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純愛那年,明知道沈清潭是個天閹,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
為了補償我,他買來各種道具彌補我。
結束後抱著我親吻一整夜,哭著說我跟了他是受了委屈。
我以為他也愛慘了我。
直到後來,我親耳聽到他向兄弟炫耀自己偽裝不行的“豐功偉績”。
我隻是他為女神守身如玉的工具人。
和我使用道具,不過是為了了解女人,讓女神對他更加滿意。
後來,沈清潭為逗女神一笑,在海外和死對頭簽下對賭協議。
他連輸兩局,對方點名要收走他女神的一條手臂。
他毫不猶豫的將我推出代替。
卻不知,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場假死。
舍棄我後,他再見到的,隻會是我血淋淋的屍身。
1、
我冒著大雨來給沈清潭送養胃湯。
前往包廂的路上,不時有打扮妖豔的女人端著酒杯路過。
沈清潭是這座會所的高級vip,從不帶我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我對他很放心,畢竟他有那種難言之隱。
身邊除了我也不會有別的女人。
還沒靠近包廂,有一個西裝男子開門出來,背對著我慢慢走遠。
“沉東彥也真是的,一和他聊女人他就假清高!”
屋內的哄鬧聲隨著門的一開一關傳到了我耳朵裏。
老公正醉醺醺地靠在沙發上,他兄弟們身旁都坐著美女。
唯獨他仰起頭,將長腿支開,形成一道生人勿近的屏障。
我心中一暖,正準備進去。
沈清潭將手邊的酒一飲而盡,不屑笑道:“女人嘛,也就那樣。”
有人起了哄:
“沈哥又在說大話了,你自己還不是被那位安琪小姐迷的死死的。”
“她不一樣。”
沈清潭搖了搖頭。
“她是我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女神。”
我腳步頓住了。
安琪,是誰?
“沈哥可真是風流啊,你現在都已經結婚了,還說這些。”
沈清潭不屑一笑,解釋道:
“你們根本不懂我對安琪的愛,她當初出國進修,我答應一定會等她。”
“如今三年過去,我依然為她守身如玉。”
“至於孟茴,不過是一個工具人罷了。也就是這傻女人以為在和我進行柏拉圖戀愛,無論我在她身上怎麼使用道具,她都甘之如飴。”
“臥槽,沈哥這麼勁爆的事兒,你也跟兄弟們說!”
眾人爆發出驚呼,紛紛誇讚沈清潭好手段。
“簡直是純愛戰神!吾輩楷模!”
“你裝了三年太監,這次女神回國,你們不得昏天黑地的睡一場。”
“可別給我小沈哥憋壞了!”
不正經的笑聲放肆的紮進我耳朵裏,我頭暈目眩,蒼白著臉扶牆躲在了裝飾綠植之後。
當初他和我說了他的難言之隱,說不想耽誤我的幸福。
我還是義無反顧地嫁給了他。
新婚之夜,他脫掉我的婚紗,用了各種道具來彌補我。
我抱著他,任由他溫熱的淚水落在我光裸的肩背。
“對不起,委屈你了。”
“往後餘生,我都會永遠愛你。”
過往的一切支離破碎,隻剩下殘酷的現實。
我死死捂住嘴,滾落的淚水浸濕我的手背。
屋內下流的議論依然在繼續,他的兄弟們紛紛來了興趣,羨慕他馭妻有道,把我治得服服帖帖。
“放心,哪能憋壞呢,我手機裏還存著安琪的照片呢。”
“哥,你就沒把持不住嗎?嫂子長得也挺清純漂亮的,挺招人。”
他頭上立刻挨了個腦瓜崩,沈清潭將腿往桌上一搭,散漫的瞥了他一眼。
“聽這話的意思,你看上了?”
“你要真喜歡,借你玩幾天也不是不行。”
那人眼睛一亮,搓了搓手指。
“哥,真的?你沒騙我?”
“我隻是把她當一個玩具而已,在她身上嘗試這麼多種玩法,隻是為了更了解女人的身體,讓安琪對我更滿意。”
“我的真愛永遠是安琪,我的第一次也要留給她。”
聽到最後一句話,我的眼淚洶湧而出。
每次我們親密結束,他將道具收好時,總會去洗手間待一陣子,然後再抱著我去洗澡。
全程無微不至,貼心的照顧我的感受。
我以為他是真的愛我。
卻沒想到隻是把我當成一個練手的玩具,事前事後都要消毒保持幹淨衛生罷了。
哄我睡著前,他還會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有一次我偷偷看了一眼,是記錄過程中我的反應。
我看得臉紅心跳,心中卻隱約覺得有一絲詭異。
他將筆記本收了起來,摟住我不緊不慢的解釋。
“當然是為了給老婆最好的體驗呀。”
可那封麵上分明畫著天使的翅膀,後來我知道了,那是他女神安琪的標誌。
2、
我抱著食盒,跌跌撞撞地想要逃離包廂,卻失神撞上了一個人。
男人昂貴的西裝外套被食盒裏的湯打濕,瞬間染上了一片油漬。
我顧不得哭,連忙道歉。
男人沒有生氣,低頭看向我的臉,皺了皺眉。
“你是......孟茴?”
裏頭圍繞我的話題還沒有結束,我難堪的滿臉通紅。
他眼神淡漠,掃了包廂內一眼,目光又重新落回到我身上。
嗓音低沉,嗤笑了一句。
“沈清潭眼光向來不好。”
我有些沒反應過來,男人就將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拽著我離開了這裏。
直到坐進了一輛車,我才察覺危險的氣息在車廂內彌漫。
他慢條斯理地解著扣子,盯著我紅紅的眼眶。
“別哭了。”
“我待會兒有一個商務晚宴,這身衣服你打算怎麼賠?”
“這件衣服多少錢?我轉給你......”
他將西裝外套扔進了垃圾桶,純白無瑕的襯衫之下是隱約可見的肌肉線條。
湊過來給我係上安全帶時,幾乎要擦過我的臉頰。
“係上。”
他沒有看我,隻是專注地做著手裏的事。
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剛剛上車前,我就注意到了他的車牌號。
在港城獨一無二,隻有沉家才有的標誌。
聽人說,他年紀輕輕就成了沉家的掌門人,連同親爹還有親爹的那幾房太太及私生子全部處理的一幹二淨。
黑白兩道都有人脈,手眼通天。
如果有人惹他不高興,那下場就是喂魚。
這樣一位太子爺似的人物,被我弄臟了衣服,卻沒有翻臉。
我縮了縮脖子,思忖片刻開口,“要不去我家吧。”
他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點了點,眼睫往下一垂,抿了抿唇。
“好。”
3、
進了家門,他有些不自在。
“你等會兒,我先去換身衣服。”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眼眸一暗,有些欲言又止。
將剛剛趕去會所被雨淋濕的裙子換下來後,我在臥室中翻來找去,終於找到了原本準備送給沈清潭的禮物。
三天之後就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每年我們都會把各自選好的禮物藏起來,然後讓對方去找。
這是一套定製西裝,為了請大師出手,我飛了好幾趟巴黎才拿到的。
我摸了摸那個賀卡。
上麵被我一筆一劃用心寫著:“老公,我永遠愛你。”
苦澀重新蔓延回我的心口,定定站了好久,我才從酸澀的情緒裏緩了過來。
再往下翻了一層,一個粉黑相間的盒子突兀的出現在我眼前。
那是知名的情趣品牌。
每年交換禮物的時候,我都會用心給他準備有價無市的珍品。
而他,每次送的都隻是花樣不同的道具。
如今得知背後的真相,我像是吞了一口蒼蠅。
身後腳步輕響,沉東彥出現在房間門口。
他眼神撲閃,看不明白眼中情緒。
我情緒徹底崩潰,頹然的摔坐了下來,抱著盒子嚎啕大哭。
“包廂裏的話你都聽到了,對吧!”
“我就是被沈清潭隨意玩弄的一個道具而已,你嘲笑我吧,罵我蠢吧!”
他愣了一瞬,臉上的神情出現了幾秒空白,隨即歎氣。
“你很好。”
“是他不行。”
他的話卡了一下,眼睛晃晃悠悠,最終落定在我唇上。
“要不要和我試試?我挺行的。”
灼熱的呼吸灑在我臉上,手指拭去我的淚水。
室內的氛圍逐漸升溫,他緩緩靠近我,用手捧住我的下巴。
一個電話突然打破曖昧的氛圍。
我瞬間清醒過來把他推開。
“不......不行,這樣是出軌。”
我手忙腳亂的點開接聽鍵,沈清潭的聲音瞬間傳入耳朵。
“你沒事給我打那麼多電話幹嘛?
“我今晚上很忙,待會還有個商務晚宴,你沒事不要打電話打擾我,掛了。”
電話被單方麵掛斷,我忍住淚將西裝外套遞給沉東彥。
沉東彥整理衣袖時,淡淡說道:
“今天的晚宴,剛剛回國的安琪也會參加。”
“孟茴,和我打個賭吧。”
“看看在生死麵前,他會選擇你,還是安琪。”
4
也許是對沈清潭還存在著微妙的期待。
我最終鬼使神差地答應了賭約。
夜裏,醉酒晚歸的沈清潭一直說著夢話,全是喊著安琪的名字。
直到天蒙蒙亮,他渴醒找水喝,發現旁邊是我,眼睛裏瞬間閃過一絲厭煩。
這種情緒又很快被掩蓋了下來,他抓住我的手心細細密密的吻。
“老婆,你昨晚是不是生氣了。”
“我之前答應過你不會喝這麼多酒的,但這次真沒辦法。”
他哄著我,眼中含情脈脈。
我卻渾身發涼。
他的衣領上有一枚吻痕,豔紅的顏色昭示著新鮮的程度。
我避開他的手,起身給他整理衣服。
他察覺到我態度不對,軟了聲音伏低作小。
“老婆,這段時間我確實太忙了,沒顧得上你,今天忘記接你的電話真是該死。”
“為了補償你,這次結婚紀念日我帶你去加納利群島度假吧。我已經訂好機票了,我們明天就出發。”
他裝模作樣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以往這個時候我都會心疼的回抱他。
可這一次,我定在原地,遲遲未動。
腦中浮現出沉東彥深邃英俊的臉,心快速跳動幾下。
手指摸到衣服口袋時,翻出了一張字條。
上麵的字體清逸雋永。
“孟小姐,歡迎明天來到加納利群島,希望那棟海景別墅你會喜歡。”
“提醒一句,加納利上的遊樂場,是沈清潭送給安琪的重逢禮物。”
“我可以提前開香檳慶祝賭約勝利了。”
字條和我的身體一起墜落在地。
沈清潭,原來我在你心裏,真的隻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工具。
6、
飛機抵達加納利群島時,來接機的是安琪。
她穿了一件紅色吊帶裙,大片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胸前還有淡淡的吻痕。
開車前往酒店的路上,沈清潭的眼神總不經意地落在安琪身上。
當天晚上,沈清潭就一夜未歸。
他開車十幾公裏,去接在商務洽談時被人灌醉的安琪。
而我因為水土不服,爆發急性闌尾炎。
整個人虛弱地癱倒在地,劇烈的疼痛讓我的汗水幾乎完全浸濕了睡衣。
我下意識地打電話給他求救。
電話接通的一瞬,他就不耐煩的扔下一句:
“身體不舒服就趕緊找醫生,找我有什麼用?”
背景音裏,是安琪嬌媚入骨的聲音:
“清潭,這種時候還不專心,該罰。”
電話被瞬間掛斷。
我隻能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按響了酒店前台的緊急呼叫。
被送到醫院時,我已經痛得神誌不清。
隻在朦朧間看見一個身穿藏藍西裝的高大身影。
在醫院住院治療的幾天,我錯過了結婚紀念日。
這期間,沈清潭隻草草來看過我一次。
臨走時,他在我額頭落下一吻:
“你好好休息,我工作很忙,實在脫不開身照顧你。”
可他轉身出病房時,下意識用袖口擦拭嘴唇的舉動,卻還是暴露了他的真心。
我轉過頭,看著窗外的天空,再三壓抑的淚水還是湧了出來。
出院那天,沈清潭開車來找我,要接我去遊樂場。
“老婆,最近我都是忙活遊樂場的事了,今天就帶你看看,補回我們的周年紀念。”
可這次約會卻不是以往的二人世界。
他打開車門,向我介紹站在遊樂場門口的兩人。
“老婆,這是遊樂場的合夥人安琪女士,也是我的老同學。”
“這位是和我簽了對賭協議的沉先生。”
沉東彥幾不可聞的朝我笑了笑。
和我握手時,手指在我掌間停留了兩秒,蜻蜓點水般地撓了下。
卻像是點燃了一場大火,由掌心向我全身蔓延開來。
安琪一項一項地向我們介紹著遊樂場的娛樂項目。
走到一個戒指形狀的摩天輪前。
她低頭羞訥一笑:
“這是沈清潭先生為心愛之人所建的摩天輪。”
我知道那個人不是我。
緩緩旋轉的摩天輪中心是天使翅膀,形狀也是他們的定情戒指。
當初我陪沈清潭創業的時候,在最窮的時候結了婚。
婚戒隻是一個銀色的素圈,大街上隨處可見。
婚後我想過要換,他卻說這代表了我們純潔無瑕的愛情。
可他轉頭他就為了安琪買了價值連城的戒指,還在異國投資了一個海上摩天輪。
這般區別對待,沈清潭怎麼能厚著臉皮說愛我。
準備坐摩天輪時,工作人員詢問我們怎麼分配位置。
安琪看向沉東彥,眼神裏帶著期待。
我轉過身,不想麵對二選一時將要被放棄的窘迫。
沉東彥卻頂著生人勿近的冷臉,拽著我的手率先上了摩天輪。
車廂裏,寂靜的氛圍持續了很久。
直到在最高處,我眼睜睜地看著沈清潭掐住安琪的腰,將她抵在角落深吻。
我的眼淚猝不及防的落下。
當年,在摩天輪的最高處,沈清潭也曾和我表白。
“在最高處和心愛的人表白,兩人會永遠在一起。”
“孟茴,做我女朋友好嗎?”
誓言曆曆在耳,我卻在他為安琪修建的摩天輪上親眼見證了他的背叛。
我看向窗外的側臉被一雙有力的手強製的轉正過來,唇上瞬間一片溫軟。
侵略性的氣息將我死死罩住,動彈不得。
我木然的任由沉東彥在我唇齒間攻城略地。
摩天輪緩緩下降,我看著遠處的海,閉上了雙眼。
這個吻漫長到讓我窒息。
我用手抗拒,他卻捉住了我的手窩在掌心輕輕揉捏。
直到沈清潭打來電話。
“沉東彥,謝謝你,孟茴她沒有鬧情緒吧?”
“安琪畢竟是我的合夥人,於公於私,我都不能把她拋在一邊。”
沈清潭感謝沉東彥給他和女神創造了獨處的機會,如今美人在懷,連語氣也輕快了不少。
沉東彥的指尖揉搓著我略微紅腫的嘴唇,眸子如墨色翻湧。
“沒有,她很聽話的。”
下了摩天輪之後,沈清潭偷偷牽著安琪的手,兩人笑得滿麵春風。
他看見我眼眶濕潤,嘴巴也有些紅腫。
將手探上了我的額頭。
“是不是病還沒好全?”
我不說話,他有些擔心,拽我上了車,一路直奔醫院而去。
他焦灼的模樣,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顯得更愛我,就連醫院的護士都滿臉豔羨。
但事實隻是,他偷了腥,覺得對不起我,心虛之下給我的彌補罷了。
7、
從加納利群島回來不到半個月,新開業的遊樂場,出現了極其嚴重的安全事故。
過山車將一個少年甩在了軌道之下,現場很慘烈。
新聞瞬間占據了各個新聞媒體的頭條。
遊樂場被迫停業整頓,再開業的時間遙遙無期。
毫無疑問,沈清潭和沉東彥簽下的對賭協議失敗了。
他隻能拉下麵子,打電話懇求沉東彥。
“既然你不想將公司申請破產,就把你最愛的人的手臂親手送過來給我吧。”
“用我提醒你嗎,你最愛的人,就是那位安琪女士。”
沉東彥折磨人的刁鑽手段在港城人盡皆知。
作為合夥人的安琪整日奔忙,想著早日解決這場風波。
卻沒想到沉東彥竟然提出了如此可怖的條件。
她瞬間撲倒在沈清潭的懷裏痛哭起來。
“清潭,不要,不要傷害我......”
沈清潭擁住她,堅決地表明態度。
“我心愛的人一直都是孟茴,如果你非要一個手臂的話,我把她的送過來給你。”
沉東彥低沉的嗓音帶了絲嘲諷。
“當初你不是為了安琪才投資的遊樂場麼,她信誓旦旦地和你保證半年就會利潤翻番。”
“如今呢,遊樂場被關停整頓,沒有半年恐怕是沒法東山再起了吧。”
沈清潭慌不擇路的掰著手指頭,曆數這麼多年他對我的好。
樁樁件件。
以此來證明我才是他最心愛的人。
卻不知道,沉東彥在談判前,就撥通了我的電話。
我聽著聽筒裏,沈清潭為了保護安琪,而犧牲我的一句句托詞。
整顆心被釘得千瘡百孔。
“你輸了。”
他這句話是在對我說的。
我輸了,而且輸的徹徹底底。
當天,沈清潭親自把我送了過去,他淚流滿麵握著我的手安慰我。
“老婆,三天之後,我來接你。”
“你隻是斷一隻手而已,這樣我們千辛萬苦經營下來的公司就能保全。”
“沉總和我保證過的,說會給你打好麻藥,保證你不會有一點感覺。”
我沒有回話,任憑他殷切地說他愛我。
沉東彥站在碧色如洗的海邊,將墨鏡往下推了推。
看向我們的眼睛裏是誌在必得的從容。
我被沈清潭推上了遊艇。
轉頭,他就拉著安琪慌不擇路地跑了。
一個大浪打來,我腳下不穩差點掉進海裏,卻被沉東彥強勢擁入懷中。
“孟茴小姐,你輸得真難看。”
“不過,這場遊戲我玩的很盡興。我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說吧,你要我幫你報複沈清潭也好,幫你處理掉安琪也可以,隻要我能做到,都可以實現。”
我看著沈清潭遠去的聲音。
聲音很輕但堅定。
“沉東彥,請你幫我安排一場假死。”
“我要三天後,沈清潭接到的,是我血淋淋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