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裏拿著我的藥,嘴角猛地往上一扯,眼尾吊的細長,瞳孔裏浮著狡黠的光。
“你在做什麼,把藥給我放下。”
傷口一下子崩開,那種疼痛像突然被火鉗撕開結痂的傷口,冷汗瞬間浸透後背,連指尖都因為痙攣泛白。
溫如雪笑著看著我,然後“啪”的一下把藥丟在地上。
液體和玻璃碎片散了一地。
溫如雪抓住碎片握在手裏,鮮血順著指縫爬了出來,她發出驚聲尖叫。
“思情姐,你......你怎麼這樣啊......”
下一秒,葉舒淮衝進來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小雪,怎麼樣沒事吧!”
“沈思情,你......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小雪啊,我是不是說過她是我的底線......”
我蹲在地上,傷口縫合處好像崩開了,一股血腥味蔓延了整個房間。
我疼得像有生鏽的鋼絲在傷口處絞動,喉嚨裏湧著腥甜卻發不出聲音,隻剩下神經在劇痛裏瘋狂震顫。
而溫如雪卻把頭埋在葉舒淮的胸口。
“淮哥哥......我......我就是想看看姐姐注射的什麼藥,對了,我擔心姐姐吃不好特意給她煮的海鮮粥......”
“可姐姐卻說,卻說是我害了你們倆離婚,她說我是狐狸精,說我不得好死,說是我克死的我爸媽!”
聽著溫如雪的話,葉舒淮整個人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眼底翻湧著火光。
他走到我麵前,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沈思情,早知道我就應該看著你被病痛折磨死,你這種人,根本不配活著!”
葉舒淮掐著我的嘴,把滾燙的海鮮粥灌進我的嘴裏。
米粒裹著黏稠的湯汁順著喉嚨下墜,食道被燎得生疼,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既然你這麼不聽話,看來需要好好地教教你了。”
說完我被進來的人,生拉硬拽地塞進車裏。
他們把我丟到別墅裏。
“沈思情,咱們雖然離婚了,但是我也該讓你變成更好的人,你好好想想吧!”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大門已經關上,我疼得根本動不了,鮮血從傷口滲出,我隻覺得渾身發燙。
我想要拿出手機求救,卻發現手機早就被葉舒淮拿走了。
沒辦法,我隻能拚盡全力拍打著門,希望有人聽見可以救我一命。
可門外卻傳來溫如雪的聲音。
“沈姐姐,我勸你還是別費心機了,這可沒人能救你!”
我整個人如墜冰窟,身上已經不自覺地顫抖,沒有排異的藥,再加上感染,我必死無疑。
沒辦法,我隻能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個別墅,是葉舒淮賺到的第一筆錢送給我的,沒想到現在我卻被困在了這裏。
突然記起地下室的窗戶壞了一直沒有修,可以通往門外,我拚盡全力往外爬。
卻看見一雙腳,我抬頭想求救,卻發現是溫如雪。
她蹲下來,拽住我的頭發,然後冷哼了一聲,把我摔在地上。
“你怎麼這麼賤啊,淮哥哥不是說讓你在別墅好好反省嗎?”
溫如雪的眼裏全是對我的厭惡。
“要不是你,我早就跟淮哥哥雙宿雙飛了。”
她越說越生氣,直接暴怒,對著我的肚子就是一腳。
“你都跟淮哥哥離婚了,為什麼不走,為什麼非要出現在他的眼前。”
我渾身顫抖著,忍不住崩潰大哭,明明,明明上天都給我機會了,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是這種下場。
無力感刺穿了我的內心。
就在這個時候溫如雪的電話響了,是葉舒淮,他詢問溫如雪在哪。
“葉舒淮,葉舒淮,我求求你救救我......我都同意離婚了,求你......求你救我......”
溫如雪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姐姐,姐姐求你放了我,我這就讓淮哥哥放你出去......”
“沈思情,我告訴你,要是你敢對小雪做什麼,我肯定不放過你。”
“別以為苦肉計就能讓我放了你,這是你應該受到的懲罰......”
電話掛斷,溫如雪低頭看我。
“你就在這好好等死吧!”
我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全身的血液感覺要凝固住了。
我拚著最後的力氣,爬到了門口,多虧小區有巡邏的保安,我被他們送進醫院,或許是吉人自有天相,我保住了一條命。
從重症監護室出來,我忐忑地給爸爸打去電話。
“爸,我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