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未動作,虞棉突然猛地倒退幾步,撞翻大廳中央的玻璃展櫃,狠狠摔在地上。
我臉色煞白,半晌頹然跪地,抖著手從玻璃碎片中撿起兩個胚胎。
虞棉卻驚恐捏著被玻璃碎片割傷的手,泣不成聲。
“徐師姐,這裏空氣刺鼻,我隻是關懷一下你肚裏寶寶,你也不用死命推我......”
虞棉質問話音未落,嗅著自己的玫瑰香囊,哮喘發作,痛苦躺在地上。
程緣臉色巨變,大步過來,拽著我衣領,一巴掌狠厲扇到我臉上。
力氣之大,我唇角撕裂,眼前發黑。
“道歉!徐錦,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簡直惡心至極!”
我捂著劇痛的臉,身形不穩,愣怔看著滿地狼藉。
程緣忙拿出噴劑,給哭得喘不上氣的虞棉急救。
忙找來管理員,要醫藥箱,心疼地用止血繃帶給虞棉包紮。
“乖乖,沒事了,深呼吸,看著我。”
他語氣溫柔,和曾經安慰高燒糊塗的我,如出一轍。
隻是對象換了,不再是我,是小師妹。
陳院長被驚動,來到現場,看清滿地玻璃碎片,一時失語。
虞棉緊抓程緣衣袖,靠在他懷裏。
“師姐,若不是你故意推我,也不會打碎這珍貴展品,也是我的錯,你不知受什麼刺激,竟對我下狠手。”
“棉棉,這不是你的錯,她一人做事一人當,活著盡闖禍也不道歉,死了就幹淨了!”
程緣額筋猛跳,口不擇言。
參觀者圍觀全程,也紛紛投來鄙夷眼神。
“她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想裝成受害者?”
“自己壞心思推別人,闖下大禍,成年人要自己承擔後果!”
充耳不聞,我默默擦淨灰塵,眼淚無聲滴落標本上。
陳院長宣布緊急閉關,遊客意興闌珊離去。
“知道錯了,就來婚房別墅和綿綿道歉,不認錯,結婚無限推遲,等著徐家破產吧!”
程緣冷哼,護著虞棉再次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早料到,徐家受製於程家,我不會輕易離開他。
所以,一直有恃無恐。
陳院長憂心忡忡,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兩天後,我決定去美國分部研究所,老師,麻煩你了。”
“隻是,被放了九十九次鴿子,我也該做個了斷了。”
婚禮當天。
我進入試衣間,卻看到虞棉穿著我的婚紗,一臉嬌羞,暗含得意。
化妝師一臉無措,來回觀望。
我攥緊拳頭,“脫下來!”
曾經程緣向我求婚,這婚紗是他熬夜改版上百次,才完美定稿,為我量身定做,絕無僅有。
為測試舒適度,他親自試穿,滑稽模樣惹得我啼笑皆非。
上麵每一顆鑽,都是他為我親手挑選。
程緣說要給我獨一無二的愛。
穿著新郎服的程緣卻輕描淡寫解釋。
“棉棉心神難安,日夜難眠,怕自己活不到結婚時,阿錦,為讓她安心養病,今日綿綿為你試婚,我們的婚禮改日,你先回去,照顧好我們的寶寶。”
“試婚?現在試婚,晚上是不是要試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