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調整好心情去見一個重要客戶,沒想到路上陸景舟一直在給我打電話。
我不勝其煩,最終還是接通了。
陸景舟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仿佛與我有什麼深仇大恨。
“沈思瑜,你知不知道,瑤瑤因為你得了抑鬱症!”
“她失控將自己的手腕都割爛了,現在急需輸血治療。”
“我命令你馬上來醫院,給瑤瑤輸血!”
陸景舟真是瘋了!
“我要去見蔣總,你知不知道這一單對公司有多重要,蔣總時間寶貴,一會就要飛美國了。”這一單是我跟了許久才約到的,機會僅此一次,失不再來。
“我才不管什麼蔣總李總,瑤瑤需要你的血,你現在立馬來陸家醫院!”
“十分鐘後,我要你出現在陸家門口。”
我不理會,開車繼續行駛著,掛斷了電話。
行駛途中,突然有一輛車將我逼停。
黑色邁巴赫橫在路中央,陸景舟從駕駛座衝下來時領帶歪斜地掛在脖子上,眼底布滿血絲。
他大力拉開車門,將我拽下車的動作幾乎稱得上粗暴:“沈思瑜!你非要把人逼死才甘心?”
我踉蹌著扶住車身,被他掐住手腕的地方傳來灼痛。
“鬆手!”
我掙紮著抬頭,正對上他猩紅的眼睛。
“慕瑤是成年人,割腕是她的選擇,憑什麼要我為她的極端行為負責?”
“她是因為你才發病的!”陸景舟青筋暴起,聲音裏帶著近乎絕望的嘶吼。
“醫生說她Rh陰性血,全市血庫告急!除了你,根本找不到適配的血型!”
遠處傳來飛機的轟鳴聲,我猛地想起蔣總的航班時間。
手機在口袋裏不停震動,是助理發來的消息:“蔣總已到機場,若半小時內未見到您,合作終止。”
“我再說最後一次。”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一下冷靜,“我必須去見蔣總。慕瑤的事,你可以去聯係紅十字會或者發動媒體求助。”
陸景舟突然失控地給我一耳光,打的我耳朵嗡嗡作響。
腦海裏霎時一片空白,這是陸景舟第一次打我, 為了慕瑤。
“我看你還怎麼去見那個蔣總!”
我用手機看了一下我的樣子,頭發也在掙紮中散開,臉上的五指痕清晰可見。
“那我也不會去給慕瑤輸血!”
我倔強地跟他硬碰硬,卻沒想到他的保鏢突然從身後給我重重一擊。
眼前一黑,我最終還是暈倒了,不省人事。
再睜開眼時,我發現胳膊上明顯的五個血孔。
頭暈到抬不起來,稍微一動眼前便是一片黑,緩了半天我才突然想起來。
拿起手機時,發現已經離我和蔣總約定的時間過了一整天,而蔣總已經將我拉黑刪除。
他最討厭不守信用的人,我們的合作也再無可能。
正在氣憤中時,慕瑤出現在門口,還帶著一臉得意和挑釁。
“思瑜姐,你醒了啊。”
“抽了你那麼多血我還挺過意不去的,這個手表就當感謝你了。”
她伸手遞來一個手表,我看清了,那是我一直舍不得買的大牌高奢。
她的工資隻有六千,怎麼可能買得起那個,肯定是陸景舟送的。
還沒等我開口問,她就自己開始炫耀了。
“這個是景舟哥送給我的,獎勵我陪他加班。”
“姐姐不用客氣,這樣的東西景舟哥送了我許多呢。”
我為了這個家省吃儉用,他卻拿著錢去討好別的女人。
我伸手將那手表打落到地上。
“哢嚓”一聲,表盤碎裂,玻璃四散在地。
慕瑤也作勢倒地,一手便按在地上的碎片上。
“啊!”
與此同時,門口的陸景舟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沈思瑜,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