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破產,父母自殺,我的兩個童養夫愛上仇家女兒說要退婚。
靠我人脈的黑幫大佬砸了母親靈堂,施舍道:「一個月三千,我給你個孩子,但你別妄想讓我愛上你。」
被我資助的清冷教授拍下我裸睡照片,笑著威脅:「別和安然姐搶男人,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不缺男人。」
我平靜地撕掉婚約,卻被說成挑釁掌錮上百下。
他們拿著繼承合同無比篤定。
「除了我們以外沒人會要你,十天之後婚約不成,你別想拿到一分遺產!」
我擦掉血跡,輕輕一笑。
商人都知道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
父親又何止隻給我養了兩個男人呢?
算算日子,再有一周。
世界頂級雇傭兵退役的消息,也該傳來了。
0
我撕掉婚約那一瞬間。
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的季硯修突然睜眼。
一個輕瞥。
他的小弟就掰開我的手,壓著我的腿讓我下跪。
「大嫂,你別惹季哥生氣,他說要退婚隻是嚇嚇你的。」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過我恩惠,如今的提醒倒是十分真心。
可我,並不願意。
「季硯修,退婚是你提的,我順了你的意,你還不開心?」
我挑釁抬眸。
頓了頓,故意不屑地拉長語調。
「怎麼,你不會還喜歡我吧?」
下巴傳來刺痛。
季硯修英俊的臉上像是染上一層白霜。
手也在一點點使勁。
「蘇墨......你知道我最討厭你這個樣子嗎?永遠的不以為然,永遠的高高在上。」
「是,你蘇家家大業大,手指裏漏的錢就夠養我十八年的,可憑什麼我就得一直給你當狗?」
空氣漸漸薄弱。
我憋著氣輕笑出聲。
「砸錢砸人脈,我父母更是把你當親生兒子,你說,哪家的狗這麼享福?」
我努力抬眼從他身上掃過,再到一旁站著的許紹安。
當年,是我父母從孤兒院中接回他們。
少爺待遇,精英教育,培養的錢夠再建十七八個福利院的。
這才硬生生將與狗討食的兩個人,搖身一變成了黑道大佬和科研教授。
黑白兩道,叱吒風雲。
本意是讓他們成為我的依靠和助力。
卻沒想到,一朝剛死,狼崽子們就迫不及待漏出爪牙了。
而我,竟真的將他們一個當作丈夫,一個當作親弟弟。
現在看來,太可笑了。
我悲涼的目光讓他們躲避著眼神。
許紹安梗著脖子朝我叫囂。
「別自我感動了!你口口聲聲說把我當弟弟,卻為何連一千萬都不肯給我?還讓我在烈日下搬磚打工!」
我閉眼,想起他在高中好賭欠下巨債。
可憐巴巴地求我別給父親說。
我心軟,拿了壓歲錢湊夠九百多萬給他,剩下的讓他打工慢慢還債。
怎麼在他心裏,差的那點錢就是我要逼死他了?
「硯修哥,你可千萬別被她迷惑了。她就算嘴上說愛你愛得要死,可在床上還不是不懂配合,一副大小姐的清高模樣。」
我渾身一震,立即望向季硯修。
唇齒打著顫。
「你......是你給他說的嗎?」
我自以為的矜持害羞,與心上人的小心翼翼。
在你眼裏,竟全是我的故意羞辱嗎?
季硯修皺眉,眼裏帶著戾色。
「自己做的事,還不允許讓人說嗎?」
他慢慢蹲下身子,湊在我耳邊揶揄。
「都是一家人,就算他看了又怎樣?」
「你無恥!」
我抬起手狠狠扇過去。
他頂腮,氣勢陡然變得危險。
被扔出靈堂前一刻,我聽見他篤定的話語。
「蘇墨,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婚是一定要退的,但你,必須待在我身邊。」
任憑我怎麼哭喊,靈堂的大門被緩緩關上。
指甲在地上磨出血痕。
連綁住我的小弟們都不忍心。
「大嫂,季哥就是和你賭氣罷了,他心氣高,這次就想找回場子,等過幾天他就會發現最愛的還是你。」
「是啊,那顧家就是個小丫頭罷了,哪能比得過你......」
有人一時嘴快,等意識到說了什麼後又忽地寂靜。
我腦海頓時一片空白,整顆心沉著往下掉。
顧家......顧安然......
是我家最不起眼的合作商,也是他們拿著所謂的證據,與對家合作搞垮了我們。
在錢都還完的情況下,還要煽動網暴,害得父親跳樓,母親殉情。
季硯修知道一切,怎麼還會和她有聯係?
又或者......他們早就商量好的!
指甲嵌進血肉裏,我忍住心底那股怒火,拿起手機解鎖父親留給我的最後信息。
是他所有資助過的人員名單。
也是,隨我挑的婚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