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口中不斷重複著:“白哥。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錯。”
我看著眼前一臉虛偽的男人,扯了扯嘴角,剛要開口,卻看到幾張貼了圖案的銀行卡順著他的口袋滑了出來。
我最先反應過來,何南月一臉慌張的伸出手的時候,那幾張掉落在地的銀行卡已經全部到了我的手中。
我走到一旁的路燈下,就著燈光,這才意識到顧知安口袋中的幾張銀行卡全部都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給何南月的。
因為我同時兼職好幾份工作,每份工資會打到不同的卡中,為了不讓妻子委屈,我直接將全部工資卡全部上交給她了,自己每個月隻留下二百塊。
“白哥,我知道你缺錢,但是還得麻煩你把銀行卡還給我。”
“畢竟,那幾張卡不是我的,是我心愛的女人給我的,我還得還給她呢。”
說這話時,顧知安的眼裏卻滿是炫耀與張揚。
我沒理會顧知安,隻是就著昏黃的路燈,語氣顫抖著朝著何南月開口:“何南月,你不跟我解釋一下嗎?”
“我省吃儉用,每天幾乎都在啃饅頭吃鹹菜,隻為了讓你和孩子過得更好一些。”
“而你呢?你把我給你的所有人都給了他顧知安?”
“何南月,我是一個人養了你們一家三口是嗎?”
聞言,何南月眼裏閃過一絲心虛,她甚至不敢抬眼直視我。
隻見她語速飛快的開口否認:“白懷昱,你神經病吧?”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老板嗎?你真以為我就在意你掙的那幾個錢嗎?”
說著,何南月匆匆上前一把抓住顧知安就要離開。
可大概是顧知安的戲癮還沒有過夠,隻見他突然紅了眼,一臉委屈的再次開口:“白哥,真的很抱歉!”
“白哥,我實在是沒想到因為我和孩子影響了你和南月的感情,我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白哥,你能答應我嗎?有什麼衝著我來,千萬不要欺負孩子和南月。”
“白哥,我給你下跪好嗎?”
說著,顧知安竟然當著我們的麵,膝蓋緩緩地彎了下來。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卻隻是冷冷的看著他,什麼都沒說。
“不是要下跪嗎?怎麼這麼慢?要不要我幫你?”
話音剛落,一旁的何南月便看不下去了,隻見她上前一把將顧知安扶起,反手便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
“白懷昱,你可真是個畜生!”
“幸好我把你的藥給你換了!你這種人,活下來也是惡心社會的!”
何南月的話讓我一愣,反應過來後我有些站不住的後退了幾步,看向何南月的眼裏滿是不可置信:“何南月,所以我這幾個月病情加重,都是因為你?”
我有家族遺傳病,不吃藥會病情加重,嚴重可危及生命,她何南月比任何人都清楚。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何南月神情慌亂的看了我一眼,便匆匆扶著顧知安離開了。
我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隻覺得身心疲憊得很。
剛要抬腳離開,卻沒想到何南月竟然還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