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洋帶第一百個女人回家時,不屑地朝我吩咐道:
“抽屜裏的套用完了,再去買一盒,賀太太。”
尾音上挑,帶著無盡的嘲諷。
他在向我炫耀,在這段開放式婚姻中,他的日子過得有多滋潤。
我也朝他歇斯底裏地控訴過,換來的隻是句輕飄飄的回答。
“生什麼氣?你也可以啊!我又沒攔著你。”
可當我真聽了他的話,接受了開放式婚姻,出去找男人的時候,他卻不樂意了。
......
我拿著剛買的套回家時,屋內便傳來賀子洋的一聲嗤笑。
“你是蝸牛嗎?買個東西這麼慢。”
下一秒,房門打開,賀子洋裸著上半身走了出來。
渾身的吻痕,像是在對我發出嘲笑。
他一把搶過我手裏的東西,急不可耐地回了房間。
聽著裏麵傳來的旖旎聲音,我的眼眶一熱,淚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從賀子洋提出開放式婚姻的想法至今,已經第五個年頭了。
期間他不斷地帶女人回家,視我如空氣。
我看著他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眼淚早就流幹了。
直到他的白月光薑蕊蕊離婚,賀子洋身邊的女人才終於固定下來。
而我的尊嚴,也再一次被徹底踐踏。
他們旁若無人地玩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
對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讓我買內衣,讓我做飯、讓我收拾滿屋的狼藉......
在賀子洋的眼中,或許我都已經算不上是他的妻子,隻是一個打雜的保姆。
賀太太這個稱呼,也越來越變得諷刺起來。
我不知在門外站了多久,雙腿都已經快要麻木,賀子洋終於抱著薑蕊蕊走了出來。
他們照常去了隔壁的衛生間洗澡,路過我身旁時,賀子洋輕挑眉頭,吩咐道:
“收拾完屋子,記得把蕊蕊的內褲洗了。”
“要手洗。”
他特意囑咐道。
我隻是點了點頭,麻木地走進屋子。
即便已經收拾了不下百次,可我還是覺得惡心。
收拾到一半時,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我爸打來的。
電話剛一接通,粗亮的嗓門差點把我耳朵震聾。
“蘇雪倩!你哥結婚要用的房子,怎麼還沒有買好?”
“咱們家就你有出息,嫁得好,你可得好好哄著大財神,多給我們點錢花花!”
交代完後,電話被無情地掛斷。
這個和我有著血緣關係的人,對我,甚至連一句問候都不曾有。
曾經,我還奢望家是避風的港灣。
可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下,我的心徹底死了。
他們供我讀完大學,似乎隻是想要我嫁個好人家,然後給哥哥掙房子,掙彩禮。
有一次,我和賀子洋因為開放式婚姻,吵得厲害的時候。
淩晨三點,淋著大雨跑了出去。
滿城霓虹閃爍,卻無一盞燈是為我而亮起。
我強忍著心中的落寞,回到了家門口。
滿懷期待地敲開了房門,得到的卻是爸爸和哥哥的一同數落。
“大晚上的你有家不回,跑我們家來敲什麼敲啊?”
“都月底了,這個月的生活費,女婿還沒打給我們,是不是你惹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