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好兄弟雙雙穿進悲情劇裏作男配。
他負責拯救墮落棄子反派。
我負責照顧冷心冷肺豪門私生子。
好消息是,我們還是一家人。
在這座寸金寸土的城市裏上演“真假少爺”的戲碼。
壞消息是,任務即將完成結算激勵時,真男主出現了。
攻略進度一瞬間清零。
好兄弟跑來找我:“哥們,回家嗎?”
我說:“回他丫的,伺候完小的還要伺候大的。老子不幹了。”
然後我倆慘死脫離世界。
拿著豐厚的獎金四處尋歡作樂。
好不快活。
半個月後,係統突然詐屍。
“檢測到小說世界能量波動,攻略對象使用非正常手段。本次攻略溯回,即刻召回宿主。”
我倆被強行召回。
我和好兄弟,“?”
反派強硬把好兄弟捆在床上,笑盈盈的,“哥哥,你永遠也別想離開我。”
我旁邊那個永遠皮笑肉不笑的女人拿著皮鞭,對我說,“阿行,快過來我身邊。”
......
我和好兄弟忙活了八年,一個把昔日的豪門棄子墮落反派培養成本市手握經濟命脈的娛樂大亨,每天動動手指頭就有大把大把的鈔票入賬。
一個把昔日冷心冷肺爹不疼媽不愛的豪門私生子培養成本市萬眾矚目的政治領袖,過著“老公孩子熱炕頭”的美好生活。
在外人看來,雖然我們的老婆光鮮亮麗,但是我倆的日子過得可真是一把辛酸淚啊。
因為我和好兄弟不僅上演過“真假少爺”的滑稽戲碼,還分別被家裏“嫁”給本市勢同水火的兩家仇敵。
沒錯。
仇敵!
我是文裏的自幼被人掉包在鄉下吃盡苦頭的真少爺,“嫁”給了私生子許歲安。
我的好兄弟是文裏心高氣傲跋扈惡毒的假少爺,“嫁”給了棄子反派秦漫歌。
許歲安一三五不上班在家,秦漫歌二四六不上班在家,我倆隻能偷偷摸摸在周日見麵。
而現在,我和好兄弟付漢清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
那就是在攻略進度即將達到百分百的時候,白月光男主從國外回來了!
所有進度一瞬間清零。
八年辛酸過往付諸東流功虧一簣。
這天晚上,好兄弟慌不擇路地約我在咖啡廳見麵。
我哄著身邊哭鬧不停的孩子,看著咖啡廳電視機裏播放著白天男主淩夜辰作為國外科技大拿回國的新聞。
許歲安站在他旁邊,和他一起默契地應對新聞媒體的提問。
兩個人之間湧動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氛。
付漢清喝了點馬尿,醉醺醺的,大著舌頭和我講話,“秦漫歌那個大傻叉,還在城裏搞起了無人機表演!”
“她跟我說最討厭這些燒錢傻逼的行為了,她他媽的居然給一個小白臉做這種事情!”
“她還祝他,“衝上雲霄,俯瞰大地”!啥意思,意思是我這個大老粗天天洗衣做飯接地氣配不上她了是不是!”
我想起那些無人機如同無數個光點一樣在黑暗中閃爍。
黑夜中的星辰。
一場隱藏愛意的空中芭蕾。
我低下頭看帶著淚痕睡著的孩子,輕輕抱在懷裏。
係統的警報聲在我倆的腦袋裏響個不停。
催命惡鬼一樣告訴我們任務即將失敗。
等到下周,係統就要宣告任務失敗,強製送我們回家。
我和付漢清在這裏生活八年多,每天揮金如土,如今要再回到月薪三千的痛苦生活,多多少少有些惆悵。
更何況,我還舍不得懷裏這個有著輕微障礙的孩子。
這時,付漢清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高興地甩了一下頭發,接起電話,“哼,算你這個女人還有良心,我和你說......”
說話的聲音卻不是女聲,而是一個清朗的男人聲音。
“是付先生嗎?”
“你哪位?”
“我是淩夜辰,漫歌在我舉辦的接風宴上喝多了,現在我送她回家,不知道你家門口的密碼,所以特地來問問。”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嘲笑,“不知道付先生這麼晚不在家,是去做什麼很緊急的事情嗎?”
付漢清火冒三丈,脫口而出,“你丫的說什麼呢?秦漫歌沒有司機嗎,需要你送她回來嗎!”
電話傳來乒乒乓乓搶奪手機的聲音,秦漫歌在那頭醉醺醺地指責我好兄弟。
“付漢清!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夜辰好心送我回來,而你大晚上不在家,鬼鬼祟祟去幹嘛呢!”
我聽完這些話,心裏酸澀不已。
這些年,我和付漢清付出了多少,花了多少功夫。
在缺衣少食的日子裏,我們沒有錢,我和他一天打八份工。
恨不得一分錢變兩分錢用。
就算她們東山再起了,我們依舊天天洗衣做飯噓寒問暖。
結果,這個曾經哥哥長哥哥短的秦漫歌,現在敢這麼和付漢清說話。
付漢清冷笑一聲,直接把電話掛斷。
他紅著眼眶,硬是沒讓眼淚掉下來。
他問我,“哥們,回家嗎?”
我點了點頭,回答他,“回他丫的,伺候完小的還要伺候大的。老子不幹了。”
他握緊我的手,“好兄弟,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