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不久後,他查出事情來龍去脈,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為什麼不為自己辯解?”
他做事情向來有自己的判斷,不容他人置喙半分。
就算我那天為自己解釋的天花亂墜,他也不一定相信我的話。
況且我的確有自己的私心......
或者是出於內疚,亦或者是他也對那一晚魂牽夢縈。
自那開始,我和他之間扯不清的緣分越纏越緊。
林嶼舟向來小心謹慎,次次即便折騰到天亮也從不讓我留宿。
有時還不等我吃完藥,就要換一副麵孔當人麵場上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吃完放在一旁的藥,渾渾噩噩間我又夢回和林嶼舟初見那天。
那年冬天格外的冷,孤兒院本就地處偏僻,惡劣的天氣下更是無人問津。
那年在孤兒院餓死凍死的孩子不計其數,甚至將我養大的老院長也在那時病逝。
我小心翼翼的藏在角落裏,沒有食物沒有溫暖的衣服,跟著企業一同前來的林嶼舟看見了我,不顧一切將我帶了回來。
那時他還年幼,雖為林家獨子卻有不少人想要害他,逼他讓位。
在親眼目睹他被自己的親叔叔下藥不惜置他於死地時,我決心讓自己成為他的護盾,拚盡自己的全力為他分憂解難。
盡管在學習和到他身邊的困難重重,我也從未喊過一次放棄。
後來我學成歸來,順理成章的站在他身旁為他分憂,他也順利坐上自己應有的位置。
成為林氏唯一的掌舵人。
我深知自己無論如何也觸碰不到他,卻還是一次次沉浸在那可笑的幻想裏。
這些年,我在她身邊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很奇怪。
他會不顧我的顏麵,在整個董事會前將我踢到在地。
也會在辦公室的大落地窗前將我拉在懷裏,繾綣的同我一起看著整個城市的夜景。
他曾不止一次溫柔的貼著我的額頭,一字一句的懇求著。
“煙煙,一直留在我身邊吧。”
“永遠。”
為了這句像醉話一般的話語,我義無反顧的留在他身邊一年又一年。
直到如今,他要過娶妻生子的圓滿日子了。
我曾無數次天真的以為,至少我在他心裏總會有那麼一丁點特殊的存在。
如今夢碎了,我隻得再一次接受這可笑的現實。
這一覺我睡得並不踏實,如同這些年在他身邊一般。
再次睜開眼時,我悄然拂去眼角的濕潤,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
林嶼舟當初將我帶回身邊,用他最不缺乏的錢養著。
這些年,我用我寶貴的時間和精力回報他。
我想,我們之間也該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