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棲悅穿著昂貴的白色婚紗,拿著花一步步走到他麵前。
“子呈,要不是我突然生病了,需要去國外治療,我們可能早就結婚了。”
“現在我好了,回來了,我想嫁給你,你願意娶我嗎?”
她一臉期待,小心翼翼地開口。
有人將我大力一推。
我不注意,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浪漫地氣氛,被我這一摔幹沒了。
在場的人紛紛指責我。
林棲悅卻一笑而過,大度地說:
“好了大家,玩偶小熊本來就笨重,摔倒了也是情有可原。”
“她是我請過來送戒指的,大家不要再說她了。”
隨後,眾人紛紛催促我將戒指送到他們麵前。
雖然隔了兩層衣服,但這一腳還是讓我感受到了鑽心的痛。
我艱難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將戒指送到他們麵前。
一時間,包廂沉默了。
顧子呈對上了我的眼睛,看得有些入神。
他嘴巴張了張,看他的唇語好像是在喊我的名字。
我搖了搖頭。
他怎麼可能認得出我呢?
畢竟昨天我隻是眼睛周圍戴了一個黑蝴蝶麵具他都認不出我,何況我現在穿著玩偶熊。
就在大家以為顧子呈不同意時,他緩緩開口了。
“棲悅,我求之不得。”
林棲悅為他戴上了戒指。
那戒指,我在雜誌看到過。
價值一千萬。
果然,林棲悅才是和他同一個世界的人。
得到滿意結果的她,朝我露出得意的笑容。
玩偶小熊套裝下,我低著頭,滿臉苦澀。
他是天上月,我是世間人。
要拿天上月,腳下怎騰雲。
“呈哥,你答應了棲悅姐的求婚,陳靜好怎麼辦?”
有人說話的聲音重新將我拉扯進眼前熱鬧的場合。
“是啊,呈哥。她現在還以為你為了給她攢錢買大鑽戒天天在工地搬磚呢,手都被砸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的對她情根深種呢。”
“胡說八道什麼呢!”
顧子呈還沒說話,就有人直接在那人的腦袋重重打了下。
“咱呈哥手上的傷可不是搬磚弄的,是揍調戲棲悅姐的人不小心受到的,這還不懂呈哥到底愛的人是誰了嗎?”
我的視線落在他手背上的傷。
“阿呈你回來啦~你的手......”
“搬磚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不疼的,好好呢別哭,我說過給你買大鑽戒的,就一定會做到。”
臟兮兮的顧子呈想抱我,卻想到什麼猛然收回了手。
“算了,好好,我太臟......”
我卻不管不顧撲進了他的懷裏。
原來他前天說的都是假的!
都是騙人的!
林棲悅嘴角掛著張揚的笑容,語氣不屑道:“陳靜好隻是子呈隨便玩玩的女人罷了。”
她說著看向顧子呈,仿佛在等他的一個回應。
隻見顧子呈漫不經心地點了根煙,手隨意地敲打著,玩味地笑:“陳靜好啊......都說是無聊時體驗窮人生活逗的一隻賤狗而已。”
隨後,他握住林棲悅的手,抬眸,眼中滿是愛意地說:“棲悅,我愛的隻有你。”
驟然,心臟處傳來劇痛。
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說:
“陳靜好一個臭外地的窮酸賤民,哪裏配得上咱們京圈的太子爺!!”
“也隻有棲悅姐才能配得上咱們的太子爺!”
至此,我終於認清我的顧子呈沒了。
那個會在下班唇邊洋溢著笑容抱著我說“今天我又多送了幾單外賣,給我的好好買了枝玫瑰”的顧子呈再也不會有了。
因為我的顧子呈不會說,我是賤狗。
林棲悅滿意地笑了,眼裏是抑製不住的得意。
她不知朝誰看了一眼。
那人立馬提議道:“呈哥,不是說今天帶陳靜好給我們看看嗎?你趕緊叫她過來,讓我們看看窮酸的外地人是怎麼樣的。”
我攥了攥手,走近了他們。
憤怒頓時湧上心頭。
我隻是愛上了一個人,不曾玩弄別人的真心,為什麼要被人貶低?
普通人就不是人了嗎?!
在他們的目光下,我脫下了玩偶小熊。
眾人一臉疑惑開口:“你誰啊?!”
顧子呈瞳孔驟然微縮,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絲毫不留情地甩了一巴掌在他的臉上,“顧子呈,你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