇蟲鼠蟻爬上我的身體,我都無所謂。
如今這樣像奴隸一樣活著,還不如死去。
恍惚間,我好像看見了顧柔柔。
她摸著肚子,一連嫌棄的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這幾天,有學乖了嗎?”
直到顧柔柔發出聲音,我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我的錯覺。
在她出現的這一刻,我就明白過來,我這些天的遭遇,全部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這幾天累到了吧,你知道嗎,你做的這些是他們這些人祖祖輩輩日日夜夜都要做的。”
“你做累了你可以跑,那他們呢?他們沒地方跑!他們不做就隻能餓死!”
“所以你現在還想繼續和我說我對他們太好嗎?”
我知道她在偷換概念,我沒有力氣也沒有耐心和顧柔柔爭辯下去。
我隻覺得心好累。
這次,我沒有再反駁她,隻是淡淡的說。
“柔柔,我們離婚吧,我想回國。”
顧柔柔卻嗤笑一聲,“離婚?回國?沈懷川你做夢!”
“沒有護照我看你怎麼回國!”
我一臉震驚的看向顧柔柔,根本沒想到昔日的愛人居然會對我做出這樣的事。
我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淚水,身上的傷口又開始泛起疼痛,我微微顫抖著。
顧柔柔卻拍了拍手,走進來了十幾個女人。
“老公,讓你這樣的高材生去幹苦力實在是太屈才了。”
“你還是承擔起改善基因的重擔吧。”
我看著麵前十幾個渾身赤裸的女人,痛苦的閉上了眼。
我知道,如果想要離開這裏,就隻能順著顧柔柔。
等她放鬆警惕後,再想辦法離開。
“柔柔,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男人......一晚上那麼多人,我......做不到。”
顧柔柔笑了笑,扔給我幾顆藥。
“我早就給你想好了,這可是牲畜專用的發情藥。”
“吃了他,你今晚就可以勇猛無比,所向披靡。”
......
我咽下心中的屈辱,剛想吃下藥時,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問顧柔柔。
“有小孩嗝屁袋嗎?”
顧柔柔像是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她一臉“你沒事吧”的表情看向我,“沒有,你要那幹嘛?”
我將手裏的藥還給她,“我怕染病,如果沒有,等去鎮上采購的時候,帶我去買。”
“沒有小孩嗝屁袋的話,我不會做的。”
顧柔柔的眉毛緊緊皺起,思考了一會,她還是答應了。
“逼事真多。”
說完,她又帶著那些女人離開。
我瞬間跌坐在地,如釋重負。
我知道她們每個月都有要去鎮上購買用品的習慣。
而在來這裏前,我曾見過,鎮上是有大使館的。
我又做了半個多月的苦力活之後,這天終於到了去鎮上的日子。
我和大家一起坐在了拖拉機上,一路顛簸到了鎮上。
趁著所有人都四散開來購買商品時,我瘋了一樣的向前跑去,我按照模糊的記憶中的那個位置跑去。
遠遠的我看見了那個閃亮的徽章,眼裏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
我直接跪在了地上,忍不住咳出了血。
站崗的小同誌一連嚴肅的看著我,隨後用槍抵住了我。
“站住!你是誰?”
我從懷裏掏出幾枚軍功章,雙手捧在胸前,跪在大使館門口再次嘔出一口鮮血:
“我是烈士沈自開的孫子!我太爺爺是抗美援朝的革命戰士,爺爺參加了自衛反擊戰,戰功赫赫!父親更是為了保家衛國,在邊境犧牲,母親也在抗疫中被傳染疾病,死在他鄉!“
”但是現在我在異國他鄉遭人欺辱,我的妻子顧柔柔囚禁我,逼我留下當種馬改善黑人基因!蔑視王法,違背道德!當地人給她撐腰,為她說話,甚至還把我的護照撕爛了喂狗!”
“我要求見你們領導!我就想知道,烈士遺孤不能回國,不能離婚了嗎?求求你們帶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