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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未婚妻連捅我下體十八刀逃婚後。

青梅江妍站出來說願意嫁給我。

她陪我複健,得知我失去生育能力後,也毅然決定結紮,陪我丁克。

我滿心感動,以為自己所遇良人。

直到父母去世,我看見擁有我全部財產的江妍親吻完八個孩子,還不忘親吻他們的父親。

“妍妍,我好愧疚。你為我生兒育女,我卻不能陪在你身邊,孩子上學的事也要麻煩你。”

“這算什麼?餘盛年那邊我去說,錢都在我這,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林楓聽後,憂愁地說道:“你一下子帶八個孩子回家,真不怕年哥生氣嗎?”

“生氣?他有什麼資格生氣?除了我還有誰會盡心盡力照顧他這個殘廢十年?被騙也是他活該。”

江妍說完,我徹底死心。

這份比百草枯還要毒的愛,是時候歸還於人海了。

1

我捂著疼痛的胸口從輪椅跌落在地。

江妍聽見動靜,從臥室出來冷淡地說道:“既然你都親眼看見了,明天抽空帶幾個孩子去把戶口上了吧。”

“我和阿楓商量過了,隻要你待他們好,他們日後也叫你叫爹。”

不等我做出回應,房間內立馬沸騰起來。

紮著丸子頭的小女兒率先哭起來,“誰要認他個殘廢做爹,他連我爸爸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其餘幾個會說話的孩子也跟著哭。

“壞男人,他是壞男人。”

“早知道讀個書還要認賊作父,這書我不讀了。”

房間內亂做一團,林楓哄完大的哄小的,末了眼眶微紅地說:“乖乖,怪爸爸沒本事,以後爸爸回老家了,你們要聽新爹的話。”

江妍神色焦急,“阿楓,不是說好要留在這裏照看孩子嗎?你走了,孩子們怎麼辦?我怎麼辦?”

林楓小心翼翼看我一眼,“我留在這,隻怕年哥不高興......”

“他不高興是他的事,你必須陪著我和孩子身邊。”

十年,八個孩子。

最大的那個已經九歲,最小的那個還被林楓抱在懷裏哄。

說要和我柏拉圖一輩子的愛人,這麼多年怕是連姨媽都不曾來過。

我沒有心思再看他們二人郎情妾意下去,隻抹了抹眼角的淚大聲說道:“江妍,我要和你離婚。”

“離婚?你要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除了我還有誰會願意嫁給你這種殘廢?”

江妍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連腳邊的輪椅都爬不上的廢物。”

我摸了摸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苦澀一笑。

不由得想起十年前那個堅持站出來和我結婚的江妍,“餘盛年,你娶我吧,別說是殘了,就算你隻剩下一個頭,我都始終愛你如初。”

十年來,她全心全意對我,連個保姆都不曾請過。

她幫我擦屎擦尿,撫摸過我身上每一處傷口,見過我所有狼狽不堪的樣子,我以為我們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會幸福美滿在一起一輩子直到老......

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江妍得到財產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年哥你放心,我不會和你搶妍妍的,我隻是想再多陪陪孩子,等過段時間孩子們接受你了,我自然會走。”

“你就別和妍妍吵架了。”

江妍不說話,林楓心疼地拿來紗布為她包紮,見血流的越來越多,又死活鬧著要去醫院。

“乖乖們,好好照顧一下你們的新爹。”

兩人攙扶著走遠,沒了保姆,也沒人想過將我從地上抱到輪椅上。

我捏曲著身子往上爬,幾個大點的孩子在我旁邊看著笑話。

“呸,還新爹呢,這不純純廢物嗎?”

“媽媽竟然能被這種人搶走,要不是他,這個大房子早就是我們的了。”

“兄弟姐妹們,給我抽他!”

2

明明隻是幾歲的孩童,卻宛如惡魔一般。

他們將我的臉打的生疼還不夠,還推走我的輪椅,任由我在地上亂爬。

江妍三歲的小兒子,甚至將尿尿到了我的腳邊。

“爸爸說了,等我們上完戶口,你也該滾出去了。”

看著小孩得意忘形的樣子。

我怒上心頭,卵足了勁將他推倒,“就你們還想上我的戶口?除非我死。”

我以為等待著我的是他們更加猛烈的巴掌。

誰知那幾個孩子哭的哭,嚎的嚎。

“爹爹,我知道你不喜歡弟弟,但你也不能打他啊,他才三歲......”

見他們都在往後看。

不等我回頭,江妍一腳踹在了我的膝蓋上。

“餘盛年,虧我對你還有一絲愧疚,你有火朝我撒,欺負幾個年幼的孩子做什麼?”

當年被捅傷後,醫生說我傷勢牽扯到神經。

不僅這輩子都站不起來,還渾身乏力。連杯水都端不穩的我,又能對這幾個孩子做什麼呢?

江妍還要再打,被林楓攥住了手。

“妍妍,別打了,我相信年哥不是故意的。”

“但凡你有阿楓一半善良,也不至於被未婚妻捅成這樣,我看都是報應!”

被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捅傷,一直都是我心裏的刺。

當年滿眼心疼我的江妍,現在卻說是我的報應。

我疼的直冒冷汗,連話都說不來,她卻隻顧林楓懷裏的嬰兒。

“寶寶乖,媽媽等會兒給你喂奶。”

原來,江妍每次說的出差,都是在外產子。

怪不得我總能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奶香味。

林楓捏了捏鼻子,指著我褲子上的尿漬開口,“年哥,你這是尿褲子了嗎?要不我帶你去換一條?”

“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話音剛落,江妍立馬就不樂意了。

她嫌棄地看著我說,“他喜歡臟,就讓他臟。”

幾個孩子也嬉皮笑臉地說,“就是,叔叔好臟啊,我兩歲都不尿褲子了,叔叔這麼大還要尿。”

“弟弟,你千萬不要跟叔叔學呀,這是廢物。”

我手上青筋凸起。

所有人都在笑,唯獨林楓懷裏的嬰兒哇哇大哭。

“是不是餓了?”

江妍牽著林楓的手往臥室走去,我眼睜睜看她撩起衣服,看他們二人卿卿我我,卻隻能卑微地蜷縮在角落。

3

林楓就這樣帶著八個孩子住下了。

江妍白天上班,晚上回來。

我一日不答應在落戶協議上簽字,他們就一日不給我換衣服,不讓我坐上輪椅。

我日子過的連狗都不如。

尤其江妍得知我想聯係爸媽生前好友幫忙離婚後,還摔壞了我的手機,將我用鐵鏈拴了起來。

“正好這地也該拖了,你爬完還能省下一筆保潔費。”

“妍妍,咱們家不是不缺錢嗎?”林楓問道。

江妍嬌笑著摟住他說道,“不省著花,哪來的錢給你買大G?”

“狗男女。”我剛在心裏罵完,就聽江妍的小兒子吵著要拿櫃子上花瓶玩。

回過頭一看,這哪裏是花瓶,這明明是我爸的骨灰瓶!

“放下它!”我大吼道。

“不就是個瓶子嗎?小孩子玩玩有什麼大不了的,大驚小怪。”

江妍繞過我,連同我媽的骨灰瓶一起拿給了懷裏的孩子。

林楓滿臉歉意地說道:“年哥,程程就玩一會兒,他也是你的孩子,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我沒有喜當爹的愛好!你怎麼不把你媽的骨灰瓶拿給他玩?”

“我媽還沒死呢。”林楓笑道。

又是一個巴掌甩在我的臉上。

江妍麵無表情地說,“上戶口你不願意,小孩子玩個玩具你也不願意?你到底要幹嘛?”

“今晚的飯你別吃了。”

說罷,她將我的飯倒在了狗盆裏。

撲通一聲巨響,我媽的骨灰瓶碎了一地。

“年哥,不好意思,大寶不是故意的。”

林楓誇張地捂住嘴巴,“我再賠你個新瓶子吧!”

我雙眼猩紅,吵著要他去給我媽陪葬。

江妍聞言,猛地收緊狗鏈。

“阿楓都說賠你個新瓶子了,你還想怎麼樣?要是明天你還不同意落戶,你爸的骨灰也別要了。”

說罷,她拿起掃帚將骨灰掃進垃圾桶。

我發瘋般大吼大叫:“我媽生前待你不薄,你憑什麼要這樣對她!”

“誰讓她生了你這個殘廢。”

江妍還欲再說,林楓借口說孩子不舒服叫走了她。

夜裏溫度低,我緊緊摟爸的骨灰,被凍暈過去好幾次。

江妍卻一直沉醉在她的溫柔鄉裏。

第二天,當她頂著滿臉饜足的神情出門時。

我咬牙開口:“你不是要我帶他們去上戶口嗎?我這個樣子怎麼去?”

江妍撇我一眼,將遛狗繩套在我脖子上遞給林楓。

“阿楓,你牽著他去,免得他耍花招。”

我雖然坐到了輪椅上,卻感覺時不時有人盯著我脖子上的狗鏈看。

派出所內,江妍早已打理好一切,隻要我在協議上簽字,他們八個名義上就成了我的孩子,就能更名正言順分走我的財產。

明明江妍手裏已經有公司和數不清的不動產了。

她卻始終懷疑我父母還給我留了錢。

江妍要全部的錢。

這也是她不肯和我離婚的理由。

4

林楓看我簽完字,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就在他要牽著我回去時。

我忽然放了一連串的臭屁,捂著肚子說:“我肚子好疼,看在我給他們上戶口的份上,讓我先去解決一下吧!”

“你應該也不想聞著臭味回去......”

幾個小孩嫌棄地捂住鼻子。

林楓更是鬆開手鏈,“快去快回,你這種殘廢,拉兜裏了可沒人管你。”

我身上沒有手機,更沒有錢。

林楓覺得我人生地不熟,想來也跑不到哪去,於是便放鬆了警惕。

當他發現不對勁時,我已經借路人的手機聯係朋友,幫我買到了去m國的機票。

我父母確實給我留了筆錢。

隻可惜那筆錢,不受繼承影響。

就連我自己,每月也隻能領到二十萬。

江妍的算盤注定要落空了。

我堅強地操控著輪椅登機,窗外下起了小雨。

我一邊讓人準備離婚協議書,一邊在心裏和江妍說再見。

“十年生八個,既然你這麼喜歡林楓,你就和他過一輩子吧。”

“這份虛假的愛,我不要了。”

我連去國外請幾個保姆都想好了。

飛機卻遲遲沒有起飛。

就在我準備找乘務員詢問時,江妍站到了我的身邊。

“老公,我們不就是鬧了點小矛盾嗎,你幹嘛要偷偷出國?”

我想說話,卻被人第一時間捂住了嘴巴。

“真是見笑了,我老公身體不好,去國外沒人照顧怎麼成呢?”

“林特助,給他們誤機的每人發兩萬塊錢紅包。”

一時間,無人在意我為什麼不說話。

他們隻對江妍讚歎不已。

“早聽說江總愛夫如命,如今一看還真是如此。”

到家後,江妍拿起雞毛撣子就往我身上抽。

一直抽到我口吐鮮血,她才停手。

“餘盛年啊餘盛年,不過是三十萬,你朋友就把你的行程賣掉了。”

“你差一點就能擺脫我了呢。”

林楓哄睡完孩子,也從臥室走出來。

“年哥,你怎麼會想和妍妍離婚呢?妍妍多好的一個人呀。”

“帶孩子回來不也是你不能生嗎?怎麼還鬧起了離家出走?”

“乖,接下來的場麵不太適合你。”江妍將人推回臥室,用腳踩斷了我的十根腳趾。

“這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反正你也沒知覺,對你而言應該不算什麼吧?”

我的腿確實沒知覺。

可我的心卻比婚禮上那十八刀還要疼。

“不是想和我離婚嗎?對我江妍來說,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說著,她從角落拿出一杯加滿頭孢的酒。

“喝了它,從此以後我不會再管你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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