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回思緒,默默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可沒多久,門被人敲響。
我應了一聲馬上來,起身去了門口。
可我剛打開門,卻發現是周嶺。
我剛想關門,他卻攔住,眼眶通紅,委屈地說。
“先生,都是我的錯,那個套子是我放錯了,不是我和晴姐姐用的。”
“你不要和姐姐發脾氣。”
我不想搭理,隻想著關門。
但下一秒,他便猛地跪下,拉住我的手。
“沈先生,算我求你了,你別和晴姐姐鬧了。”
“我能給你解釋的。”
我甩開他的手。
“你有病吧,你自己是不是故意的還要我說嗎?方晴這麼喜歡你,你還在裝什麼?”
我隻是輕輕一推,可周嶺卻一把倒在地上。
“沈先生,就因為晴姐姐喜歡我?你就要對我動手嗎?如果這樣可以讓你解氣,別再和晴姐姐吵架,那我認了。”
麵前的男人,一副柔若無骨的模樣,讓人一陣惱火。
“周嶺,你真的夠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
便被人一把推開。
“沈允!你在幹什麼!”
我沒有任何防備,撞在門框上,額頭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方晴,是他自己摔下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費力地抬起頭,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周嶺委屈地站起來,點頭。
“是的,是我自己摔的。”
方晴一看,更不信。
堅定是我威脅和傷害周嶺。
她轉頭惡狠狠地看著我。
“你真把我當成傻子嗎?”
方晴緊緊握住周嶺的手,越發心疼。
“你放心,隻要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別人傷害你。”
“當年要不是你捐了一顆腎給我,我怎麼能活到現在。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我好不容易站起來,卻在聽到方晴的話後,五雷轟頂。
給方晴捐腎的人明明是我。
怎麼會是周嶺。
腦海中,方晴對我態度的急速轉變,突然就有了答案。
幾年前,方晴被檢查出尿毒症,急需換腎。
我毫不猶豫做了配型,在成功後立刻做了手術。
後來,為了怕她愧疚,我在做完手術後去了另一個地方休養,哄騙方晴是去出差。
直到出院後才回來。
可誰知道,周嶺卻冒認了我的功勞。
曾經,我以為方晴對周嶺這麼好,是因為她變了心。
卻沒開始,一開始就是錯的。
是周嶺在其中作祟。
希望突然在心臟裏蔓延。
我像是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衝方晴說。
“方晴,是我給你捐的腎,不是周嶺,是我!”
可迎接我的,卻是方晴的一巴掌。
“你再胡說八道!”
“還想騙我是嗎?你看小嶺救了我,就想占了他的功勞是吧。我告訴你,要不是看你聽話,我早就把你踹了。”
我被扇到一邊,耳朵更是嗡嗡作響。
不是這樣的。
方晴怎麼能不信我。
“方晴,是我,真的是我,當初我怕你擔心,做了手術便撒謊去出差了。”
然而方晴隻是嗤笑一聲。
“我怎麼會信你?當初我生病你退避三舍的模樣,我可還沒有忘。”
“那個時候要不是小嶺一直陪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所以我能讓你留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已經是夠仁慈了,這次我就打你一巴掌,如果下次再敢欺負小嶺,我和你沒完。”
她牽著周嶺離開。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心裏的最後一絲期待徹底消失。